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大明:太子何故造反! > 第159章 陛下太強硬了
  朱慈烺這時質問起范景文等閣臣來。

  范景文等則在這時許久才回過神來。

  而接著,范景文就最先跪了下來:“君要臣死,臣不得死!”

  說著,范景文就落淚哽咽起來:“還請陛下不要說出此言,臣等怎敢問罪陛下!自古只有君父問罪臣民的道理,哪有臣民問罪君父的道理!”

  方岳貢這時跟著跪了下來:“陛下,元輔說得對,君殺臣,如父殺子,豈能問罪,而有悖綱常也?故請陛下勿要這樣說,臣等萬萬不敢反陛下的呀!嗚嗚!”

  倪元璐也跟著跪了下來,哭著道:“是臣等無能,未能為君父分憂,才使君父不得不如此為之。”

  “都起來吧。”

  朱慈烺這時說了起來。

  三閣臣稱是后就起了身。

  朱慈烺就看向了閔鴻緒:“他怎么處理,你們內閣替朕草擬旨意吧,交司禮監批紅就是。”

  三閣臣拱手稱是。

  于是,閔鴻緒便最終被以為人迂闊激怒君父,而犯上被君父誤以為刺客處死的結論,讓人抬了出去。

  閔鴻緒本以為天子會在萬般無賴的情況下,最多只將自己革職或者廷杖流放的。

  但他是真沒想到朱慈烺會直接掀桌子,親自殺了他。

  而這個時代,皇綱國法的確沒有規定皇帝殺了人該如何問罪。

  所以,朱慈烺殺了閔鴻緒,無法論罪。

  朱慈烺明顯是就是利用了這個法律漏洞,選擇了親自殺死閔鴻緒,進而對整個官僚集團表示,他不會妥協。

  因為朱慈烺知道,他是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處死閔鴻緒的,即通過下旨的方式。

  畢竟范景文等閣臣不會坐視他這個天子因為言官的威逼而殺言官。

  而朱慈烺還不想讓范景文等因他的執意要求而陷入黨爭的泥淖,即如方岳貢所言,一旦范景文等為閔鴻緒說情,就會被其同黨強行宣傳為自己同黨。

  所以,朱慈烺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對整個官僚集團展示自己的態度,他是寧親自下場,也不會向整個官僚集團妥協。

  整個官僚集團要么向他這個皇帝妥協,要么就起兵清君側,換個皇帝。

  朱慈烺也不是沒被這么威脅過。

  左良玉的清君側還沒過去多久呢。

  但大明的整個文官官僚集團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來講的集團,他的內部是非常分裂的。

  如之前所言,他分成了好幾個私黨,各黨之間勢同水火,讓他們聯合起來清君側,難度很大。

  畢竟不是每一個官僚都能和閔鴻緒恭請,非閔鴻緒的同黨的人甚至巴不得朱慈烺這樣做,然后還會借此機會煽風點火,借皇帝的手打擊閔鴻緒的同黨,擴大自己這一黨的權勢。

  何況,官僚集團本身就有他的懦弱性,尤其是在君主面前,很容易妥協。

  所以,范景文這些中間派會因為不敢同整個士大夫決裂,而會在朱慈烺要求下旨殺閔鴻緒時不得不為其求情,但也會在朱慈烺親自殺了閔鴻緒時,而不敢責備朱慈烺,只會接受這個結果,而感嘆自己最終還是沒能調和這種君臣矛盾。

  這也是為什么范景文、方岳貢、倪元璐要哭。

  他們是真的有一種無力感,他一邊無法管控閔鴻緒這樣的官員控制私欲,只為社稷蒼生著想,一邊也做不到無視忠君之思想,而認為皇帝這樣做了就該被問罪。

  但至少,他們不會再被閔鴻緒的同黨用來大力宣傳,且被其同黨強行宣傳成自己人。

  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阻止朱慈烺和也沒來得及為閔鴻緒求情,而且他們也沒想的朱慈烺會親自下場,直接掀桌子,不要自己的名聲。

  所以,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直接的立場,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立場,自然也就依舊很難被黨爭裹挾。

  相當于朱慈烺用這種方式保護了中間派,讓他們不必陷入中間派的漩渦。

  但對于中間派的倪元璐等人而言,他們只覺得自己無能,竟然需要君父以這種犧牲自己名聲的方式來保護他們不用陷入黨爭的漩渦。

  不過,朱慈烺保護這些中間派,保護這些還愿意只為社稷蒼生著想,不為黨派私利的官員不陷入黨爭漩渦,又何嘗不是為了保護自己。

  至于士林中的名聲。

  這重要嗎?

  但刀架在一個士大夫脖子前的時候,有幾個士大夫能做到不奴顏媚骨的為持刀者唱贊歌?

  如果朱慈烺想要好名聲,完全可以用刀的方式去獲得,實在不行,拿名利去砸。

  而自古好名聲就沒有委曲求全而得來的道理。

  即便靠委曲求全得來一些,也還是會忍受著被底下人指著鼻子罵或被各種偽君子為難后帶來的惡心感。

  這種名聲,對于朱慈烺而言,不要也罷!

  不過,閔鴻緒封駁圣旨被朱慈烺手刃的事,很快就被滿朝朝臣所知。

  王鐸因此還特地來了解學龍這里,道:“公可想到這一層,想到閔給諫雖是被殺但沒有經過內閣的手?”

  “這的確是鄙人沒想到的!沒想到陛下會這樣強硬!”

  解學龍嘆了一口氣,且頗為后悔的切齒言道:“早知這樣,我會勸阻閔公的!”

  “君父不仁,視臣如草芥,我們何不擁立他主為君?!”

  侍郎梁云構這時不由得憤然說了一句。

  雖然朱慈烺的行徑讓許多大臣只能接受現實,但作為閔鴻緒的同黨,還是許多文官無法容忍的,所以梁云構這時就主動說起要改任賢君的話來。

  這個時代,也有不少文臣開始主張覺民行道,而不再主張覺君行道,而沒再把忠君當成很重要的事。

  而王鐸則冷笑起來:“擁立他君?公靠什么擁立,公能勸服南方官紳出資募兵去抵抗陛下麾下的數萬御林營嗎?那可是剛剛擊退建奴,且隨陛下親征而獲勝的精銳之師!”

  說著,王鐸就道:“如今看來,不如降清,聽聞清廷君主禮賢下士,當國的攝政王更是禮敬士大夫!如今大明雖勝,不過是自衛之盛,將來誰主宰這天下,還不一定呢。至少以當今陛下這么不仁,是難以主宰的!”

  梁云構聽后附和起來:“那就降清!這樣視士大夫為敵的朝堂,誰愿意為其臣!”

  解學龍見此一怔,頗為驚駭,他沒想到王鐸等會突然想著要降清,但也沒說什么,只問道:“怎么降?”

  王鐸道:“清廷內應東溟先生現就在我府,他有攝政王的親筆信,我們若愿意,可讓他幫我們聯絡。”

  解學龍道:“這是個辦法,君既不仁,我等只能另投明主!”

  但當晚,解學龍卻疾步來了左順門,說有要事要見陛下。

  朱慈烺宣見了他。

  而解學龍一見到朱慈烺,就跪下持本道:“臣狀告翰林院掌院學士王鐸、禮部右侍郎梁云構等密謀降清,且有陳洪范為建奴奸細,現在王鐸府上!臣本與他們是至交,但臣自認不能因一時君臣之失和,而廢古今華夷之別,故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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