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聯合捕奴公司這一回在非洲,可是大獲全勝啊,一口氣捕到了兩千多個黑奴,如今已經在南洋各大奴隸市場發賣了,而且,除了可以直接發賣的黑奴,聽說魏清這家伙,還拘了一千個黑奴適齡女子回來,在安南附近,挑了個小島子,設了一個黑奴繁育基地……”
南京城,中秋節到了。
朱慈烺在宮城的荷塘中的亭臺間,準備好了賜宴,然后邀請了一些臣子過來,欣賞著荷塘月色的同時,一群共敘君臣之情。
閑聊著的同時。
話題不知道怎么著,就扯到了聯合捕奴公司。
而成國公朱純臣明顯很眼紅聯合捕奴公司的生意,是忍不住嘖嘖稱奇道。
“這么多?”
朱慈烺有些驚訝。
沒想到朱慈炯他的捕奴公司,跑一趟非洲,就逮過來了兩千多個黑奴。
而且還想著,要設立什么黑奴繁殖基地?
這家伙的腦袋瓜子,還是蠻聰明的嘛。
“可不是嘛!”
朱純臣說,他羨慕道。
“兩千多個黑奴,這還是頭一趟啊,多非洲到南洋,本來就是不太遠,這會,那個魏清估計又帶隊往非洲去了,一回生,兩回熟,興許能逮回來更多的黑奴!”
“一個黑奴,值七八十兩銀子,可他成本才多少了?”
“這一趟下來,一趟下來,賺個八九萬兩銀子,都不成問題,這生意,我可都眼饞了……”
“成國公既然眼饞,也可以做這個生意啊……”
朱慈烺笑呵呵地道,朱純臣卻趕緊擺手。
“不不不,臣哪有膽子,跟兩位大王的聯合捕奴公司搶生意啊?”
“你是沒這個膽子!”
朱慈烺白了眼朱純臣道。
這個朱純臣膽子還是有點小,連正常的商業競爭都不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朱慈炤,朱慈炯這樣的競爭對手,確實不太好對付。
因為他們都是一國之主。
跟他們當商業對手,明顯是不對稱的,也難怪朱純臣不愿意插手這門生意。
“老三跟老五也不容易,他們這門生意,賺點銀子也好!”
朱慈烺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也不再提奴隸貿易的事了,只聽李有福為了逗趣,朝朱慈烺說道。
“萬歲,說起來,最近奴婢倒聽說了件趣事,不知該不該跟陛下講……”
“說來聽聽?”
朱慈烺問。
李有福趕緊回話。
“聽說,這個大清國出事了!”
“這個大清國的頭牌,奴福臨病了!”
“病了,什么病?”
朱慈烺問,大清國現在的生意,可是相當不錯的,而作為其里面的頭牌奴福臨,自然也是給大清國的生意,貢獻了不少的收入,所以,在聽到奴福臨竟然病了,朱慈烺還是蠻關心的。
“花柳……”
李有福說。
朱慈烺頓時無語。
“朕不是已經發明出來了那玩意嗎?”
“他怎么還染上了這爛病?”
“找大夫治了沒有?得趕緊治好,免得影響了生意!”
“陛下,聽聞譚泰這奴才,已經安排人去治了……”
旁邊的朱純臣趕緊說道,他也知道此事,畢竟他是大清國的常客。
“得抓緊治好了,不能夠耽擱了生意。”
朱慈烺板著臉說。
“就怕治好了,他奴福臨就得成禿子了,他頭頂上的金錢鼠尾,這一特色,怕是沒了,可真讓人唏噓啊……”
朱純臣嘆息道。
奴福臨感染的是梅毒,據說是一個英國紳士傳染給他的,這玩意可不甚好治啊。
得用水銀才能治好。
但水銀屬于重金屬,能治好梅毒的同時,也會導致重金屬中毒,一時半會倒也死不了。
但是,十有八九卻是要成禿子的。
而奴福臨的特色之一,除了他的身份,還有他腦袋后面那根金錢老鼠尾巴辮子,所以,朱純臣難免是有些唏噓。
可朱慈烺以此卻并不在意。
“這倒不是問題,回頭令他,粘上一根假辮子就成了!”
“陛下圣明!”
眾臣趕緊恭維。
這時,朱慈烺起身,似乎是想散步一下,群臣也趕緊起來,隨著朱慈烺沿著新宮的荷塘旁邊的廊道,走了許久,這時,朱慈烺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只,趴在個荷葉上面的蛤蟆,頓時,他樂了。
朝諸臣道。
“今日花好,月好,景也好,不過諸臣與朕,賦詩幾首,共賀佳節如何?”
“陛下,不知以何為題?”
魏藻德趕緊問,他可是進士出身,而且還是青年進士出身,才學頗佳,詩作自然難不到他。
可朱慈烺卻順的一指,指向了那只蛤蟆,然后道。
“就以這蛤蟆為題吧!”
“這……”
群臣無語——這哪像是正經的詩啊。
但朱慈烺話既然說到這,他們也只能夠開一場“蛤蟆詩會”。
不過,蛤蟆詩會上,自然也不會有寫詩——廢話,寫一只癩蛤蟆的詩,傳出去多丟人啊?
