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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傅友德請戰

  何夕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件事到了他身上。他只能出列,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梁王殺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這件事情,何止是何夕沒有想到。徐達等人也沒有想到。

  這樣的會議,看似規格不高,但其實最為重要,比朝堂上的一些大會都要重要。這樣會議上的決定,在大朝會上,是不容反駁的。朱元璋會不惜一切代價推行下去。

  因為反對者,都會被朱元璋看作反對他的權威。這是要見血的。

  六部尚書都沒有得門而入。何夕反而被專門叫過來參加。這本身就不尋常。而今還讓何夕發言,讓很多人不得不想起,何夕乃是陛下的私生子的傳言。

  雖然這些人都很明白,算算何夕年齡。應該是陛下稱吳王之后。不應該有什么流落于民間的私生子才對。但是何夕這等恩寵,明顯不一樣啊。

  難不成,何夕的母親有別的身份,有違倫理,見不得人。這才被送到民間。

  一時間,很多在揣測,何夕的母親是誰的夫人?畢竟如果不是丑事。以朱元璋當時的地位,何至于連一個孩子都不敢認。

  甚至有人推算,按照何夕的年紀,他應該在晉王之后,周王之前,與燕王年紀相仿。如果敘序的話,不知道是四皇子,還是五皇子。

  今日之后,這則謠言,恐怕會更加深入人心了。

  其實這謠言也就何夕不知道,畢竟沒有會將這樣的謠言問當事人。朱元璋卻是知道。錦衣衛在大明能瞞得過朱元璋的并不多。

  他卻有些縱容這謠言。不知道存了什么樣的心思。

  不管這些人內心之中有什么念頭,當何夕講完之后,事情還要放在正事上。

  朱元璋說道:“徐達,你覺得這一件事情該怎么處理?”

  徐達沉吟片刻,說道:“梁王不識天威,朝廷自然該懲戒。只是臣久在北平,沒有在西南征戰過,倒是潁川侯平蜀功為第一,西南衛所有很多是潁川侯所建,對西南情況,再了解不過。是否動兵,還是請潁川侯說說吧。”

  潁川侯就是傅友德,這是大明開國的時候,加封傅友德的封號。

  從徐達這一番話里,也能看出徐達的為人風格。

  對于徐達來說,而今已經是功勛第一了,再有功勞,也沒有什么用處了。故而徐達在軍中處世最公正,而多次推功于下屬。只是徐達越是這樣,將士們越是想為徐達所用。

  徐達作為軍中第一人。在西南真的沒有眼線嗎?他對西南的情況真不了解嗎?卻是未必了。

  不過,徐達說的沒有錯,傅友德對西南的確了解。

  大明軍中幾乎有一個慣例,幾乎是誰建立這個衛所,誰對這個衛所就擁有影響力。而傅友德當年伐蜀之后,收納降兵,建立不少衛所。這都是傅友德的人脈與潛勢力。

  不會真以為大明開國將帥,與和平時期的將帥是一個影響力吧。

  真要是如此,朱元璋為什么臨死,要將這幾個老帥帶走啊?他失心瘋了嗎?

  傅友德與徐達不一樣,他一心想要建功立業。見徐達給了機會,心中感激,更不愿意錯過,說道:“陛下,臣以為梁王不識天數,不識順逆,有辱朝廷,當伐,而且可伐。”

  朱元璋說道:“傅卿,細細說來。”

  傅友德說道:“承陛下天恩,這些年來,太平日子,西南也積蓄了不少糧草。而北伐所用糧草,大部分是北方的。少部分是從南方調集。而西南方向的糧草,根本派不上用場,將西南的糧草調到北方,其中耗損。恐怕數倍于糧草本身。故而西南糧草本身不會為北方所用。臣以為,西南戰事,不會影響北方戰事。同理,調集西南衛所軍北上,根本不合用,且不說千里調兵,對軍心士氣的耗損,單單是北方的天氣,很多南方士卒都受不了。臣以為同時打云南,打蒙古,可以一起來。”

  朱元璋輕輕敲擊龍椅,不置可否。說道:“繼續。”

  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朱元璋。

  無他,傅友德看似自圓其說。但是他露了一點,西南的糧食或許不用運到北方,卻可以填東南的糧食缺口。大明兩處用兵消耗太大。一旦有什么天災人禍。不好收拾。

  如此比較,還是次第用兵比較好。

  從朱元璋定天下的九字國策:“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朱元璋骨子里是比較沉穩的。不喜歡冒險。否則有人提出這個建議,朱元璋也未必采納。

