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大明流匪 >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上門
  “唔,繼續說。”裴鴻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茶水。

  裴順又道:“沒有了理事身份,直接影響到了田家的生意,一些原本實力不如田家的商會理事,這兩天已經開始追上并超過了田家,對此田生蘭一直痛恨虎字旗害他丟了理事的位子。”

  “哼,這些商人眼中只有自己的那點利益。”裴鴻嘴角露出鄙夷之色。

  邊上的裴順陪笑道:“正因為田家的自私,才更好讓他為老爺所用,只要老爺許諾給他一些好處,保證他老老實實的替老爺您賣命。”

  “說的不錯,這樣的人對付虎字旗最合適不過。”裴鴻點點頭。

  沒有了更合適的人選,與虎字旗有仇怨的田生蘭就是他用來對付虎字旗的最好人選。

  裴順笑著說道:“老爺放心,田家在宣府行商多年,人脈遠比虎字旗在宣府更深厚,相信只要田生蘭盡心盡力為老爺您辦事,虎字旗剩不下幾天風光的日子。”

  “哼,區區一個游擊將軍也敢和本官斗,本官倒要看看,等虎字旗沒有走私的生意可做,看你拿什么和本官斗。”裴鴻冷哼了一聲。

  另一邊田生蘭離開了巡按衙門,上了門外的馬車,讓車夫趕著馬車沿著街面遠去。

  就在巡按衙門斜對面的一處墻根底下,幾個閑聊的閑漢,看著田生蘭遠去的馬車說道:“馬車上的這個人好像是田生蘭,以前在靈丘的時候我見過他。”

  當年田家受到范家打壓,田生蘭曾去過靈丘求虎字旗幫忙。

  “田生蘭是誰?”一旁有不認識田生蘭的人問道。

  認出田生蘭的那名閑漢說道:“這個家伙是宣府的晉商,當初他和一個姓陳的晉商來過靈丘,后來我還清楚田家之所以能在范家打壓下存活下來,就是咱們大人出手幫了田家一把。”

  “這不對呀,他既然是咱們的人,怎么來陽和衛了,而且還是從巡按衙門里出來的。”邊上有人不解的說道。

  閑漢說道:“不管他來巡按衙門做什么,以他敏感的身份來陽和衛,這件事情就不正常,你們現在這里盯著,我安排人把這個消息傳回去。”

  說著,他一個人從墻根底下離開。

  離開巡按衙門的田生蘭在馬車里哼起了小曲。

  這一次來陽和衛,他收獲巨大。

  當年他幫虎字旗成立了商會,商會會長本就應該是他的,最后卻被虎字旗一腳踢開,這讓他對虎字旗心生怨恨,可虎字旗勢大,讓他不得不強忍下口氣,留在商會里做一個普通的成員。

  現在有了楊國柱和大同巡按的支持,他有了底氣和虎字旗抗衡。

  他相信,在自己的帶領下,田家會變得更加輝煌,絕不比現如今的虎字旗規模更小,到時大明北方的行商,都要在他們田家的手底下討生活。。

  乘坐的馬車并不是他在宣府經常做的那輛。

  來大同,虎字旗的老巢,他還是抱有一定的警惕,盡量避免被虎字旗發現,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謀劃。

  馬車離開了陽和衛。

  不久之后,一匹快騎也從陽和衛離開。

  只不過,馬車走在去往宣府方向的官道上,而快騎去往的是新平堡方向。

  田生蘭不知道的是,從他離開陽和衛不久,一直到回到宣府,一路上始終有人暗中盯著他,就連他一路上見過什么人,都被盯梢的人觀察的一清二楚。

  回到宣府的田生蘭不知道有人盯梢。

  回到田家,他沐浴更衣之后,帶著家中的下人去了宣府商會理事梁嘉賓的府上。

  梁嘉賓最早是范記商會的人,后來見范記失勢,轉而投靠了虎字旗的宣府商會,成為了宣府商會的理事。

  “老爺,田東主到訪。”梁友來到廳堂里的梁嘉賓跟前。

  梁嘉賓手指捻了捻自己的胡須,自語道:“這么晚他來我府上做什么!”

  梁家曾隨范家在生意上一起打壓過田家,哪怕后來兩家都在宣府商會,關系也談不上多好,很多時候見面連招呼都不打。

  這個時候田生蘭突然找上門,梁嘉賓心中泛起了嘀咕。

  一旁的梁友說道:“老爺您若不想見他,小的這就讓人把他打發走。”

  “不。”梁嘉賓一抬手,制止住梁友的想法,旋即說道,“帶他過來,聽聽他想要做什么。”

  “是。”梁友答應一聲,從廳堂里退了出去。

  時間不長,梁友帶著田生蘭和一個田家的下人來到了梁家招待客人的廳堂。

  “田東主。”

  “梁東主。”

  梁嘉賓和田生蘭兩個人互相抱拳行禮。

  “田東主請坐。”梁嘉賓一指旁邊的座位,旋即又對梁友說道,“梁友,讓下人上茶。”

  兩個人分別落座。

  “這么晚還來打攪梁東主,還請梁東主勿要怪罪。”田生蘭面上帶笑的說。

  梁嘉賓一擺手,同樣笑著說道:“田東主這是哪里的話,你能來我府上,那是蓬蓽生輝,何談怪罪二字。”

  “梁東主的大肚,我是自愧不如呀!”田生蘭搖頭嘆了一口氣。

  梁嘉賓眉角挑了挑,嘴里笑著說道:“田東主這是哪里的話,你我兩家同在宣府行商,打交道多年,你我說是世兄也不為過。”

  “不,我要給梁東主你賠罪,若不是因為我小肚雞腸,記恨梁家幫范家一起打壓我田家,兩家也不會斷了這么久的來往,現在回想起來,是我氣量太過狹小,我在這里給梁東主賠罪了。”田生蘭抿著嘴,朝梁嘉賓拱了拱手。

  梁嘉賓嘆了口氣,說道:“當年在田家的事情上,我梁家也有不對的地方,當初不該因為范家的逼迫,便答應范家對田家的生意進行打壓。”

  “因為范家,你我兩家誤會這么久,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田生蘭搖頭嘆息的說道。

  梁嘉賓點頭道:“說的不錯,現在范家已經不復存在,你我梁家不該因為一個已經不存在的范家,繼續互相敵視下去。”

  “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咱們兩家把話說開了,以后還是生意上還要多多來往。”田生蘭笑著說。

  仿佛田家和梁家兩家之間的疙瘩真的已經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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