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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敗了才好

  “等傅友德大敗而歸的時候,才是好時機。”

  李祺陷入沉思之中。

  單純從私利來出發,李祺這樣做是最合適的。

  有時候,一件事情正確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件事情,能不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好處。即便正確的事情,如果給自己帶來損失。那就是不正確。

  小孩子才講對錯。大人只講利弊。

  只是李祺內心之中也有一個擔心,他說道:“諸位叔叔,北京那位如果真得勢了,可不是我們之福。前線全靠傅友德撐著。如果傅友德敗了。對我們也很難說是一件好事。”

  “少爺,你見的事情還是太少了。”這個老者說道:“北京不過彈丸之地,朝廷有天下之人力物力。如果朱雄英一登基,就盡起兵馬,直撲南京。或許還可以一線生機。而他卻眷戀根本之地,其他對抗天兵。那就大錯特錯了。”

  “勝負之數,早就已經定下了。傅友德即便敗上幾場。也不有什么大問題的。朝廷敗得起,而北京恐怕勝不起。”

  不得不說,李善長給李祺留下的班底,是有能力的。

  如果刨除何夕帶來的技術進步這個變數,這個判斷完全正確。

  歷史上,靖難打到第三年,燕王就打不下去了。與南軍,在大同,遼東,真定,滄州,山東大戰。很多地方都是旋奪旋棄。而南軍是擊敗一支,又有一支。

  燕王才下定決心,孤注一擲。投鞭南下。一路上也吃過敗仗,敗到眾將士都猶豫了。燕王依舊一往直前。這才真正得已渡江拿下南京。而燕王的控制區域在渡江之前,也不過是從北京到南京一條直線而已。

  細細算起來,根本沒有多少。

  這就是沒有工業革命之前的國力對比。

  面對擁有絕對優勢的朝廷,藩王叛亂最佳策略,就是直入京師。拿下皇帝。

  只是,世界多了一個何夕。

  國力對比,就立即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人力依然是衡量國力的重要因素,但并不是最重要的了。

  這些人都生活在上一個版本之中。縱然有些人將未來已經解讀給他們聽了。但是礙于他們自己的知識結構,他們終究無法理解,他們真正要面對的是什么東西。

  或許只有真正經歷,才能知道。

  此刻的李祺沒有想那么多,他被說服了。他沉吟片刻說道:“那這一件事情該怎么辦?我出面反對嗎?”

  “不。我們不能出面反對,這不利于將來收攏人心。不過我們不反對。不代表別人不反對。”這個老者微微捻須,說道:“將這些內容讓方相知道就行了。我就不相信了。方孝孺等人能容忍得了。將來大明軍隊的中堅力量都是何夕的徒子徒孫。那可太笑了。”

  李祺聽到這里,不由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我也想看看,這群老夫子們,會做出什么樣的判斷。”

  整套軍事體系的核心思想與儒學可沒有半點關系。更多是對數學的大規模應用,這明顯是何夕思路。這些儒臣們對何夕可是深惡痛絕,決計不想讓何夕有翻身的機會。

  特別是讓何夕的思想與軍隊融合。

  如果這樣真做成了。那么何夕的一些思想就在大明生根了。

  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至于明軍勝利與否,他們也不是太在乎的。或者以他們的邏輯,王師本就應該是仁者無敵。所過之處,望風而降。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就不是王師的錯。而是天下的錯。

  天下人居然敢對抗君父,對抗王師。那真是罪大惡極。

  或者說是將領的錯。但決計不是他們的錯。

  這是道統之爭。決計不能讓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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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祺會很遺憾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場好戲。

  李祺將傅友德奏疏內容,通過他的渠道給了方孝孺。

  方孝孺陷入迷茫之中。只能著急自己人來商議。

  方孝孺的迷茫很簡單,那就是他是相信傅友德的能力與判斷的。傅友德提出這樣,幾乎不可能實現的計劃,越發讓方孝孺明白前線的危機。

  只是方孝孺能做什么?

  這一年來,在南京城中說一句何夕的好。都已經成為了罪過。這樣的情況下,且不說,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下面如何執行。單單是,他麾下大部人的意見。他都能猜得出來。

  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何夕徒子徒孫們藏在隱秘的地方,茍延殘喘。

  更不會讓何夕的徒子徒孫們與軍隊聯系在一起的。

  這種趨勢方孝孺自己也無法改變的。

  方孝孺讓下面人傳閱之后,淡然說道:“議議吧。”

  “議什么議,有什么好議的。”卓敬說道:“我大明天兵,橫掃天下,難道之前能打,而今就不能打了嗎?況且,你看看,他們要選的人,什么參謀,不過古之參軍換了一個名字而已。且不用圣門中人,卻偏偏搞什么小術之流。這些人都是何賊所傳的。我不說別的。我就問一句,我問一句,就是真有這么多人能用。你們放心嗎?你們就不怕前線大軍倒戈嗎?”

  “此事,萬萬不能。”

  “我看啊,這一件事情,就是傅友德有私心。”

  卓敬這一番話,讓很多人暗暗點頭。

  不否認一些文官之中,有能夠領兵打仗的人。但是大部分文官對于軍事都很茫然的。他們根本不能從,傅友德的改革方案之中,看出什么奧妙之處。但是對于政治嗅覺,卻是十分靈敏的。

  傅友德在這一件事情,明顯的觸及了他們這些人的逆鱗了。

  卓敬這一刻,說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相當一批人的想法。

  “你說。潁國公有什么私心?”齊德問道。

  齊德此刻是兵部尚書,雖然而今勛貴勢大。真正的戰略大權并不在兵部尚書手中,但是齊德作為兵部尚書,自然能接觸到戰場的第一手資料。他也是最能理解傅友德的改革方案的。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清楚的。

  他能明白傅友德在軍事上有多么厲害。他在軍事上算是入了門了。因為只有入了門,才能明白傅友德很多決策的奧秘之處。但是對大部分文官,他們作為門外漢,不懂不說,還不屑于懂。

  給出的自然是啼笑皆非的理由。

  卓敬說道:“自然擁兵自重。想將前線打軍占為己有。從而要挾朝廷,所謂的軍事改革,不過是要挾朝廷的一種手段,本質上是對軍隊的清洗。以達到唯我獨尊的目的。”

  卓敬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覺得太過了一點。

  這傅友德不至于到這種程度。而且即便是要做,也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時候。

  要等平定北京之后,到時候他才有足夠的戰略回旋余地。

  齊德說道:“卓大人慎言。潁國公是朝廷柱石之臣,更是當今陛下的岳父,不是隨便能夠詆毀的。你無憑無據說著些話,就不怕陛下降罪。”

  “我為國除奸,何罪之有?”卓敬說道。

  “誰是奸臣?”齊德說道:“你憑什么說別人是奸臣?無憑無據的冤枉人嗎?”

  兩人越鬧越僵持。幾乎要打起來。

  “好了。”方孝孺說道:“今日是來議事的。不是來對罵的。。少說廢話,齊德,你說說的你的想法。”

  “謝過首輔大人。”齊德行禮說道:“以下官之見。這一件事情,不僅僅不要反對。反而要大力支持,在陛下面前力主此事。”

  “哦?”方孝孺心頭一動,說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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