  云南是一定要打的。不管梁王是怎么想的。他如此打大明的臉,就留他不得。但是什么時候打,卻是可以斟酌的。將不因怒而興師的道理,朱元璋豈能不懂。

  傅友德心中有些急。

  傅友德當年也是當過一路主帥的將領。他在徐達麾下這幾年,他可算是看明白了。有徐達在,他頂多是徐達麾下一路兵馬主將,決計不能總帥印,專征伐的。

  傅友德自然沒有將徐達拉下來,自己上馬的想法。也自己根本不可能。但是而今攻云南梁王一戰,讓他看見掛帥印的可能。特別是徐達自己已經謙讓了。給了傅友德機會。

  只是這個機會抓不住的話,就是傅友德自己的事情了。

  傅友德咬著牙說道:“殿下,云南不但可伐,還可以速伐。北方大戰,大抵在明年春后,那個時候,蒙古各部正是馬瘦之季,而我軍蓄養一整冬的戰馬,正可擊之。而云南與北方氣候截然不同。反而是盛夏酷暑,不可動兵,在冬季,天涼反而是動兵的好時節。而且此次征討云南,只需動用四川,湖廣兩地衛所軍。不用動大軍,若陛下以臣為將,臣在明年春后,就能拿下梁王,獻俘闕下。”

  朱元璋說道:“這里可不能開玩笑。”

  傅友德說道:“臣不敢胡言,臣這樣說是有原因的。臣當年在蜀地就派人打聽過梁王的事情。臣只說一件事情,就知道這梁王是何等人物。當初明玉珍占據蜀地,也想吞并云南。親率大軍進攻云南,梁王逃遁,反而是大理總管段功,血戰數場,大敗明玉珍。保全了梁王的基業。”

  朱元璋說道:“此事朕知道。”

  傅友德說道:“殿下可知,段功是何等下場?”

  朱元璋說道:“還請愛卿為朕解惑。”

  傅友德說道:“梁王將女兒嫁給段功。”

  朱元璋說道:“還知道籠絡大將,也不算糊涂。”

  傅友德說道:“但是接下來,梁王擔心段功造反,派人刺殺了段功,段功在乃是大理段氏之后。當初元世祖攻大理,大理段氏舉城而降,在云南影響深遠,乃是本地土司之首。段功之死,大理段氏與梁王勢同水火。而云南的情況,更是土司最多,如此一來。梁王雖據云南而有,但本質上,不以昆明數府而已。”

  “只要陛下下定決心,長驅直入,一戰破曲靖,則滅梁王不過反手之間。”

  朱元璋沉吟片刻,想起歷史上傅友德就是滅梁王的主帥。今日也見傅友德對西南軍情果然了解。最少段功之死,這一件事錦衣衛都沒有報告。

  朱元璋說道:“你有什么問題,先說到前面,須知軍中無戲言,一旦下令,就不可更改了。”

  傅友德微微激動,興奮地說道:“陛下英明。臣方才思量,有兩處要說到前面。”

  朱元璋說道:“請講。”

  傅友德說道:“梁王易取,土司難平,梁王之所以易取,是因為而今天下大勢已經很清楚了。縱然元廷有天馬,也難以飛到云南。再加上梁王殺段功。云南土司皆不愿意為梁王所用。故而伐梁王,不過伐一獨-夫而已。但是各地土司在云南盤根錯節。傳承悠久,很多都有千年以上。這些土司想要平定下來,卻不要經年累月了。”

  朱元璋聽了,不由贊嘆傅友德的眼光。從他從何夕聽到的歷史來看,可不是如此。

  傅友德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是給朱元璋消化這個消息的時間,見朱元璋不說話,就繼續說道:“其次,就是兵器了。這些年所有的兵器都向北方運輸,我在北方都看見過西南衛所打造的軍械。說實話,軍械消耗一項,西南遠比北方要快,因為氣候潮濕,兵刃容易生效。即便保養再好,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而打起仗來。爬山渡水。兵刃消耗只會更大。臣沒有調用西南衛所軍械庫存,但是想來定然是不足的。臣請調南京武庫軍械。”

  朱元璋聽了這個要求,微微皺眉。

  大明的軍事重心一直在北方,從徐達與李文忠兩人行程就能看出來。兩人分別在北平坐鎮。總攬對蒙古的戰事,而大明各處打造的軍械大多是送到北方的。

  特別是朱元璋決定對北元開戰的時候,更是將大量軍械運輸到北方,南京所存的軍械自然不少。只是,朱元璋不愿意將南京軍械庫存掏空。

  這意味著京城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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