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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準備中

  忽然一個官員,說道:“怕什么,現在還不到怕的時候,先摸清何夕到底要做什么再說不遲,何先生,雖然另立新說,但也是儒門一派,大家還是有商量的余地。就算沒有。該堅持的事情,自然要堅持的。或者,諸位想投入何先生門下。”

  這個官員不是別人,乃是齊泰,現在叫齊德,齊泰這個名字是后來改的。朱元璋賜名。他之所以稱何夕為先生。因為他聽過何夕的課。只是他年紀稍大,何夕在國子監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入仕了。并沒有到明鑒堂。當然了,這也有他對何夕的學說不感冒。

  當時齊德覺得,何夕的學說,長于小術,昧于大道。何為小術?就是科學方法論,將數學引入各方面分析之中,不管是人文還是自然。這些在齊德看來都屬于術。什么是道?就是哲學層面,對世界觀的解釋。

  當時的何夕回避了這些問題。

  齊德覺得何夕的學說,有用。但也僅僅限于有用而已。

  后來入仕之后,在六部輪轉,而今是兵部侍郎。升遷速度,并不在何夕之下。固然是因為他與何夕差不多時間入仕。更因為朱元璋很欣賞齊德。歷史上的朱元璋就很欣賞他。

  齊德在歷史上發跡,就是因為,雷擊宮門。朱元璋召任官九年,沒有過錯的官員陪同祭天。結果只有齊德一個人。在祭天的路上,朱元璋細細考察齊德,發現天下山川地理形勢,已經天下兵馬部屬,如掌上觀文,只要朱元璋問,沒有齊德回答不上來的。

  在明史上有這樣評價的人。還有一個,就是三楊之中的楊榮。也是主持軍務大臣。

  齊德說道:“方大人,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這些人聚集在這里,可不是方孝孺的面子,而是太子的面子。這些人是太子的基本盤之一,這也是太子對這一件事情有些抵觸的原因,可以說,朱元璋對士大夫每一次打壓,之前的清丈,而今重修大明律,等等,對士大夫們沖擊最大。也對太子沖擊很大。

  朱元璋其實已經給太子時間,讓太子改換下面的人。但是太子卻遲遲不動。

  一方面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宋濂,方孝孺師徒兩人追隨太子這么長時間,豈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太子不是朱元璋,朱元璋可以對李善長下狠手,但是太子做不到,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太子積攢這些人才,也不是一下子就有,也是歷年積攢栽培出來的。

  扔掉容易,但是再從什么地方找出這樣素質的人才。

  在什么時代,高端人才都是稀缺的。

  而忠心的高端人才更是稀缺。這樣的人太子豈能輕易放棄。

  方孝孺說道:“殿下的意思,不許我出頭,因為這是陛下的意思。如果說我看不慣,殿下讓我回家省親。告假幾月。”

  大明是中國古代王朝之中假期最少的王朝。

  假期可不容易有。

  很難批下來,更不要說幾個月了。

  可見太子對方孝孺的愛護,與退避三舍之心。同時,也體現出太子內心之中的糾結之感。

  方孝孺此言一出,這氣氛就有一些冷場。很多人都暗暗皺眉。

  對太子的舉動不滿意。

  對朱元璋更有怨言。只是再多的意見,也不敢多顯露出一點。

  齊德說道:“方大人回避此事也好。不過,這一件事情不能不管,劉老大人。如果陛下要何先生主持此事。也不會輕易越過朝廷規章去,以我之見,何大人很有可能加翰林學士銜。”

  劉三吾一愣,說道:“你的意思是-----”

  齊德說道:“翰林院可是大人您的地盤。最少要將陛下的心意搞明白再說。要對癥下藥。”

  劉三吾說道:“這事我來辦。”

  齊德說道:“丁先生。”

  丁顯說道:“齊大人有何吩咐。”

  齊德說道:“那報紙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總之將解縉給壓下去。”

  丁顯說道:“分內之事。只是齊大人,這樣做有用嗎?這是陛下的意思。”

  對于無比強勢的朱元璋來說,他的個人意志,就是大明朝的國家意志。只要朱元璋決定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回轉的。丁顯這一句話,拆穿了他們外表上假裝的強勢,露出了無比虛弱的內心。

  只要朱元璋不改變主意,他們做多少事情,都是無用之功。

  有些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之中傳播。那種不能說出來,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必死的話,在沉默之中悄悄地傳遞。這種情緒就是:“朱元璋,你什么時候去死?”

  在朱元璋的威望下,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但實際上,暗中的怨懟,怒氣,反抗的情緒,都如大地內部的暗流一般,在各種偏僻的角落之中,暗暗的積蓄成長,等待著石破天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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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遼東巡撫何夕,撫遼有功,先從瀛國公破高麗,后從潁國公破日本,再從燕王破韃子,三從征之功,與撫遼治遼之功,并賞之。加翰林學士,加內閣大學士。從閣辦事。--------”

  何夕聽完,在下面下跪謝恩不提。

  潁川侯傅友德,比他們來得慢一點,但也到了,朱元璋以破日本之功,封為潁國公。

  何夕也知道自己會進翰林院。但是他沒有想到,會加內閣大學士。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原因很簡單,同樣的官職在不同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內閣大學士在朱元璋這里,就是一個跑腿辦事,承辦各項事務的工具人。而不是權臣丞相。大明朝廷這些年,真正能稱得上丞相有一個。那就是統領秘書監的太子。

  剩下的權力都被君相一體的朱元璋掌控在手中。

  所以內閣大學士,雖然單純辦差,比尋常翰林學士高。但也高不到什么地方去。遠遠比不上后世的內閣大學士,幾乎都是丞相的概念完全不同。

  何夕將宣旨的太監打發走之后。

  拿著手中的圣旨,帶著幾分苦笑,說道:“陛下等不及了。”

  朱元璋等不及了。但是何夕的草稿還沒有定的。是的,朱元璋僅僅定了一個大綱,但這其中是很繁瑣的法律過程,法律主導思想變化了,下面的量刑,各種刑罰標準,也是要變化的。

  比如,在理學的思想體系之中,通奸等道德罪,就要加強刑罰,以達到教化的目的。但是何夕這里卻不一樣,何夕并不是說,對于這種行為加以豁免,如后世無罪化處理。

  這不可能,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觀念,法律制定不能超出太多。但是何夕也不贊同,這樣的事情就處以死刑,雖然不是直接的死刑,是丈夫殺奸夫,只要有證據,就是無罪。

  這是需要改的。

  這樣需要修改修訂,揉合各方思想的底稿是很難寫的。更不要說,何夕也想往里面加一些私貨。

  什么私貨?

  因為是商法。大明律之中是有對商人犯法的一些規定,但是散見各條文之中,還有一些關于財產的規定,也都是需要修改的。而且領先半步是天才,領先一步是瘋子。

  何夕也要到此調查,也確保自己領先的是半步,而不是一步。

  可以說大明律看上文字不多,幾百條而已。在何夕看來,不成體系,這都是需要修改的。

  但是何夕要做的工作量一點也不少。他知道進入翰林院,自然會遇見很多問題,特別是翰林院劉三吾等人。見面非掐不可。他想有一個比較完善的底稿再去戰斗。而不是現在。

  只是何夕沒有什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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