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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風雪行

  山海關還是剛剛修建好,整個城關都是嶄新的。這一座關城是徐達在洪武十四年修建的。也就是何夕穿越過來的那一年。徐達在巡視此地之后,上朱元璋上奏,說榆關地勢,并不是最險要的。應該將關城向東挪六十里,這里背山靠海,地勢最為險要。

  朱元璋自然不會反駁徐達的建議。

  于是,就有了天下第一雄關,山海關。

  其實古代關卡在設立的是,即便不是百戰名將尋址,也是宿將勛臣立基,怎么可能出現這么大的紕漏,其實,這是幾百年來滄海桑田的一個縮影。之前的榆關,在唐代就有了。而今數百年了,在數百年之前,遼西走廊大半在大海之中,而今的山海關說不定是什么樣子。但是幾百年來,遼澤縮小了很多,當年讓隋唐大軍,望而興嘆的遼澤,漸漸有了很多道路可以通行。

  而本來是海邊泥澤灘涂的地方,而今也變成幾十里寬的平原。也成為往東北最便捷的道路。

  而今就一隊人馬,頂風冒雪出了山海關。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宋國公馮勝。

  而今已經是洪武十八年末了。北方的冬天比南方來得早,而遼東的冬天,要比北方來得更早。即便馮勝穿著厚厚的裘衣。此刻在風雪之中,一開口,就有半丈長的哈氣。簡直有長虹貫日之態。

  寒風無孔不入,吹透一層層的衣裳,讓馮勝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熱乎氣。只覺得身體麻木刺骨,連動作都不大連貫了。

  馮勝心中暗道;“老了。老了。”

  放在當年跟隨兄長大戰的時候,寒冬臘月,都敢在長江上打仗,墜入刺骨的冷水之中,再爬上,連衣服也不換,就再戰。只覺得身體好像小火爐一般,不管多大的寒氣,都給烤干了。而今卻覺得內里虛得很。

  似乎本身懷里就有一大塊冰,內里的寒氣與外面的冷氣,一激,整個人都受不了了。

  “岳父。你不是已經安排好了。遼東那邊各種籌備,遼東巡撫何夕,已經上報過來,我瞧得也好。又何必這個時候,出來巡視,你就是真不放心。明年開春之后,天氣暖和了,再來也不遲啊。”一個年輕的將領說道。

  他一身打扮,也是層層裘衣。毛茸茸的好像一個大狗熊一般。不過,也能看出來,他體格不錯,最少,比起馮勝,似乎對遼東的嚴寒,還能承受得住。

  這個人不是別的,正是常遇春的兒子,常茂。

  常遇春死得早,常茂是馮勝的女婿。但是馮勝對這個女婿很不樂意。不過是上意如此。常茂一身武藝倒是有常遇春五成。也算是勇將,奈何,即便常遇春的武力,天下能相提并論的將領,最少有十幾個人。而常遇春之所以有如此大名,讓朱元璋念念不忘,以非朱元璋嫡系出身。成為功臣之中,僅次于徐達的存在。

  可不僅僅是能打那么簡單。

  常茂是一點常遇春的腦子都沒有繼承。否則常系一脈的將領,寧肯去投奔藍玉,也不太在乎常茂這個鄭國公。

  似乎徐達的病,讓朱元璋特別在乎軍中新老交替,鄭國公常茂,申國公鄧鎮,曹國公李景隆為首的,幾乎所有將領二代們,都參與這一場大戰之中了。

  畢竟大明開國已經近二十年了,開國功臣有很多都已經凋零了。他們的子嗣也都長成了。朱元璋知道朱允炆之所以敗,就是軍中大將斷代。雖然說有他殺人過多的原因。但是他依然覺得,這似乎是因為大明下一輩將領成才得太少。于是,這一次都派出來了。

  總是要歷練一番的。看看能不能成器。

  當然了,后世靖難之中嶄露頭角的將領。如平安,盛庸等人。都在此戰之中,不過沒有嶄露頭角而已。只是已經被朱元璋特別關注了。

  至于一些老將,耿炳文,顧成,何福等人,都是朱元璋用的老人。朱元璋自然了解。

  馮勝冷得不想說話,一邊馮勝的侄子馮誠說道;“鄭國公家學,難道不知道,大戰之前,必須要先勘探道路,下面報上來是下面報上來的。誰知道有沒有隱瞞。而就算下面人無意隱瞞。但是下面人很多人見識有限,一些問題,他們是看不出來的。必須親自看看。之前在軍議上,在進軍路線上就有異議,今日不好好看看,如何能壓得住潁川侯。”

  傅友德作為馮勝的副手,其實很不服氣地。

  傅友德平定云南,歷史上是封了國公。但是這一次,朱元璋提拔了傅友德的兒子傅忠,當然也是傅忠的表現,值得提拔,但是對傅友德就壓了一壓。但是即便如此,如果這一戰,傅友德沒有什么差錯。誰都知道,傅友德封國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幾年成功最大的一場大戰,就是傅友德平云南,擴地三千里。傅友德聲望大增。在徐達因病不能主持北方戰事的情況下。馮勝這個位置,坐得并不是太牢靠的。

  很多人都議論,馮勝這個國公,大半是陛下看重馮勝兄長得分上。如果馮勝的兄長,馮國用還活著,那么現在封國公的就是馮國用。而不是馮勝。而傅友德的國公是自己一手一腳打下來的。

  論爵位是一回事,能不能打仗是另外一回事了。

  故而馮勝迫切需要一場勝仗,一場大勝仗,用以向天下人證明。向朝廷證明,向朱元璋證明。他馮勝,而今拍在徐達,湯和之下,絕對不是虛名。

  馮勝對常茂不喜歡,但是對侄子馮誠還是很喜歡的。而且再不喜歡,也是自己女婿。這一次他出來,帶著兩人,不就是要言傳身教。傳授行軍打仗的道理。

  很多事情都必須真正手把手地教授,光讀一些兵法,是不夠的。

  馮勝吸了一口冷氣,說道:“不僅僅如此,還有一個原因,我要知道,東北到底有多冷。雖然我們是明年春天進攻。但是東北開春遲。有時候有倒春寒,一旦天氣突變,也要有所準備。我想再冷,也不會冷過這里的冬天。”

  馮勝每說一句話,都覺得自己體內的熱量在流失。頓時不愿意多說了。

  鄭國公常茂微微哼了一聲,似乎不以為然。不過馮誠比常茂這個女婿更關心馮勝。見馮勝的情況,就知道走不了了。馮誠極目遠眺。發現風雪之中,有一處房屋的影子。馮誠說道;“伯父,我們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馮勝嘆息一聲,只覺得渾身沒有一絲絲熱氣。也知道,身邊的人還能堅持。只是他再這樣下去,恐怕真凍病了。如果是行軍打仗的時候,說什么也要堅持。但是而今就不必如此了。

  馮勝說道:“也好。”

  只是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什么時候,他需要孩子們來照顧了。

  馮誠得令之后,立即指揮馮勝數百人衛隊,向房屋的方向而去。走得近來,遠遠地看見一面旗幟。上面掛著一個“明”字大旗,卻是一座驛站。名叫沙河驛。

  不過,這也正常。整個遼東都是衛所,純軍事管制,原本的遼東百姓,也都編入軍戶之中。

  整個遼東,都是一個大兵營。

  他們在遼東遇見大村落,一般都是圍繞著驛站,百戶所,千戶所等聚集起來的。如果不是,那才是古怪的。

  在風雪之中。即便遠遠看見了。走過去,也是花了大概半個時辰,才算是真正到了沙河驛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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