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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攪動九重

  南京,皇宮之中。

  朱雄英抱著太子與何夕在后湖之中游湖。

  朱雄英與何夕之間的關系確定,雙方之間的相處,也越發自然了。

  朱雄英說道:“姑父,將來海外就藩,不知道想去什么地方?”

  何夕一聽,就知道朱雄英所說的就是南洋的戰事。

  何夕對海外就藩這一件事情,感覺很復雜。

  他很清楚,朱雄英是對他的封地,根本就等同于海外藩國,這也是贖買他手中的權力。

  周朝封藩的時候,以齊為大,而齊國,就是姜太公的封地。何夕而今的權力,算不上大明的姜太公,但是若說是大明之周公,卻是合適的。

  只是何夕對海外封藩,看來不過是換一個地方任職而已。

  算得了什么?

  他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一地之主,世襲罔替那種。

  但是局勢一步步到了而今,他自己不去海外就藩,不僅僅他,連同的他的親信部下,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何夕也沒有多在意。

  畢竟,在他看來,海外很多地方都是可以經營得很繁華的。而今,大明工業化程度雖然低,但是南洋已經是大明的內海了。而這一次南洋攻略成功,不出十幾年,孟加拉灣,也是大明之內海。

  有大明的工業能力的支持,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建功立業。甚至一個營的兵力,橫掃一國,未必不行。西班牙人能做到的事情,大明自然不可能做不到。

  問題是美洲距離大明太遠了,而南洋就在眼前了。

  何夕說道:“臣聽陛下吩咐。”

  朱雄英說道:“那天竺如何?”

  何夕一愣,說道:“這有些太遠了吧。”

  朱雄英說道:“不遠了。姑父對天下有再造之功。朕礙于祖宗制度,不可封王。不過,可以讓姑父提一旅之師西進,于提天竺之地,自立一方,姑父覺得如何?”

  朱雄英最擔心的事情,從來是何夕不退出大明。

  朱雄英與何夕之間,兩人是相互害怕的。

  朱雄英是怕何夕有非分之想。他雖然知道,何夕大概是沒有的。但是問題是,何夕有這個能力。此其一也。其二,就是怕何夕的能力,他不知道多少次在內心之中策劃,反對何夕的政變。

  但是最后都放棄了。

  就是擔心,一旦事情不成,將來應該如何收場啊?

  所以,他給何夕畫大餅。一方面是安撫何夕。一方面是做給別人看的。

  政治斗爭之中,永遠是堅定支持某人一方的人是少數的。大多數都是中間派系,不管是什么時候,爭取中間派系,都是最重要的工作。

  這也是將朋友做多,將敵人做少的含義。

  而今也是這樣,何夕派系之中最重要的國子監一派,說到底是讀書人,他們支持何夕是一回事,支持何夕篡位是另外一回事。如何朱雄英做得太急,硬要拿下何夕,很多人擔心牽連到自己。說不得要與何夕抱團了。

  但是而今朱雄英一個勁地給何夕好條件,好待遇,給海外藩國,一出手,就是不遜色于中原的大國。誰看了,也覺得皇帝做的對,何夕如果做什么事情,也就不得人心了。

  最后,自然是為了將何夕派系的核心力量打包帶走。

  天竺好歹是大國,何夕帶的人少了。如何能夠平定?自然要從大明抽人。而愿意跟隨他去天竺的,自然是他核心力量,這些人在大明,朱雄英看著也覺得礙事。

  殺,不能殺。

  是有功之臣。

  用,不能用。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至于何夕在天竺坐大這一件事情,朱雄英是不擔心的。

  因為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大明皇帝,處理海外藩國,將是一個重要事務。而今北邊已經有了一個燕國,也不在于西邊還有一個印度。

  說起來,燕國對中原的威脅,遠在印度之上。

  即便對藩王動手,也不是先對付何夕的。

  那是將來的事情,甚至不是自己將來的事情,是子孫后代的事情。對于現在的朱雄英來說并不重要。

  何夕一開始沒有看出朱雄英的意思,但是朱雄英這番話,幾乎是挑明了。何夕哪里還能不知道。

  何夕對此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何夕進宮之前,就已經對征南這一件事情,有了心理準備了。

