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回到了朝會大殿，
高漸離的琴音已經落入了尾聲，此刻已然完全失去了刺殺的機會，咬牙中只能選擇暫且作罷。
但在這殿中，不論何人，盡皆失色！
不因琴音，也不因高漸離的技藝有多高超...
而是因那一舞傾城，藍色長紗在空中如雪花飄動中妙曼多姿的......白發雪女！
即使是那后來的胡亥看到這一幕，眼瞳都不自禁的放大，似乎就連身上的疼痛也都失去了知覺。
“美！”
“太美了！”
那膚若凝脂，一頭白發勝雪，腳尖踏在地面時，仿佛是踏在了每一人的心尖上，起舞的身影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塵，美輪美奐中讓人著迷。
胡亥心動更想行動，比之他以前看過的那些女子可要...
不對！
二者間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讓看到這一幕之人，眼睛都要懷孕了似的...
高漸離的眼角余光掃到了眾人的表情反應，心中不由的一陣暗恨，若非那胡亥將嬴政叫走，恐怕此刻他已然得手！
匈奴使者看到這里，眼珠子差點沒瞪掉落在地上，如此女子......真不是匈奴女人能比的，甚至就連那擄掠而去的趙地女子也都如塵埃般比不上。
大秦啊，華夏啊...
這片人杰地靈的熱土，究竟是如何能夠孕育出來這般萬里挑一的女子的...
秦人有何等資格能夠擁有如此神秘的熱土，這一切合該由他們匈奴族群來占領，財富、女人......一應收入囊中。
“寒玉為骨，冰雪塑身，超凡脫俗，唯美動人，絕世傾城...”坐在椅子上俯瞰而下，嬴政不由的都給雪女的舞姿驚艷到，“此女......可以作為我兒的預備之一！”
“倘若賞賜給我兒，那臭小子怕不是要高興三天三夜？！”
嬴政瞇著眼眸笑了，雖美卻無法讓他動容，只是為趙牧而意動。
作為始皇帝，他不曾愧對天下！
可身為父親和男人，嬴政卻自覺愧對了那一對母子，深愛的人再也尋不回來，只能來日去那黃泉相見了...
但是現在，
嬴政想要盡一切能力彌補過去所虧欠的，趙牧還在，他嬴政還有機會...
雙份的愛都聚焦在了趙牧身上，此刻已然不是只因趙牧對他對大秦有用而去在意了！
珍重的只是這一個人，是他嬴政的兒子......趙牧啊！
很快，
一曲終了，高漸離和雪女行禮之后便退出了大殿，但前者離開之時的目光盡顯不甘。
此時的他沒有把握能夠刺殺成功，只能再另尋機會！
看嬴政盯著雪女的眼神，高漸離暗自冷笑了好幾聲，這暴君又想納妃子了嗎...
是啊！
雪女的舞姿可是讓他高漸離也都驚艷的，甚至還心有別樣想法的意動，只是可惜二者到現在都還只是朋友知己，并未有那更進一步的機會。
不過此刻來看，或許這也是好的，如若身死在咸陽......他心中的愧疚相對也會小一些！
嬴政那暴君既然已對雪女有了想法，呵呵......這可是他高漸離后續刺殺的機會啊！
這暴君必然會再以聽曲樂看舞姿之事再度單獨召見他與雪女的，到時候...
暴君必死！
然而從始至終，雪女表情及其平淡，更是將高漸離的申請變化盡收眼底，刺殺嬴政當真就這般重要嗎？
她......就很搞不懂！
待的這兩人退出大殿，宴會繼續...
嬴政掃視了一圈，皺眉問道：“扶蘇呢？”
“巴清離去了？”
目光掃去，并不見扶蘇和巴清的身影。
始終留在此地關注眾人動向的內監急忙低聲回道：
“回陛下的話，大公子往殿外尋帝師去了。”
“巴清夫人緊隨大公子之后也去了帝師那里，聽人匯報是去找帝師敬酒的，至于別的......臣便不是太曉得了！”
嬴政：“？？？”
巴清去了牧兒那里...
他瞬間就一個頭兩個大，這是要殺爹的節奏嗎？
倘若巴清暴露一點什么的話，牧兒那里肯定會有所覺察，甚至還會起了天大的誤會。
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始皇帝，竟是莫名有些慌張了起來，就擔心趙牧誤會的話，立刻卷鋪蓋跑路躲起來...
日后他嬴政怕是被突然跳出來的牧兒以德服人的都不驚訝...
“該死！！！”
嬴政一把按住椅子扶手欲要起身前去查看一番，下一秒又打消了念頭，現在這種場合還不是暴露牧兒身份的時候！
如果他露面的話，只會讓可能產生的誤會徹底變成真實的并擴大化！
“都怪胡亥這個逆子...”
