豬八戒小說網 > 典妻為嫡 > 157:唯獨不吃虧
  解晉此時也戒備地看著那聲響處,然后悄然地握緊手中的劍,是敵還是友亦或者是其他的變數,端看老天爺如何安排了,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束手就擒。

  只可惜,若今日真要身死此處,他最大的遺憾就是身邊的她,若不是受他連累,依她樂觀又奮進的性子,肯定能活得很好。

  “如果待會兒有危險,你就立刻逃,別管我。”

  聽到解晉這番話,常曦略微詫異地看向他,沒想到他居然叫她臨陣脫逃。

  雖然按她的性子,還真的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由始至終都沒想過要陪解晉去死,但人家真說出了口,她反倒難以做出那樣的抉擇,畢竟剛才遇險時,是他在她的后背保護了她,要不然她也未必能毫發無損,盡管這場無妄之災是拜他所賜。

  不過她在打著解家和他的旗號做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或許會有被牽連的這么一天,既然用了他的人脈和社會關系,那就得承擔相應的后果,畢竟甘蔗沒有兩頭甜。

  她還不至于這么無恥。

  “解九爺,我這人呢雖然并不高尚,但還做不出拋下你就逃的事情。”

  聽到她這么說,他有些詫然轉頭看了她一眼,當然這一眼也只能看得出個面部輪廓,根本看不出她的表情是真心還是假意。

  其實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一刻,她能這么說,他的心底竟無端地有些高興。

  常曦對人的視線很敏感,解晉那一眼她感受到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挽尊道,“當然如果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我一定會拋下你走的。”

  解晉輕笑了一聲,沒有對她這番話發表任何高見,目光再次對準那聲響處,夏季的草太高,而且此時視線受阻,所以他越發握緊手中的劍,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常曦可惜此時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只能撿起地上的石頭塞到撩起的袖擺里,這樣也聊勝于無,好歹有個安慰。

  隨著那聲晌步步靠近,兩人的呼吸都變得輕淺起來,這會兒已經沒有心思交流心中的想法,只有一心御敵。

  草叢那兒漸漸有個輪廓出現,伴隨著那一雙發綠的眼睛,兩人先是松了一口氣,不是刺客,但同時心又再度提了起來,因為這是狼。

  “你待在這里,我去對付它。”解晉低聲道。

  常曦點下頭,隨后意識到他看不清,于是道,“如果累了,換我上。”

  她還記得他的肩膀有傷,只是好在那傷在左肩,這不影響他用劍,不過傷患體力不支也在常理當中,所以她不希望他逞能。

  解晉聽出她那別扭的關心,輕聲回了句,“知道了。”

  在野狼嗅到味兒撲過來時,他也一劍迎了上去,這會兒他身上的血腥味應該是最吸引野狼的,所以他步步引著這野狼往遠處去。

  野狼一擊不中,解晉的劍也沒能刺中它,一人一狼都不甘心,再度展開廝殺。

  常曦憑著野狼發綠的眼睛來判斷它的方位,然后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她怕后面還有狼群會來,如果這樣,她與解晉估計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好在上天眷顧,這是一匹流浪的孤狼,估計是嗅到了解晉的血跡才一路尋過來的,對于鄉村之地,有野狼的存在并不是件稀奇的事情,只是他們運氣不好遇上了。

  不用擔心狼群的出現,她開始專心致志地捕捉野狼攻擊的軌跡,動物比起人總是要敏銳許多的,她捏住之前撿來的石頭,快狠準地擲出去偷襲這頭野狼,不然光憑受傷的解晉一人怕是不能解決掉它。

  被石頭打中的野狼頓時憤怒了,它轉過頭就要去攻擊常曦。

  解晉頓時心驚,忙喊道,“快閃開。”

  常曦早就注意到這野狼掉轉方向對付自己,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不過越是這樣她的頭腦就越是清醒,在野狼撲過來之時,她柔軟的下腰朝后滾開避開野狼的鋒利的爪子。

  而解晉也緊隨其后一劍刺向野狼的屁股,被刺中的野狼“嗷”叫出聲,然后跳到一邊舔了舔傷口,然后一雙綠眼睛滿是仇恨地看向解晉,很快再度發起攻擊。

  常曦繼續在一旁找機會擲石頭偷襲,給解晉制造機會。

  終于,在野狼不敵之下,解晉的長劍刺中野狼的肚子,他咬緊牙狠狠地往下一劃,野狼當即被開膛破肚,狼血頓時噴了他一身。

  常曦看到野狼在地上掙扎不起,忙上前扶住解晉,“怎么了?”