  那就是要打下去。

  不僅僅,朝廷要打,也要領兵南洋諸國出兵。

  這一戰,不僅僅是開疆拓土,也是為了整合南洋。在何夕的心中,南洋距離大明其實并不遠,蒸汽機船,已經是不遠的未來了。雖然成熟的蒸汽機船,大概還需要幾十年的事情。但是大明核心統治區,要將南洋也包括進去,也是必然的。

  南北之戰。導致大明對南洋控制力下降,須知何夕制定的藩國章程之中,大明對藩國,也是有許多權力的,其中就有征調權。

  在必要的時候,征調藩國軍隊,為大明效力。

  讓南洋藩國軍隊為大明效力,既是轉嫁戰爭成本,也是威懾南洋的辦法。

  讓南洋藩國看看大明天兵都是什么樣子,自然就不會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大明對海外管理,在無線電報之前,估計,都必須以封建的形式,這是最好,最劃算的辦法。但是并不代表,大明王朝對藩國一點控制力都沒有。

  殖民地只能是半獨立,決計不能是獨立的。

  另外,就是轉嫁大明內部矛盾。

  廣東的事情告訴何夕,變法這一件事情,想要深入地方,深入民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多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這些人講中央政策,朝廷給他的出路,簡直是說不通的。

  對于,盤踞在地方的豪強們,一部分已經被何夕說動,比如廣東何家。另外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很愚昧的。他們盤踞在大明朝的犄角旮旯里面,對外界的事情,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覺得祖上他們就是這么辦事,不管是宋啊,元啊,都是這樣的。你現在告訴我們不形態,他們才不管,他們覺得強龍不壓地頭蛇。

  根本不聽這些人。

  何夕已經讓出很多利益,想要讓這些人點頭,但是何夕算了一筆賬目,忽然發現,這不行的。

  雖然何夕已經努力地做大蛋糕了。但是利益還是有限。

  何夕的變法。是有利于百姓,又用生產力發展的利益,收買了大明上層,他打擊的就是中層。想將大明朝廷,由官府到胥吏,或者士紳,族長等等中間階層,再到百姓。變成官府直接與百姓相關聯。

  對中間階層的利益打壓是必然的。

  有一部分地方豪強,被何夕抬了一手,成為國會議員,從地方豪強變成政治家族,雖然在南京很多人看來,還是泥腿子。但是已經不一樣了。但是對大部分其他地方豪強中間階層相比。

  何夕給他們的利益,是不可能比得上,他們原本的利益。

  即便有些人對于何夕變法的支持,也是不得已。不過是胳膊扭不過大腿而已。

  何夕也不可能再出其他利益來收買這些人了。

  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何夕此刻要下狠手了。

  只是如何下狠手,也是有講究的。殺人也是一門藝術。

  無罪而殺人,從什么角度上都不對的。而給人定罪,也是一門藝術。法律是統治階級統治國家的工具,而使用工具,也是一種藝術。像蘇聯那樣大清洗,就太簡單粗暴,沒有美感了。

  何夕自然不能這么玩,決計不能因為下面人對抗新法,就給他們定罪。

  如此天下人不當不認,說不定將來還會被某些人重新定義為英雄。

  在何夕看來最好的辦法,是下面執行新法的人,都是能臣干吏,無聲無息地將這些人事情給處置了。何夕就不用煩惱了。

  但是很可惜,不管在什么時候,天下最缺少的是人才。能將新法推行下去,而上上下下平靜如舊,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這樣的人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宰輔之才。

  何夕不可能指望下面的人都是宰輔之才。

  他必須為這些人想辦法。

  而鐵鉉在廣東的做法,算是提醒了何夕。移民從來就是打擊豪強的辦法。

  總體上來,新法在北方推行的比較快,比較順暢。就沒有出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北方社會在元末給打爛。根本沒有什么宗族勢力盤踞,即便明中后期,北方也是各種香堂,會道門比較多。

  而不是宗族勢力。

  而這一次,反抗的地方豪強,都是以南方為多。畢竟,一來南方太平的時間很長了,即便是元末戰亂也沒有對南方有多大的影響,二來,大明政權本質上是南方政權出身,征服了全國。

  自然有河南,南陽不可問的情況。即便朱元璋大開殺戒,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避免的。

  而今卻不一樣了。

  南北之戰,雖然是內戰,但是大明朝廷,是從南方政權變成了北方政權。而今朝廷內部所有人,包括朱雄英,他們的根底都是在北方,而不是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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