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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下大棋

  徐增壽心思微微雜亂一下,就立即投入眼前之事上,他說道:“姚先生,可是要我們破壞這一件事情嗎?”

  與徐輝祖不一樣。

  徐增壽很早就想投奔北京。原因很簡單,是錢。

  徐輝祖是魏國公世子,他天然維護君君臣臣的體系,畢竟有皇帝在,才有他魏國公在。這或許是徐輝祖對朱家忠心的另外一個原因。但是徐增壽不一樣了。

  徐增壽作為徐達的兒子,自然有一分遺產。但是魏國公府卻與徐增壽沒有關系了。

  再多的財富,也比不上魏國公府的地位。

  徐增壽天然想要搏一搏,歷史上他選擇了燕王,可不僅僅因為燕王是他妹夫。

  而今也是一樣,他在北京產業不少。他是最早覺得北京能成事的人。特別是得到了父親的縱容,更是如此。

  畢竟,作為徐達的兒子,他對徐達有特別的感情。

  兒子對父親,一般都是崇拜,叛逆,正視。小時候崇拜,覺得父親無所不能,長大很叛逆,覺得,父親不過如此,等成熟了,卻發現父親是普通人,自己也是普通人,反而能理解父親。

  但是這是普通人。徐增壽對父親自然也有崇拜與叛逆的時刻,但是最后,他發現自己是普通人,父親不是普通人。所以對父親回到了崇拜上面。

  即便徐達對他暗通北京的縱容,在他看來就是默許。最少父親也認為北京有成事的可能。

  只是不能將徐家全部壓上而已。

  其實徐增壽與北京方面已經有些接觸了。更多是在生意方面。在很多事情給北京方便。但還僅限于結了善緣。畢竟徐增壽其實手中也沒有多少資源給北京。

  情報,北京在南京情報網雖然不深,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其余其他,徐輝祖才是魏國公。而徐增壽不是。魏國公府的資源都在徐輝祖手中。

  甚至徐輝祖準備投奔北京,也有他勸導的原因。

  他一心一意想在這一件事情立下功勞,將來即便不能封一個國公,也要有一個爵位。世代傳承。所以特別的積極。

  姚廣孝說道:“自然不是,我要你們配合。以最大的力度配合。”

  李景隆與徐增壽,齊聲說道:“什么?”

  他們根本不能理解姚廣孝為什么這么說?

  姚廣孝猶豫了一會兒,他對李景隆是了解的。李景隆不大可能作為雙面間諜。將自己的話轉頭告訴南京朝廷。但是徐增壽是什么樣的人,他卻不知道。

  很有可能徐增壽知道之后,會立即告訴南京朝廷。

  不過,他沉思了一會兒,心中暗道:“陽謀就不怕南京知道。”

  即便南京朝廷知道了,他難道有什么辦法嗎?打仗要錢,越打戰事越大,就需要更多的錢。北京對資源的利用率,手中的財政。南京如果不改革的話,根本跟不上。就會出現,明明南京地大物博。但是就是扛不住北京打。熬不過北京的局面。

  但是如果改革的話。就會遇見種種問題,先進工業國對農業國的種種壓制。

  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做買辦,比搞工業賺錢。外國工業品的沖擊,被動承受工業化的后果。

  姚廣孝于是將何夕當初的顧慮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景隆與徐增壽大吃一驚,徐增壽說道:“也就說,南京的工業辦得越好,下面越容易出亂子。朝廷從工業上賺的錢越多,下面的反噬也就越大。”

  姚廣孝說道:“正是。其實不管什么產品,工業化生產都能生產出來,而且物美價廉。但是之前因此為生的百姓該怎么辦?都會受到沖擊的。”

  徐增壽說道:“那豈不是工業化就是一件錯事嗎?方先生的堅持是對的?”

  姚廣孝說道:“任何事情在改變的時候,都有問題的。看能不能解決問題了。而且看戰場的情況就知道,你覺得工業化對國家不好嗎?”

  他們都是勛貴之后,有一些事情或許不清楚,但是戰場上的情況卻很明白。

  其實如果沒有戰場的勝利,姚廣孝在南京的工作不可能這么容易展開的。

  畢竟,這些勛貴本質上只在乎實力。

  戰場上的勝負就是實力最好的展示了。

  李景隆說道:“好,這一件事情我會積極配合丁顯的。將丁顯給哄好。”

  徐增壽說道:“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我要回去與大哥說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姚廣孝說道:“當然了,還有一件賺錢的機會,曹國公-----”

  李景隆立即明白,將換鈔這一件事情告訴了徐增壽。

  姚廣孝說道:“江寧鎮我是看過的。但是作為一個工業區,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平整土地等事情,最少要十幾萬兩的配套建設。以南京朝廷而今的狀況,又會有多少錢用?所以,南京朝廷的換鈔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徐增壽說道:“好,如此好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了。”

  姚廣孝說道:“如果可以,還可以召集更多的人。當然了,不要告訴我的存在,單獨賺錢而已。”

  兩人連連點頭,魏國公府與曹國公府聯手在換鈔上動手腳,幾乎不用隱瞞了。可以亮明牌了。朱允炆能拿他們怎么辦?罰酒罰款而已。比起賺來的錢,少之又少了。

  只是徐增壽有一些迷糊。

  他不是準備來做奸細,甚至不惜付出極大的代價,包括放棄徐家在南京的一切。但是沒有想到,好像是來做生意的。投奔北京,先有這么多的機會賺錢。

  這與他設想到的一點也不符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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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迷茫的徐輝祖。

  徐增壽將他在曹國公府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徐輝祖沉默了好久。

  徐增壽說道:“大哥,我都有一點想不通了。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徐輝祖說道:“以我看來,方先生的想法是對了,何夕的變法太險,不是正道。而今看來果然是如此,做這一件事情,就會有這大的問題,如果將他的做法推廣全國,還不知道會有什么亂子的。”

  徐輝祖本來對于何夕與方孝孺之間的爭論,還并不是多在乎。但是一聽明白工業化帶來如此大的副作用。給百姓帶來如此多的問題,一下子覺得,方孝孺說的對。

  徐增壽說道:“大哥的意思是?不聽姚先生的?”

  “方先生死了。”徐輝祖說道。

  徐增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

  徐輝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做,用徐家全部力量來支持丁顯做事。其實我當初與太子說過這些事情。只是太子當初的一些話,我沒有聽明白。而今算是聽明白了。”

  徐增壽說道:“太子說什么?”

  徐輝祖說道:“太子說,北宋最大的教訓,就是變法這種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地,決計不能做一陣不做一陣,反復來回。那對天下才是最大的傷害。而今天下局面已經不可挽回了。變法是定局了。我們不可能改變局面,只能努力去做了。希望這些真是何夕所言,所謂之陣痛。”

  這一刻,徐輝祖對何夕的印象非常不好。

  他雖然知道,何夕如此布局,幾乎可以確定,一定能戰勝南京了。

  他清楚的明白,丁顯與何夕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人才。方孝孺還能與何夕在同層次有所交流。但是丁顯根本不可能與何夕相提并論。

  何夕布局是丁顯想象不到的。

  勝負可以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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