“倘若真讓我兒引起誤會，朕要胡亥變成糊亥！”
刷！
他冰冷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胡亥身上，一旁的內監聽到嬴政的低語，嚇的急忙低頭不敢喘氣。
陛下太狠了，竟是為了扶蘇大兒，要讓胡亥變成糊亥，就是不知道陛下這是擔心扶蘇公子誤會什么呢...
唉！
皇帝家的事，一步錯就很可能沒命啊，帝心最難測，不寵胡亥反寵扶蘇了？
是了，
定是因為那帝師出現教導扶蘇的緣故，得帝師者得天下啊這！
內監的頭更低了，眸光閃爍個不停，正在思慮要不要給那帝師透露那么一點善意...
胡亥此刻猛一抬頭就對上了嬴政的目光，嚇的他額頭頻冒一陣陣冷汗！
父皇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太嚇人了，這是在警告他胡亥，不能再整日摸魚了啊...
看來定是父皇發現了他看雪女的目光不對勁...
胡亥嘆了一口氣，急忙壓下心中的非分之想，現在只能靠自己，不能再傻乎乎的摸魚不成長了！
他這塊璞玉是時候該按照父皇的要求好好雕刻一下，主要是......不想再挨揍了！
“來人，去將大公子和巴清尋回來！”嬴政低聲對一旁的內監命令道。
希望還來得及...
......
殿外，
趙牧傻愣愣的盯著扶蘇，一屁股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
此時此刻，
他整個人都特麼成傻逼了...
“等等、等等，先讓我捋一捋...”
趙牧揉著似要裂開的腦袋，這么一會兒工夫就聽扶蘇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差點沒把他給繞暈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扶蘇分析的、說的......應該不是假的！
如此一來的話...
“按照你說的，那女人是胡姬，也就是胡亥的老娘？”
“對了，還是政哥......不，是陛下的女人！”
“其實陛下并沒有召見本夫子，一切都是胡亥與這女人設下的陰謀算計，只不過讓我像躲雨點般很巧妙的避開了...”
“那個引路的內監，是真內奸？胡亥那一方的人？”
“也就是說，這不是賞賜...”不僅不是，而且還是十分要命的女人，世上哪有把自己女人賞賜給臣子的，何況那還是始皇帝嬴政！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趙牧感覺自己藥丸！
“就在前不久，胡亥領著陛下去了別院，目的是為了......”
捉賊捉臟，捉奸拿雙？！
艸！
趙牧閉上眼睛沉思了一下，
果然！
按照扶蘇所說的方向去思考，還真尼瑪是這么個回事兒！
如果這個妖艷女人是胡姬的話...
不！就特麼是好不好，扶蘇這個傻憨憨還不至于騙他！
一想到剛進那別院寢殿的畫面以及各種詭異，還有種種迷幻般的誘惑...
趙牧瞬間就麻了！
馬勒戈壁！
倘若當時他中計了，還讓政哥撞個正著的話，直接拔劍把他喀嚓了都算好的，怕不是直接要挫骨揚灰才能解氣！
趙牧倏地睜開雙眼，面若冰霜般陰冷，差點就尼瑪陰溝里翻船了...
胡亥這小子可真夠陰的，連親娘的色相都肯出賣，絕對是個妥妥的人才！
也難怪歷史上的扶蘇玩不過這家伙，太特麼心黑了，明擺著這次不僅要針對他趙牧，甚至還把扶蘇這傻憨憨也給拉入套中了，目標直指扶蘇啊這...
不行！
必須要走，迅速離開咸陽宮，然后趕緊跑路，這次不能等老爹了，事情鬧大發了，怕是免死劍都不一定頂用的那種！
畢竟胡姬是始皇帝嬴政的女人...
沒有記錯的話，趙牧可是很清楚的，胡姬乃是嬴政最為寵愛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在歷史記錄里跟始皇帝過夜的女子！
就單憑這個，趙牧感覺自己倘若不跑路的話，人頭不保啊...
太恐怖了，不就前來參加個壽宴嗎，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皇家的事真尼瑪忒黑了，這一個個的心都是黑不溜秋的那種。
果然，黑心是現在最流行的，一般人真玩不來...
刷！
趙牧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本夫子要出宮，立刻！現在！爾等不必送了！”
出宮，跑路！
至于老爹那里，只要安排妥當，應該是不會有事的，畢竟一會兒老爹是要去府上的，只要讓那驚鯢或者真剛幾人告知一下，以老爹的本事，保命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
趙牧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此情此景，只要他這個正主離開了，以始皇帝的性子，九成不會遷怒于他趙牧的老爹，嬴政并沒有傳言中的那般殘暴。
何況家丑不可外揚，總不能將自己的女人被拍了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吧？
但是趙牧心里還是多少有點擔憂，皺眉沉思了幾秒，還是先出宮找張子房商量一下對策，那小子不僅腦袋在線，還能在刺殺嬴政多次逃的性命，可見子房逃跑躲藏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我......我也要出宮！”王離顫巍巍的說道。
李由：“我也要！”
尉秧：“還有我！”
三人現在都快給嚇哭了...
