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大明:太子何故造反! > 第354章 揭露士大夫罪惡,阮大鋮的價值
  朱慈烺這道旨意下來后,李邦華和阮大鋮等南方籍大臣皆松了一口氣,而不再擔心自己家族子弟沒有了科舉入仕的機會。

  阮大鋮也因此更加積極地寫起宣傳北伐對漢人很重要的戲劇來。

  當然,阮大鋮寫這樣的戲劇,倒也不是因為他真的支持北伐,而是因為,他想討好皇帝。

  他知道,皇帝是想北伐的。

  而他能夠成為禮部尚書,也是因為他關于宣傳北伐的戲寫的好,聽皇帝的話,愿意為皇帝做宣傳士大夫黑料與批評士大夫以及批判建奴的事。

  要知道,本朝大多數士大夫都是不愿意宣傳士大夫黑料的。

  哪怕是改革派。

  支持朱慈烺改革的范景文等大臣。

  他們畢竟也是士大夫,所以一般也不會主動提起士大夫的黑料。

  他們最多只是在逼著問的時候坦然承認自己士大夫里有小人,然后決定以身作則,糾正士風。

  饒是李邦華上次主動提起降表,也只是因為反對改革的文官拿士大夫道德水平更高所以該優待為由來反對官紳一體納糧當差,他才不得不主動提起了降表而已

  而且,大多數士大夫不僅僅不會主動批評自己揭露自己的罪惡一面,甚至對抨擊韃虜、揭露韃虜罪惡也不是多積極。

  因為地主階級的士大夫對什么民族矛盾沒那么大興趣。

  原因很簡單。

  談民族就意味著講同胞之情,講同胞之情就意味著要把自己民族的百姓更當人看。

  而把自己民族的百姓更當人看,無疑會意味著不能剝削壓榨的太狠,不能奴役的太狠。

  所以,談民族大義,無疑相當于讓地主們自己給自己脖子上套枷鎖。

  但凡,不想束縛自己奴役百姓之程度的地主,都不會愿意主動這樣做。

  哪怕他們學的圣人道理也強調民為邦本。

  而他們,寧肯接受統治者更不把他們當人看,也不能接受統治者太把百姓當人看。

  如元朝統治者把漢人都置于地位等級中的末等了,他們都能接受元朝的統治!

  乃至在元末,許多漢人地主還會主動舍財募兵為元朝統治者平定農民起義軍。

  就因為元朝雖然把他們漢人地主置于末等,但也更加不把漢人百姓當人看,所以,他們還是能接受的。

  另外。

  還有一個例子就是歷史上建奴徹底統治中國后,有個姓何的漢人官員認為滿清給漢人綠營士兵撫恤銀太高,竟不惜犯顏主動要求順治皇帝把漢人綠營士兵的撫恤銀削減一半,原因就是,他覺得滿清朝廷太漢人綠營士兵當人看了,導致他們這些漢人地主都不好太壓榨自己的漢人同胞。

  因為壓榨的太狠,會導致這些漢人去加入綠營。

  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因而,地主階級這個階層本身對民族大義是不感興趣的,他們更感興趣的是,能不能更加徹底的奴役自己的農奴,而最好是回到周禮大行的周朝時代,那樣佃戶完全就是奴隸,自己這個地主就完全是奴隸主,徹底受自己控制。

  而這片土地素來都是農耕文明為主,統治階層中地主占主要成分。

  大明也不例外。

  所以,大明的士大夫也多是提倡周禮,動輒以奴隸時代的思想為禮法標準,也動輒宣傳奴隸時代的君王為圣君,什么堯舜禹湯的。

  同時。

  大明的士大夫也多對外族沒那么反感,乃至很多都有入中華者則為中華主的思想,而只想強調天命君臣,不想強調國家與民族。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身份都是地主。

  當然,也不是所有地主出身的士大夫都會這樣。

  因為任何時代都會有背叛階級的個人。

  而且個體從來都是復雜的,有破家為國的,也有為個人權力野心不惜賣國的。

  當然,前者到底是少數。

  而真正愿意主動宣傳士大夫黑料和批評士大夫,乃至宣傳民族大義的士大夫就更少了。

  很多在乎道德修養的正人君子都不愿意提這方面。

  但偏偏沒有原則的小人阮大鋮是愿意的。

  只要有好處,他別說罵士大夫,罵他自己,他都樂意,因為他早就不在乎什么廉恥。

  不過,阮大鋮愿意也不是因為他自己多高尚。

  而是因為他是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在階級利益與他個人最大利益一致時,他會維護自己階級的利益,所以會在皇帝只讓會試錄取浙人時為自己鄉人說話,但他在階級利益與他個人最大利益有沖突時,他會毫不猶豫地背叛自己的階級。

  阮大鋮作為士大夫階層中個人品德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很差勁的人,自然很了解士大夫們最臟的事,偏偏他還才華橫溢,所以他寫出來的揭露士大夫丑惡一面的戲劇通常是入木三分。

  阮大鋮很快就又寫出了一關于魏藻德、周鐘等權貴士大夫跪迎闖賊的戲,且直接取名為《獻降表》,而將此獻給了朱慈烺。

  朱慈烺看后當即拍手稱好:“阮卿這文采真正是沒得說!”

  “唱詞既通俗易懂,念起來也朗朗上口,而且罵的也非常到位,關鍵到后面,也把茍安派的官員罵的非常狠,言若建奴當年南犯成功,則茍安者必是跪降者,真正到位!”

  “當立即排演下去。”

  “傳旨!司禮監立即安排宮廷戲班去各大府城輪回排演此新戲。”

  “另賞阮卿金五百兩,加太子少師!”

  朱慈烺因而吩咐道。

  阮大鋮趕緊謝了恩,且心里因此大喜。

  在這以后,他的《獻降表》歷史戲也開始在全國巡演。

  許多茍安派士大夫因而將阮大鋮恨的咬牙切齒。

  “阮桐城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為阿附天子,做寵臣,不惜壞我士林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名聲!”

  “他這樣做,現在影響的是小民,將來只怕君主也會因此對我士大夫頗為鄙夷,不再那么信任!”

  張岱在參加一場文人雅集時,致仕文官龔定允就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然后看著府衙外正上演的歷史大戲《獻降表》而咬牙切齒地說了起來。

  另一致仕文官沈子林則冷笑道:“他活不長的!敢這樣詆毀我士大夫,反襯托流寇沒有我們可惡,無疑就是在自掘墳墓!”

  張岱聽后看了一眼:“是嗎?”

  “當然!”

  張岱聽后沒再說什么,只把這話記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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