  “沒事。”解晉將臉上的狼血狠狠抹去,這時候他的體力已經漸漸不支了,好在最后還是將這野狼殺死,為自己和她爭取了生機。

  “還能走嗎?”常曦不想留在此處,這里的血腥味很濃,就算不引來刺客,肯定還會引來別的動物。

  解晉將身上染血的外衣脫下直接扔掉,然后一手提劍,一手拉著她的手,“我們走。”

  常曦也沒有扭捏做態,直接跟他轉身就沿河流的下游走,一路上感覺到解晉是在勉力支撐,她直接一把將他另一只手架在脖子上,用自己的體力去支撐著他。

  解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動作過于親密,不過這會兒他沒再說什么禮教不禮教的,他知道她的用意,這會兒不互相扶持,她或許還有余力,可他就真的要倒在這里。

  不知走了多久,感覺到離剛才殺死野狼之處已經有很遠的距離了,借著微弱的視力她找了個隱蔽處坐了下來,再不休息,她頂得住,他受傷的驅體就真要頂不住了。

  扶著解晉坐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似乎有些高,糟了,他這是要發燒的節奏,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耳邊是水流的聲音,她看了看距離,一把撕下外衣一角,“你在這里等我。”

  解晉聽到她的聲音,想要回應她,但這會兒他感到一陣頭暈,最終沒能做聲。

  常曦也不指望他回答,而是用撕下的那塊破布到河邊摸索著弄濕,然后又趕緊回來將濕布搭在他的額頭上給他降溫。

  解晉感覺到發熱的額頭一陣冰涼,頓時覺得舒服許多,意識也漸漸清醒,然后朦朧地看著她再度撕下衣服一角,然后又去了河邊。

  他沒有出聲喚她,而是就那樣看著她弄濕破布回轉。

  常曦回到他的身旁,“解九爺,得罪了。”

  解晉一時間理解不了她為何這么說?直到她解開了他的中衣,伸手摸進來觸碰到他的肌膚,冰涼感頓時讓他的精神一震,他再度一把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看她。

  常曦朝他無辜地一笑,明知道他看不見,但她還是這樣惡趣味地笑了笑,“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你就別計較那么多了。”

  隨后一個使力掙脫他的手,用那塊破布給他擦身體將他的體溫降下來。

  解晉就那樣看著她,本來他可以阻止她的,但最后卻是被她輕易地掙脫開,這個時候,他的瞳孔里全是她。

  常曦也不顧他現在在想什么,而是一趟趟地來回地弄濕破布給他額頭還有身體降溫,如今沒有藥,只能憑這個土辦法不使他發燒,或許不用堅持到天亮就會有人尋過來。

  “可以了。”解晉沙啞著聲音道,不想她這樣辛苦。

  常曦搖了下頭,“還不夠,如果不能徹底降溫,你就會發燒,這樣一來,你就會成為我的累贅,小心我把你扔在這里。”

  解晉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心里瞬間卻是柔軟一片,“你遲早會吃虧在這嘴上。”

  常曦笑了笑,沒有分辯,她就是這樣要強,這輩子也別指望改了,不管多困難,都要迎難而上。

  她自己就像機械那樣忙碌著,仿佛不知道疲勞,直到解晉的體溫慢慢趨于正常,她這才癱倒在一旁喘著氣。

  抬頭看了看天色,應該進入后半夜了,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仍未有人尋過來,她皺了皺眉,“你養的那些屬下不太得力。”

  “是啊,回頭就換一批。”解晉回道。

  常曦聞言,想到他郁悶的表情,頓時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隨后神色一整地道,“解九爺,你有想過身邊是不是出了奸細?”

  不然有誰能這么神準地算好在他回別院的路上埋伏?

  這段時間她幾乎天天都要從這條路上經過,有沒有可疑人員,她會沒發現?不可能的,自己對于這些特別敏感,搞刺殺的人都是見不得光的人,身上總有些異于常人之處,其實很好分辯的。

  再說,若是被人監視,她也不可能感覺不到那不懷好意的視線。

  所以只能是解晉身邊有奸細,對方才能掌握他的行蹤。

  解晉自然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常曦再這么一問,那么答案就很明顯了,他握劍的手頓時收緊,這次回去一定要把人揪出來。

  “其實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出個把奸細不是大問題。”常曦反過來安慰他。

  上輩子她的身邊就有商業間諜潛伏著,還是她信任的好友,所以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或者還可以逆向思維操作一番,給對手來個重擊什么的。

  反正她上輩子就這么干了,那個背叛她的好友最后被她送去牢里踩縫紉機去了,至于競爭對手的公司,弄破產就好。

  她這人什么都吃,唯獨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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