倒是成國公不嫌丟人,為了拍朱慈烺的馬屁,提筆便寫了一首詩。
“池塘里面一蛤蟆,趴在荷葉真難看,陛下令俺來寫詩,俺也不知寫個啥!”
詩作一出手,群臣大笑,朱慈烺也樂了。
“成國公寫的詩,還是蠻押韻的嘛!”
諸臣遂大笑不止,而朱慈烺了即興寫了一首。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達。”
荷塘肯定不叫大明湖,不過這是大明宮里面的湖,朱慈烺寫這首詩,也勉強算應景,不過饒是如此,群臣在看罷朱慈烺抄襲民國軍閥張大詩人折這首“大作”后,一個個也是面上肌肉抽搐不止。
有幾個,還想展露文采,替朱慈烺潤色,找補一下,好讓這詩作,不至于那么低劣的大臣,也是趕緊后退,不敢說話——這就玩意,怎么找補啊?
而朱慈烺也知道這首詩質量不咋樣,不過他并不在意,而是大笑道。
“哈哈,朕于詩文,還是不甚精通的,只不過是為了逗諸臣一笑而已……”
說到這,朱慈烺又有些后悔——他這首詩寫出來后,難免過些年,要被某些不滿他的家伙,寫成小作文,用來諷刺他的文化水平。
不過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朱慈烺唯有做出來一些上等佳作,才能夠洗刷這個污點。
而他肯定是沒有這個水平的。
抄襲也不靠譜——主要是某些人物的詩作也不能抄。
他略沉吟一二,便決定回頭,找幾個詩文比較好的翰林,令他們代筆,寫上些首詩。
這些翰林們的詩作,肯定差勁不到哪去。
至少,也是中規中矩,不那么丟人。
拿出去后,朱慈烺這首“蛤蟆詩”,大概就能真的成為,他的游戲之作了。
詩會結束,朱慈烺溜達了一圈后,又繼續坐下,然后與諸臣繼續宴席,直至深夜。
這邊,上層們在窮奢極欲,朱慈烺正是在拉著一群大明朝的高級官僚在這里吃酒玩樂,席間還賜給了幾個大臣美貌宮女。
但另一邊。
這個帝國的底層。
生活就顯得有些格外的困苦了。
有些底層,甚至在為了自己來之不易的生存權力,而努力的掙扎與奮斗著。
在爪哇島上。
王家豪終于決定逃了。
中秋佳節,不少打手們都回去陪老婆孩子們睡覺了,就連監工,也在這年節的時候,給他們一人賞了一枚月餅,然后跑去喝酒了。
則這,就成了王家豪眼里,一個逃路的絕佳時刻。
山東兄弟,也加入到了他們的逃路隊列。
眼下,為了重新獲得自由。
他們決定逃路。
在這天深夜。
王家豪與山東兄弟大傻一塊,合力勒死了那個,他們找出來的內奸——也是挺好找的,畢竟只有這貨,平時能少干活,少挨打,而且總是會趁著大伙不注意的時候,消失一段時間。
所以,王家豪是得以成功的找到了這貨,然后將其活活勒死。
當勒死了這貨后。
在那低矮悶熱的窩棚里面,他跟山東兄弟,是一一的叫醒了那些個,跟他們一同,被圈在這里為奴的弟兄們。
經他們的勸說。
整個窩棚里面,四十多個奴工,全都決定搏一把——因為他們都知道,呆在這里,不會有官府解救,只會活活累死,或是在喪失利用價值后,被當作殺雞儆猴的雞,被殺死在新來的奴工面前。
他們這些來自于大明朝的五湖四海,因為一個賺錢的目的,到達了這南洋異域,結果被蒙騙到這里當奴工,受盡了折磨苦命人。
決定發出來了他們的怒吼了。
幾十個人,搭成人梯,成功的從窩棚的茅草頂,翻了出去,然后打開了窩棚的大門,而與此同時,看守他們的打手,則正在不遠處的房間里面,摟著被他們買來的日本少女,喝酒吃肉。
然后,便被幾十個抄著各式農具的奴工們沖入到其中,一個不留,全部錘死了個干凈。
在殺光了這個種植園內的看守后,他們搶奪了武器,然后搜刮了整個種植園內的食物,又帶足了淡水,和需要的工具。
便帶著他們留下的那唯一一個活口,一口氣扎入到了原始森林里面。
好吧,他們沒膽子沿著那條進出種植園的道路走出去。
因為,沿途把守的人太多了,他們這幾十號被解救的奴工,憑借著手上,搶來的這十幾條火銃,還有農具,根本打不過他們。
王家豪在計劃逃路時,便意識到,硬闖是出不去的。
只能夠一頭扎進叢林。
但一個人進叢林是死路一條,如果能拉著大伙,干翻了整個種植園內的打手,然后,再拿上他們的武器,搶奪了物資,再進入到叢林,有幾十號人結絆而行,大概還是有可能,走出這片原始叢林的。
就這么的,他開啟了自己的荒野求生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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