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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申國公入局

  申國公沉思片刻,說道:“何大人,難道海上這些多商號,也是要征稅的嗎?”

  國家的好處未必是自己的好處,申國公雖然覺得這一件事情,對大明朝廷是很好的。但是他依然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對海上諸多商號征稅,何夕估計,能再多征收個幾百萬兩。

  但是可能嗎?

  不可能。

  從那剛剛的征稅成本來說,而今在北京這里,之所以征稅成本這么低,那是因為,銀行銀票這個體系,已經將很多經營行為都摸清楚了。所以查稅,是很容易查的。

  但是南洋這些商號,成長的時候,可還沒有銀票。

  即便現在銀票什么的,也未必是這些商號所使用的主要貨幣,更不要說,這些海上經商的一個個都是豪強。大明朝廷的力量,也是需要依靠這些海商們去執行的。

  從海關賦稅上,已經抽了一層。再想辦法從這里面征稅,且不說,征收賦稅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單單說,政治上的影響力,就得不償失。

  這也是何夕一直以來的做法,盡可能做加法。而且不是分蛋糕。

  就好像現在,何夕在北京建立新規則的時候,給申國公提出要征收,申國公并不覺得不對,甚至還很贊同。為什么?因為申國公還不知道用這個辦法,能賺多少錢。所以,他現在能夠在一個中立的范圍之內,去思考去決斷。而海上局面不一樣,大家已經賺錢,朝廷再想去硬分一杯羹,自然是很討人厭的。

  而定好規矩之后執行,即便將來發現要分出一筆錢之后,他們也不覺得有什么?

  人對失去的比得到的更敏感。

  而且,何夕對海上經營也是自己的想法,反正而今大明朝廷雖然財政還比較緊張,但是那是要與誰比,如果崇禎能有這樣的財政狀況,都能幸福的豬叫出來。

  財政上并沒有那么迫切的希望。

  是可以放一放。

  何夕說道:“海上的事情,管我何事?”

  申國公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我明白。不在其位,不當其政。”

  何夕說道:“申國公,這一局,可有意乎?”

  申國公沉思片刻,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固所愿耳,只是,朝廷規定官員不得在本地經商?這——”

  何夕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如果申國公不愿意也就算了,何必如此搪塞我啊?”

  申國公說的對,大明朝廷是有這個規定,大明官員不得在任官地置產業等規定。但是這是對一般人來說,其實大部分官員真要辦,是有辦法規避的。更不要說,申國公這樣的身份,只要不犯政治上的錯誤,一些小問題,根本不算什么。

  申國公說道:“無他,只是覺得有一個人,比較有意思罷了。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在戰場上是如此,做生意也是如此,楊震這樣的好手,我身邊好多人都羨慕無比。”

  何夕說道:“你說的是張友直?”

  申國公說道:“不錯。”

  對于申國公來說,他決定插手這一件事情,最方便的辦法,并不是直接派人重新組建商號,他不耐煩這一件事情。而且,以申國公也沒有多少心力去操持生意。

  畢竟對權貴們來說,生意不過是權力變現的一種途徑而已。

  生意做得好壞,無非是權力變現的容易與否,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權力本身。讓他們自己去操持生意,甚至如何夕這般深入自己家生意的權貴,都很少了。

  對申國公來說,重要的是選對人。

  值得托付申國公府的生意。

  申國公府有沒有這樣的人?申國公自己都不知道,他才不去管府中管家的人才儲備的。他更喜歡用現成的。在市場上已經證明過自己能力的人,比如張友直。

  在申國公看來,張友直本身的意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友直身后的人。也就是何夕同意與否。

  或者說,在申國公看來,張友直其實并沒有拒絕自己的能力。

  何夕聽申國公的話,立即品出了申國公心思。他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權貴們從不將下面的人當人。

  當奴才,當奴婢。

  可以說,第一代勛貴們,從血火之中廝殺出來,這種意思并不強烈。畢竟,他們的出身決定了他們一些內里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但是申國公這樣的二代勛貴們,從小錦衣玉食,而且,明朝勛貴們受到元朝權貴很多影響。

  這也很正常。

  大部分明朝勛貴們,都是泥腿子出身。該怎么享受,只能看別人。別人是誰?自然是前元的權貴們。而蒙古人是有很重的奴隸思想的。這些二代勛貴們,自然受到影響了。

  何夕聽得不舒服,但卻沒有想過去糾正申國公,

  畢竟,何夕是來與申國公合作的。他需要申國公的影響力,畢竟申國公下場了,接下來其他勛貴下場,也就容易多了。有了這么多勛貴支持,在權力場上,何夕就有底氣了。

  畢竟,勛貴集團是被朱元璋壓制的。

  看似在朝廷大事上,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但其實,他們的話語權是被朱元璋強行壓制的。朱元璋一旦不在了,真正有話語權的是他們才對,這也是為什么歷史上朱元璋對勛貴大下殺手的原因。

  甚至,何夕揣測朱元璋而今對勛貴們沒有下手的原因,第一是,朱元璋吸取了歷史上的教訓,因為他殺勛貴太狠,反而有了后遺癥,所以該壓制要壓制,卻下手輕了。第二,就是朱元璋覺得,何夕需要這些人的支持。

  從這個角度來看,何夕拉這些人下場,是在救他們的性命。

  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何夕說道:“好,過幾日,我就讓他去國公府上一趟。”

  申國公說道:“那就多謝何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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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送申國公出府之后,心中感慨道:“這也算是一個好開始了。”

  楊震說道:“大人,張友直這一段時間,一直求見,我都給攔下來了。這一次是不是要見見。”

  何夕每日公務繁忙,張友直對何夕來說,就是隨手投下一枚棋子,一個被何夕放在風口上的豬,對何夕來說,并不重要。張友直賺了錢,引了勛貴入局。張友直對于何夕已經沒有用處了。見他做什么?

  只是而今,何夕答應見申國公,讓張友直去國公府見他。從本質上,就是讓張友直去給申國公府當狗,當白手套。

  或許,這個時代很多人,欲求豪門之狗而不可得。但是何夕內心之中,還是一個現代人。內心之中,其實有一根傲骨,如果他在張友直的位置上,決計不可能向任何權貴低頭。

  何夕偏偏不能幫助張友直,反而要幫申國公壓制張友直,這讓何夕內心之中很不痛快。

  但是皇帝尚且做不得快意事,何況何夕。

  人是社會性動物,整個社會對每一個人都好像是羅網一般,不管在羅網的哪一個位置上,都要被羅網的限制,即便是盤踞在羅網正中央的皇帝也是一樣的。

  何夕說道:“那就見見吧。”

  也是何夕覺得自己對不起張友直,否則這一件事情,交代給楊震去辦就行了。何夕也想與這個時代的商人好好聊聊。說實話,何夕還真沒有見過這個時代的商人是什么樣的。

  楊震雖然經商,但本質上,是士人,而不是商人。在思考問題上,并不是商人的思維,而是士人的思維。

  何夕也想看看這大明的商人,是什么樣的。也好針對布置,畢竟在何夕看來,權貴資本,僅僅是開始,卻不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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