尼瑪！
剛才他們說了什么來著？
要去紫蘭軒嘗一嘗鮮，這特麼嘗到太歲頭上了啊，還說要把這個女人買回去...
離譜！
離了個大普！
王離現在啥也不想，就想回去找老老王，不管三七二十一，老王頂不住還有老老王！
讓老老王出來給老師頂一下，在陛下那里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雖然他小王會挨個狠的胖揍，但這都不重要了。
早知如此，
剛才就不應該跟老師一起作死了，這次是真的被帶到坑里去了。
倒是李由和尉秧，反倒沒那么緊張，兩人可是了解一些內幕的，跟著出宮也只是為了在夫子面前彰顯他們的重情重義，絕不拋棄！
不過...
兩人多少還是有一丟丟心慌，剛才他們也說了不少虎狼之話，這要傳到陛下耳朵里，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對了，
罪魁禍首是夫子趙牧，這可是夫子帶頭要將這女人賣到紫蘭軒的，甚至還把人拍暈了裝麻袋里拖著回來...
這才是真大佬啊！
杠杠離譜的那種！
扶蘇嘆了一口氣，道：“老師先去，這里有扶蘇頂著！這次......扶蘇拼命替老師頂！”
巴清也回過味來，深吸口氣，震撼莫名的盯著趙牧，我這兄嘚牛犇啊！
別人走的活路，可這兄弟偏偏往黃泉去...
“我......會在陛下面前替兄弟你美言幾句！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王離：“我去請老老王出山替老師鎮場子，陛下應該會給幾分薄面的吧？”
李由：“永遠支持夫子！”
尉秧：“必須堅定不移站在老師身旁！”
趙牧擺了擺手，現在說這些不頂用，從來不愿將命運放在他人的承諾上，還是要捏在自己手里的好。
命只有一條，玩不得，一玩就廢...
他就設身處地的預想了一下，倘若他是始皇帝，得知了此事之后會不會氣到暴怒？
何止暴怒！
趙牧都想嘎了自己！
“沒事，本夫子自有計策！”丟下一句話，趙牧轉身便要離開咸陽宮，扶蘇卻忽地大叫一聲，道：
“老師，扶蘇尚有一完美之策！”
“嗯？”趙牧皺眉。
扶蘇：“只要在父皇發現此事之前，學生向父皇提起賜婚之事，我有個妹妹叫嬴陰嫚！只要老師成為父皇的乘龍快婿，一切問題自然可迎刃而解！”
“扶蘇以命求父皇，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聞言，
趙牧：“......”
扶蘇你真特麼是個大聰明！未免也忒高看你扶蘇的面子了吧...
這計策不能說完美，只能說是完美的把他趙牧送進地獄的那種級別...
李由跟尉秧咂咂嘴，最終還是啥也沒說，怕不是大公子真這樣去找陛下提及的話，會不會立刻就讓陛下給喀嚓了呢...
跟扶蘇待一起，忒特麼危險了！
這不是在踩鋼絲，尼瑪是在踩刀片啊！
趙牧擺了擺手，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至于麻袋里的胡姬......
現在哪還有閑心去管這臭娘們兒！太特麼黑心了，早知道剛才就直接將其帶出宮賣了算了！
嗯...
趙牧甩了甩頭，趕緊甩開了這樣作死的想法，做了和準備去做可是兩碼事...
啥最可怕？
枕邊風最可怕啊！
等胡姬醒來，那不得在政哥耳邊哭哭啼啼的裝委屈嗎？女人的眼淚不值錢，但很多時候是極具殺傷力的！
別說成了政哥的乘龍快婿這樣的半個兒，就算是親生的也架不住枕邊風的陷害嘮叨，
你且看，歷史上這樣的事還少嗎，那不一個個人頭滾滾血淋淋的教訓嗎！
唉...
無奈一嘆，趙牧得趕回去，讓守在府門外的護衛趕緊通知一下老爹才行，就算老爹不離開，這次也沒招了！
到時候只要把這利害關系跟老爹一說，想必老爹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尼瑪再有關系也搞不定...
“誒，老師等等！”扶蘇趕忙追上前行禮道：“王離、李由、尉秧你三人留下，此事瞞不住的，你們去將此時告知通武侯、李廷尉以及尉繚國尉，讓他們屆時替老師求情！”
“若是不行，王離你再去請王老將軍，畢竟......王老將軍是我們手里最后一道防線，輕易動不得啊！”
正準備跟著出宮的王離三人皺眉沉默著留了下來，扶蘇說的這話也是有道理的。
緊接著，扶蘇又對趙牧道：“老師，那異族使者......”
