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棠,她剛剛洗漱完躺在被窩里,正準備熄燈就接到楚周的電話。
現在很晚,這個時候的電話總會讓人和‘發生了什么事’給相關聯上,讓人無法拒絕來電。
耳邊響起的軟綿聲音,讓楚周的眼角不自覺上揚,“棠棠,沒吵到你睡覺吧?”
和秦虎他們通話時的語氣大相徑庭,這個柔到可以掐出水,那個卻嫌棄厭煩。
‘棠棠’這個稱呼從楚周口中叫出這事姜棠還沒有習慣上,心尖不自覺顫了顫。
“還沒睡呢。”她說著,伸長手臂熄燈,“你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嗎?”楚周輕笑一聲,打趣道。
姜棠打了個哈欠,“哦,那我就不聊了,得先睡。”
既然他沒事,那她便可以安心睡覺,得保證充足的睡眠時間。
“等等。”楚周喚了她一聲,開門見山,“今晚金家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在監控視頻上看到了一只尋常人難以察覺得到的千紙鶴。
那只千紙鶴和姜棠搬回51樓時疊的那只一模一樣。
姜棠聞言輕挑眉梢,睡意褪去幾分,沒有一絲一毫慌亂,“喲,被你知道了。”
“嗯,金家那邊拜托我查清情況。”
“那你...”。
“姜棠。”楚周突然間有又連名帶姓,且一開口就是帶著教導意味,“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私闖牢獄。
這一次雖然不是自己行動,但也是實打實跟你有關系。
怎么,是仗著自己在京城有我這個靠山嗎?”
“上一次?牢獄。”姜棠喃喃道,楚周說得有多嚴肅,她此時的心就有多不淡定。
那剛好就是楚周說他有未婚妻的那些天,她只身一人夜闖牢獄見溫雅蘭。
“那一晚我喬裝打扮了,別人根本查不出是我。”聲音夾雜著些做錯事的唯唯諾諾,向楚周解釋。
楚周沒好氣,“萬一呢?萬一有一個人跟我一樣只一個身影一個動作就能認出你呢?
要不是我幫你瞞天過海,真有一天被人發覺該如何是好。”
姜棠喉嚨有點發堵,不是因為楚周教訓她,這些對于她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她只是不知道楚周默默為她做了那么多,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嗯?我問你話呢,怎么不說了?”楚周怕自己態度太硬,這句明顯放軟。
誰知,下一秒,耳畔傳來比他更軟的話,“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句話,讓楚周的呼吸差點亂了節奏,心頭蕩起怦動的撞擊感。
前面說的一連串‘教訓’她的話通通忘光光了,頭腦里回旋的只有這句“你什么時候回來?”
深吸一口氣,將手中還燃著的香煙放到煙灰缸中,壓滅。
舔了下上唇,“你想我什么時候回?”
姜棠,“???”
有被將了一軍。
支支吾吾,“就隨口問問,不說就算了。”
許是覺得氣氛不太對,又連忙補充一句,“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該睡了。
就這樣。”
說完,也不管楚周還有沒有話要說,直接掛掉電話。
真要命!
這個男人認真撩起女孩子來姜棠自認為瞬間能夠秒慫。
真怕自己稍微不注意就連人帶身全部交付給他。
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
匆匆忙忙掛掉,臉卻還止不住的潮紅。
就連那片刻前還冰冷的手腳,仿佛都被楚周這個電話給治愈,暖暖洋洋。
不用想,今晚會是難得的好眠。
相比她,楚周就不是。
心悸依舊在,她的聲音也依舊在。
這個時候,原本該給秦虎和李特那邊打個電話的。
沒有,而是起身走到這酒店套房內自帶的酒柜邊上,拿下上邊最為濃烈的威士忌,輕松撬開瓶蓋。
對著瓶口仰頭灌了大大幾口。
烈酒順著喉腔入腹,撫平了那顆馬上就想要見到姜棠的浮躁心之心。
又過了良久,走回書桌前,拿起手機撥通秦虎的電話。
秦虎秒接,他等這個電話已經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何止是他,李特也在。
兩人等得都直接打起瞌睡了。
以往根本不是這樣,一般十分鐘左右就能接到楚周的電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爺是先去談了個戀愛才回來完成工作的事呢。
“喂,爺,怎么樣?”秦虎問,“李助理還在我這兒等著您的回復呢。”
楚周坐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慵懶地靠著,“查不出來。
應該只是一場意外。”
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
“啊?”
電話被秦虎開著揚聲,他和李特兩人完全的異口同聲。
“查不到。”
那這,秦虎,“不會是什么靈異事件吧?”
楚周認為這不關他的事,沒有再繼續理會秦虎,私自掛了電話。
剩下電話那端的秦虎和李特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秦虎比較直接,“李先生,用你的高文化水平告訴我,金家大院今晚發生的會不會是靈異事件?
要不然我們家楚爺不可能查不到的啊,他人稱鬼見愁。”
李特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金框眼鏡,“我是唯物主義者,覺得不可能吧。
不過不可能的話楚先生卻查不出來,這又有點疑惑。”
正如秦虎所說的,楚周在以往就沒有他查不到的疑難問題。
越說越奇怪,這時,秦虎還加了一句更加瘆人的,“人們常說狗狗能看到我們人類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所以我覺得,嘿嘿...有些刺激是怎么回事?
更何況這件事金家大院哪哪都沒出事,就獨獨金老夫人的祠堂有事,你就說巧不巧合?
金家老夫人的祠堂那可是什么地方,專門供列祖列宗和菩薩的。”
李特被說得心里發毛,連忙輕咳一聲從座位上起身,“好,這事既然楚先生也查不出來,就先這樣吧。
估計楚先生說得沒錯,是一場意外,我得回去復命了。”
這一夜,可就復雜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人崩潰有人愁。
有人一覺好眠到天亮。
姜棠就是一覺好眠的那個。
時隔一個多月又躺回自己之前的主臥,加上昨晚睡覺前暖手暖腳,確實睡得不錯。
只是,剛從主臥的洗手間洗漱出來換了身衣服,就感覺到一股不太對的氣息從外頭客廳而來。
姜棠眼眸微微垂下,唇瓣微抿。
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她的感知能力卻從沒出錯過。
沒有多想,直接開門而出。
走到客廳的時候,果不其然,除了高珊之外,昨晚深夜還在大洋彼岸的楚周就這么出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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