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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樞密院

  解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給朱雄英解釋,說道:“陛下,何相為人寬宏,重制度從不在乎誰是誰的人?陛下既然任瞿老將軍為樞密院使,那么何相自然要給瞿老將軍,樞密院使的權力。只是,樞密院掌握天下兵馬,制度更是嚴密之極。故而,即便是何相也不得擅自做主。故而瞿老將軍,也是如此。”

  朱雄英回想去樞密院章程。

  隨即從一邊抽出一封文書,細細看了。

  樞密院使以后軍都督府為核心建立的。但是樞密院內里與后軍都督府截然不同。

  樞密院使在權力制衡上,也做了精妙的安排。樞密院使作為樞密院最高長官,看似掌握大權,其實是虛的。內部很多權力分割到下面各部門了。比如總參謀處。一個作戰計劃,必須是總參謀處提交,在樞密院內部走流程通過之后,樞密院使拍板,成為正式的軍令下發。當然了樞密院使,可以否定,打回去讓他們重新做。但是樞密院使不能自己提出一套作戰計劃。

  樞密院下面各部門大體上與總參謀處差不多。而且樞密院使是在內閣坐班。讓樞密院副使掌管日常事務。內部權力大概在下面部門,明顯的大小相制。

  而樞密院管理天下兵馬,并不包括京師,京師是掌握在皇帝的親軍之中,單獨列支,不走朝廷的賬目。

  當然了,何夕本身覺得這一件事情有些過了。樞密院使看似武將之首,但實際上,類似于一個代表而已。能做的僅僅是坐鎮。真正戰略級別的決策權,樞密院使是沒有的。

  其實何夕做如此安排。

  是有他的用意的。

  一方面,何夕覺得戰略層次的決策權,本來就不該在軍事部分。比如要打那一個國家,這是單單軍事部門能說了算的嗎?自然不能,必須是朝廷上層集體意見。

  樞密院使需要元老重將坐鎮,他平日不管事情,如果有需要他必須代表朝廷監督樞密院執行命令。

  樞密院具體的權力,分割在下面將領小吏身上,而他們雖然掌握大權,但是他們的身份與外面大將,是不對等的。甚至低好幾個級別。如果沒有上層的支持,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通過。

  但即便如此,類似于日本的昭和參謀,也算是牛氣轟轟的。

  這種情況下,大明不用擔心軍事部門有獨走,或者反噬的可能。

  另外一方面,未來一場大戰,何夕要牢牢的掌握軍權。所以,他不需要一個人來與他奪權,所以,他將樞密院給拆得很散,而他通過控制這些參謀們,就足夠控制住樞密院。

  從而不讓天下大事脫離自己的掌控之中。

  同時,何夕既然已經制定了規則,就不怕瞿能能翻出浪花來。瞿能還是能擁有樞密院使所有的權力,比如了解所有軍事機密,前沿軍事科技的研發。在中樞為軍方爭取利益,重大軍事事務,與人員調整上的發言權等等。

  甚至否定何夕暗中推出的軍事方案。

  所以說,瞿能沒有權力?他的權力也不小。他如果不配合,他能讓樞密院給癱瘓了。但是真正的大權,卻并沒有多少。

  朱雄英說道:“傳瞿老將軍。”

  總體上瞿能是比較清閑的。

  畢竟,軍權是重中之重,解縉需要從頭開始,建立起學部,禮部,以及下屬機構,但是瞿能就不需要了,瞿能下面,何夕早就安排好了。

  所以瞿能不過一會功夫,就到了宮中。

  朱雄英問道:“你覺得河間之戰勝負如何?”

  瞿能沉默了好一陣子,說道:“陛下,臣不知道該如何給陛下解說,臣只能說,河間之戰的形勢,臣看不懂,臣忽然覺得自己不會打仗了。”

  朱雄英聽了大吃一驚,說道:“你的意思是,河間府的局面非常不好嗎?”

  瞿能說道:“不是,臣是單純的看不懂。請陛下放心,潁國公雖然厲害,但是他能看懂多少,臣也不知道,河間一戰,潁國公必敗,不過是非戰之罪。”

  朱雄英說道:“此話怎講?”

  瞿能不知道該怎么給朱雄英說。

  朱雄英在軍事上的見識太淺薄了,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懂。

  其實朱雄英知道,未來火器時代會淘汰冷兵器時代,但是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不能了解這其中的東西。瞿能卻是父子兩代從軍,瞿能年少的時候,就跟隨父親,親歷戰場,一刀一槍拼殺過的。

  所以他明白,所以他沮喪。

  瞿能說道:“臣看過軍中最新裝備的燧發槍,上面有三棱軍刺,燧發槍加上軍刺,可以當一短矛用,而射擊很不耗費體力,雖然短矛不耐戰,但是如果守城的話。卻足以避免這一點了。這就說明,單單按戰力來算,一萬火銃兵,要當之前兩萬士卒來用。”

  “如果火藥不斷的話,更能當無數弓弩手來用。”

  “用以守城,不折損數倍將士,是決計攻不下來的。更不要說,還有各種火炮火器,有些臣是根本沒有見過來,來京師之前,我都沒有想到火器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河間防線上,列大小城市十幾座,卡住要害之地,繞是無法繞過的。必須攻城,拔除這幾座城池,非有數萬傷亡不可。但是陛下,而今的軍中士氣不比當今開國之時,下面的人都富貴了。不愿意拼命了。”

  “當年作戰,一聲令下,就是死光了,也不許停,宋國公打揚州,就是因為愛惜士卒,不肯盡力,被太祖出發,步行從揚州到南京請罪。”

  “而今,折損數萬將士的生長,潁國公估計是打不起來的。”

  瞿能這話,說得對,但卻有沒有完全說出來。

  無他,南京與北京交戰,是內戰。對于利益相關方來說,是決計不能輸的,蓋因如果是敵人,還有饒恕的可能,但是如果是內部競爭者。是決計不可能放過的。

  但是對底層士卒來說,卻另外的事情。

  打得太慘,士卒們是不肯打的。

  畢竟大明軍中都是一體,不要說之前在南邊,北京這邊的軍隊,很多都是在南邊調過來,會不會出現,一家人分屬南北雙方,這個不大可能。但是很有可能打了老半天,沖上去一看,對面守將是自己老朋友,當年一個鍋里攪馬勺的。

  甚至兒女親家等等。

  這種情況下,你讓士卒們奮力廝殺,就沒有那個心勁。

  所以內戰雙方,說殘忍也是很殘忍的。朱雄英與朱允炆,這個局面之下,只能活一個。但是下層百姓的思維與上面不一樣的。他們可能那么多的心思。

  在戰場上沒有那么多拼命的理由。

  下面人不肯拼命,什么樣的名將都不行。

  所以兵法之中就由一條上下欲同者勝,上面人與下面人想的一樣,才能勝利。而今傅友德想得與下面士卒是一樣的嗎?

  而這一道防線,在瞿能看來,不是不能攻破,但不死個幾萬人,甚至更多,是不可能攻破的。但是傅友德而今有能力驅使下面戰死幾萬人甚至更多嗎?

  畢竟時代不一樣了。亂世之中,人命不值錢,甚至亂世之中的人,也不覺得自己的性命有多寶貴,死人見多了,別人都死了,自己也未必能活多長。死就死了吧。

  但幾十年太平天下,這么多人對自己的壽命預期邊了。他們才不愿意去拼命的。這種情況下,傅友德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

  河間防線最重要的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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