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一句大喘氣,險些將李世民送走。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李寬之后,李世民這才看向長孫皇后。
“觀音婢,你聽到了?寬兒已經將香水送入宮中去了。”
只見那長孫皇后將目光從臺上收回來,面帶笑容的看了一眼李寬,這才開口道:“難得有心了,只是不知道這香水……”
“母后放心,香水的種類齊全,而且數量也不少。”
說著,李寬還朝著長孫皇后眨了眨眼睛,輕笑道:“足夠母后給后宮中各位娘娘賞賜了。”
聞言,長孫皇后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你做事,母后我啊~向來放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長孫皇后雖然是一代賢后,但自然是不能免俗的。
李寬的做法很是讓長孫皇后長臉面,自然是開心不已。
見長孫皇后息了競價的心思,一旁的李世民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擔心長孫皇后花錢,實在是長孫皇后這一叫價,其他人未必再敢喊價。
這么一來,壞了氛圍先不說,可能會讓其他人投鼠忌器,反倒是壞了李寬的好事兒。
而就在李寬和長孫皇后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樓下的香水競價已經接近尾聲。
程咬金的發妻盧氏已經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一旁的程咬金咬牙笑著,幾次伸手想要將自己的老婆拉回來,但為了面子,卻又有些猶豫。
“三千貫!”
隨著盧氏一句話喊出來,樓下的競價聲戛然而止。
三千貫,這價格屬實是高的有些離譜了。
雖然說這香水很是吸引人,但真的拿三千貫往身上抹,一些人還是有些猶豫的。
等了片刻,見沒有人再出價,白蘭終于落下手中的小錘,第三件物品香水也終于花落程咬金老婆盧氏的手中。
此時的樓下第一次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只見程咬金看著眾人滿臉苦笑,一些競價失敗的男人反倒是滿臉笑容。
尤其是尉遲恭,此刻更是笑著朝著程咬金拱手道賀。
“老程啊,恭喜今日拔得頭籌!”
“嫂子用了此物,那定然是要力壓群芳,名滿長安啊!”
此話一出,程咬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想要反駁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看著那盧氏手捧著送過來的香水滿臉沉醉,程咬金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隨著香水順利拍出,整個拍賣會進入到了熱度最高的時候。
之后接連拍出的幾件拍品,幾乎全都是以四五千貫的價格交易成功。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李寬的這此拍賣會,就成交了八萬貫。
數額之巨大,便是李世民都有些吃驚不已。
“你售賣的東西加起來也只有十幾件,居然賣了八萬貫,你自己可曾想過有這么多錢?”
看著李寬,李世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模樣。
在他看來,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賺到了一縣一年的稅收,換誰誰都要驚訝一下。
但很快,李世民就失望了。
李寬非但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反倒是一副淡然之色,就好像這一切都理所當然一樣。
“父皇,這才哪兒到哪兒?兒臣的壓臺好物還沒出場呢。”
“還有!?”李世民吃驚道。
狐疑的看了一眼李世民,李寬奇怪道:“那是自然,真正的琉璃還沒出來呢。”
聽到這話,李世民不由得眉頭一蹙,開口道:“不對啊,你前面售賣的那幾件東西,只有兩三件和琉璃沒有關系,你不是已經推廣過了嗎?”
見李世民這么說,李寬不由得失笑一聲,搖搖頭道:“父皇,您實在是太小瞧兒臣了,那頂多算是個添頭,如何能夠坐實我四海坊,天下第一琉璃的名頭?”
聽到李寬這么說,李世民也不由得期待起來。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李寬口中能夠坐實他四海坊天下第一琉璃名頭的到底是個什么物件。
而高臺之上,白蘭也終于開始宣講這最后一件寶物。
“今日這最后一件寶物,乃是一件琉璃坐像。”
“諸位,請上眼!”
話音剛落,只見那臺后便有兩位壯漢抬著一件東西走了上來。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卻是讓所有人都面露好奇之色,目光死死盯著那臺上一人多高,蓋著紅布的坐像。
雖然還沒有揭曉答案,但是當眾人看到這個高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琉璃寶物,哪家家里還沒珍藏著幾件?
但是這一人多高的,卻是把所有人給整不會了。
一時間,臺下竊竊私語,都在低聲交談,猜測這紅布之下的到底是個什么物件。
白蘭此刻卻是不慌不忙,按部就班的按照李寬先前的豐富,將眾人的胃口吊足了,才將手搭在了那紅布上。
“諸位,這坐像便是觀音像!”
隨著話音落下,白蘭一把將那紅布掀開。
頃刻間,一尊寶相莊嚴,線條優美,通體半透明,從某些角度看起來甚至于還泛著白色。
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琉璃寶物,但像眼前這一尊樣子的,眾人還是頭一次見。
尤其是這觀音像,因為形成于南北朝時,如今民間也有不少信中。
雖然說大唐皇室尊崇道教,但佛門的聲望也不小。
在場不少達官貴人,信奉佛們的也有不少,尤其是尚書左仆射蕭瑀,更是極為信奉佛法。
眼睜睜看著眼前的觀音像,那蕭瑀的呼吸都不由變得急促起來。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那臺上白蘭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番拍賣的觀音琉璃像,作價一萬貫,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千貫!”
話音剛落,只是短暫靜了片刻,便有人開口報價。
“一萬一千貫!”
眾人齊刷刷看去,只見第一個叫價的居然是李靖的妻子,紅拂女。
只見那李靖一言不發坐在那里,紅拂女也是一模一樣,似乎對這觀音琉璃像勢在必得。
但蕭瑀有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沒有半分猶豫,便抬手喊了一句。
“一萬五千貫!”
見蕭瑀叫價,眾人也不意外,畢竟這蕭瑀可是長安城出了名的佛法信徒。
只是不等蕭瑀高興太早,李靖身邊的紅拂女便接著叫價:“兩萬貫。”
聽到這價格,原本滿臉笑意的蕭瑀,頃刻間皺起了眉頭。
“兩萬五千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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