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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壓力

  而隨著火器威力的加強,軍陣漸漸也變得松散起來了。比如,當火炮能打兩三里,最少排兵布陣的時候,要讓開這些距離,而火銃齊射的威力,使得密集隊形傷亡太大了。

  恐怕今后陣型會越來越大,密度會越來越低。

  秦趙長平之戰,近百萬人的決戰,冷兵器時代在上黨,而抗日時期上百萬人決戰的戰場,區區上黨根本塞不下。

  如是種種。

  而今整條防線上,布置了千余門大炮,如果再加上軍中火炮,數量只會更多。雖然比人數,南軍是北軍的三倍有余,而比火力雙方相差不大。

  再加上北京駐軍,有從漠南大同等地帶來十萬騎兵,從遼東與北京合并在一起的近十萬步卒。隨時可以南下。

  雖然這是最后的壓箱底的力量了。但是怎么看,眼前這一關,并不難過去。

  只是,很多事情即便知道自己可以,但是這種壓力還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朱雄英內心深處忍不住胡思亂想。

  比如,傅友德天下名將,成名多年,元末亂世,先從芝麻李,后從李喜喜,再從明玉珍,徐壽輝,陳友諒。然后投降朱元璋。這也是朱元璋對傅友德不喜歡的原因。雖然亂世漂泊,身不由己,但是真計較,說他三姓家奴都算少了。

  但是傅友德能有今日,讓人忘記他在亂世之中的種種。就是智勇雙全,天下少有匹敵。

  萬一葉沈抵擋不住怎么辦?

  是的,朱雄英也知道葉沈能力不錯。但是到底是年輕人。就是葉沈的老爹,在傅友德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不要說葉沈了。他行不行?

  還有火器未來是天下的主宰,但是這個未來就是現在嗎?

  等等等等。

  總之,朱雄英內心之中無數想法,就好像萬馬奔騰一般。反復蹂躪朱雄英的信心。

  其實,朱雄英也明白,而今的選擇,大概是最穩妥了。但是他就是沉不住氣。原因也很簡單,他輸不起。南京與北京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最大的差距,其實就是人心。

  朱元璋畢竟在南京稱帝,北京只是陪都而已。

  天下人天然的覺得朱雄英不過是叛亂。而維持北京士氣的就是勝利。一旦一場大敗下來。朱雄英都不知道下面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畢竟,南京那邊,就沒有人人忠于朱允炆。而北京這邊,就能人人忠于朱雄英嗎?他畢竟不是燕王,歷史上的燕王在北平經營多年,能與南軍到守城戰。他更類似于歷史上的朱允炆,燕王兵臨城下,下面人就把他給賣了。

  而且北京能與南京一較高下的底氣在什么地方?不久是北京外的工業區,與遼東工業區。這兩地。

  一旦戰火燒到北京城下,他就虧大了。

  可以說,戰火只有一過天津,北京小朝廷估計就不能維持了。

  正因為如此,朱雄英內心之中根本承受不住,他明知道,而今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忍不住去思考,這樣或許更好,那樣或許更好。甚至恨不得親身上陣,指揮大軍,大破傅友德。

  好在,朱雄英到底是朱元璋教導出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朱元璋指揮將軍打仗,也僅僅制定大原則,具體發揮,都不怎么管的。最多事后處罰而已。

  朱雄英更不敢。

  朱雄英忍不住問道:“鄧卿,而今局面,如果你是葉沈,能不能擊敗傅友德。”

  鄧鎮而今在朱雄英身邊,不過是一個客卿而已。

  鄧鎮好歹是鄧愈培養出來了,不敢說有名將之姿,但是基本素質還是有的。他看著這個大沙盤,沉默了好一陣子,說道:“陛下,臣不敢大言,這局面,我實在不知道我能不能撐下來。”

  他到底不是鄧愈,面對傅友德,他有信心才怪。

  朱雄英忍不住說道:“那葉沈就行了嗎?”

  鄧鎮說道:“陛下,此事應該問首輔。”

  朱雄英想去見何夕,但是他知道何夕這一段時間很忙,非常忙。無他,何夕要重新組建大明中樞。雖然以留守府為根基,但是幾乎全部打亂了。北京國子監,加上遼東三所學校的幾屆畢業生,幾乎都填補到了中樞之中。

  無他,這些人受過最即便的數理化教育,能明白何夕的想法。最少不會雞同鴨講。

  何夕不僅僅在組建中樞,還在日夜敲定行政流程。

  這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很困難的。幾乎是重新編撰一部《大明會典》,也就是《大明行政法規》。規定那一個部門,負責什么事務,各部門之間的關系是怎么樣的,彼此之間公文往來,秉承什么樣的規則種種。

  看似繁瑣,卻非常重要的。

  好在在大明秘書監工作很長一段時間,秘書監是大明的中樞,直接對接下面各部。大明內部各種工作流程,何夕是很明白的。他就以這個為藍本,加以梳理。形成一整套流程。

  但是,紙面上的東西,到底行不行,就要看施行了。

  一旦跑氣來,就知道漏洞百出了。

  何夕就要抓住下面的人一起商議,修訂漏洞。做出調整了。

  何夕知道,一來時間有限。何夕沒有那么多的事情,在北京坐鎮。甚至戰事危急的情況下,何夕必須去河間坐鎮,到時候這一套體系,就必須快速高效的支持南邊的戰事。

  他必須快些完成。

  二來,何夕也知道而今做這個阻力最少。

  何夕這一套,幾乎是將原本大明朝廷給拆分重組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在南京做,那不在御前撞死十來個大臣,那就不算完。甚至僅僅是開始。

  即便朱元璋支持,也是如此。

  否則當初何夕在中樞變法,為什么搞出一個半拉子。對于行政體系根本沒有加上一筆。沒有行政體系與司法體系的支持,何夕的所有理念,都是空中樓閣。

  而現在卻不一樣了。

  大戰在即,朱雄英根本不關心變法什么。他只在乎勝利,如果變法能給他帶來勝利,怎么變都行。朱雄英麾下的一些人,未必支持變法,但是在這個生死危機的時候,沒有人出來反對。

  影響何夕的僅僅是整個體系創立與調整的速度,其中并沒有任何的阻力。這種情況下,被壓抑這么長時間的何夕,豈能不快馬加鞭的趕工。

  朱雄英在內閣也是有眼線的,知道何夕這一段時間,都是枕著圓木睡覺的,這是在學司馬光,所謂的警木是也。防止自己睡的時間長了。

  朱雄英也派人問過何夕。而何夕根本找不到時間來見他。

  這讓朱雄英很無奈。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何夕用來安定人心的手段。

  朱雄英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整個北京的主心骨不是他朱雄英,而是何夕。所有人都看著何夕的,何夕一點也不為南邊戰事焦慮,很多人也就不怎么擔心了。

  如果何夕慌了,估計整個北京城都要慌一半。

  只是,朱雄英內心之中依然在發毛。

  他想了想,說道:“來人,去請解相過來。”

  解相,自然是解縉了。

  南京那邊,估計還沒有這個叫法,但是北京這邊已經有了。凡是在內閣之中有座位的,都以某相稱之,比如解縉,就是解相了。

  朱雄英本來以為,他派解縉去內閣,是可以監督何夕。但萬萬沒有想到,何夕忙起來,內閣之中沒有一個人閑著。解縉也是其中一個,也是非常非常忙。

  不過,解縉卻不敢如何夕一樣拒絕來見朱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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