聽完扶蘇的話，趙牧眉頭緊緊皺起。
異族之人妄想落大秦臉面？
這...
哼！
趙牧來不及細想，直接掏出一顆小藥丸扔給扶蘇，道：“要是動手，直接嗑藥！如果不動手，就留著還給本夫子！”
“至于別的......自己拿主意！”
“但是......切記，”
“如若落了我華夏臉面，丟了我儒幫臉面，日后你扶蘇便不在是本夫子弟子，華夏不要垃圾！儒幫不要懦夫！”
扶蘇身體一正，重重行禮道：“扶蘇謹記老師所言，縱然拼掉扶蘇這條命，也斷然不會落了華夏臉面！落了儒幫臉面！落了老師臉面！”
“扶蘇定為大秦爭一口氣！”
“為華夏爭這榮耀！”
“為老師爭這臉子！”
趙牧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扶蘇，
扶蘇啊扶蘇，你爭的還有你自己的臉面！
你我師徒緣分，或許只到的今日了，日后就靠你自己走了...
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他不是皇子，自然也參與不上這樣的比斗，留下來也無用！
趙牧仰天嘆息了一下，
那小藥丸雖是好東西，但在他看來卻也并非那么重要。
還是那句話...
面對異族，一切不滿和爭斗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這是趙牧的底線！
至于扶蘇這個傻憨憨...
趙牧搖了搖頭，
扶蘇雖腦袋轉不過彎，傻憨憨了些，但有一說一，扶蘇對他趙牧這位老師就挺不錯的...
送禮、頂鍋、收賬......
天底下哪兒去找這般好的弟子？
只是可惜啊...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趙牧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無法善了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政哥腦瓜子短路了...
“走了...”
趙牧深吸口氣，真要離開的時候，心里多少還要幾分不舍。
臨走時，
趙牧回頭望了一眼那偌大的朝會大殿，目光似能洞穿空間，看到里面那坐在高處的始皇帝嬴政。
到頭來還是沒能見到政哥一面，可惜了！
本以為這次能見到的，沒想到賞賜了個寂寞不說，還差點見到了，只不過這個差點......是跟劊子手的刀掛鉤的，會死人的那種見到！
......
朝會大殿內，
坐在椅子上的嬴政猛地抬頭，像是與一道莫名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心神忽然出現了幾分極其不安寧的征兆。
“為何......朕會有一種心里空落落之感？仿若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這......這......”
“這到底是為什么！”
低喃間，嬴政倏地有些慌了，就極為莫名其妙的那種。
“不對！”
嬴政猛地抬頭望向大殿出口的方向，心神慌亂中仿佛抓住了某種流失的情感，
“我兒！是我兒！”
“難道是我兒發生了什么事嗎？只有我兒才會讓朕這般心神不寧...”
嬴政刷的從椅子上猛然站了起來，
普天之下，除了國家萬民之事，便只有牧兒能讓他擁有這般心緒波動了，且這種波動跟憂慮國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王賁似也覺察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行禮道：“陛下！”察言觀色的能力他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跟在陛下身邊那么久了。
“通武侯......”嬴政很快就平靜下來，他是始皇帝，自然是要保持氣度的，何況此情此景有異族之人在，始皇帝該有的威嚴自然是要有的，不是任性的年紀了，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去尋牧兒，而是只能召見...
縱為始皇帝，他仍有許多身不由己！
“王賁，你且去看看扶蘇為何還沒回來。”嬴政說完之后，抬起酒樽以掩飾自己起身的動作，道：“朕與爾等共飲此杯！”
老王挑了挑眉，內監不是才剛出去嗎？
下一秒，
他瞳孔猛縮，難道陛下覺察到了什么？
找的不是扶蘇，而是那私生子趙牧...
出事了嗎？
從陛下從別院回來開始，就那么一些不對勁了！
王賁應了一聲，轉瞬就明悟了陛下的意思，立馬出了大殿......
只是他才剛走出大殿，就看到大公子扶蘇、巴清、王離、尉秧、李由幾人正從石階之下走來。
這......
連小王那兔崽子都來了？不對勁啊！
老王的表情肅穆了幾分，看來是真的有事發生了。
不過陛下是如何感知到的？
難道真有父子連心這一說嗎......
為毛他老王跟小王這兔崽子就沒這樣的連心呢......
................
ps：小作者挺久沒說題外話了！關于更新，大哥們別噴了，小作者挺怕的！小作者更新的一章，是因為懶所以沒分章！但是咱可以保證，這個字數跟那些更新兩章的絕大部分大佬比起來，是絕對比大佬們的字數多的！所以大哥輕點噴！小作者已經躲在墻角瑟瑟發抖了，哭暈在廁所......大哥輕點噴！！！嚇懵個小作者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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