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手里的箭“嗖”得飛了出去,卻沒射中他瞄準的野兔。

  正在雪地里玩耍的兩只野兔受了驚,往遠處跑去。

  李云澤舉箭搭弦,弓臂輕彈,箭如閃電。一箭飛出,兩只野兔被長箭貫穿。

  他看向滿堂說:“打獵和練靶不同,獵物隨時都會移動,動作一定要快。”

  “是,師父。”

  “以后我會經常帶你們出來練手。”

  他看了一下天,“今天差不多了,把獵物拿上,回去了。”

  今天的收獲很不錯,一只野豬,一大筐野雞,野兔,還有一個獾。

  永昌和文才抬著那一頭二百多斤的大野豬,在前面高興的哼著歌。

  李云澤沒讓幾個小點的孩子跟著來,前幾天的這場雪下的不小,都到成人膝蓋那么深了。

  葉雨桐甩了甩發酸的手臂,她今天射中了一只野雞,覺得還挺有成就感。

  孩子們勾肩搭背,邊走邊嘻嘻哈哈的說著今天獵的戰利品。

  他們身上都穿著狼皮坎肩,腿上綁著狼皮護膝,腳上穿著鹿皮靴子。

  這些都是李云澤讓岳母和幾個嬸子幫著做的,山谷里每個人都有。

  周夫子是一件狼皮大襖,和一個長長的護膝。是李文秀拿給周娘子的狼皮,讓她自己做的。

  周夫子晚上要給孩子們上課,雖然教室里有火盆,可他年齡也不算小了。

  兒子兒媳走的早,他這些年又教書又種地,吃了不少苦,還有很嚴重的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特別怕冷。

  晚上吃的殺豬菜,一個野豬的雜碎全部煮上了,還有一個豬頭,整整煮了兩大鍋。

  葉雨桐在自己屋里都聞到香味了,她把毛筆洗干凈放好,準備過去吃晚飯。

  先去她們這邊的小山洞拿了一小壇子酒,這是平安跟她學會后,在外面釀的。

  永昌叔和文才叔他們都知道了,也是給以后釀酒提前找的借口。

  因為剛釀好沒多久,時間太短了,口感上可能沒那么好,先拿一點出去讓大家嘗嘗。

  今天晚上那么好的菜,怎么能不配點酒呢?

  外面的風呼呼的刮著,把大廚房的門吹的啪啪響。

  她推門進去,小狗蛋吸了一下口水,笑瞇瞇的說:“桐桐姐姐,你是不是也饞了?”

  葉雨桐點了點他的小腦袋,“我不是饞,我是餓了。”

  小狗蛋有些不信,那么大兩鍋好吃的擺在面前,誰會不饞?

  桐桐姐姐是姑娘家,沒他這個小子臉皮厚,肯定是不好意思說自己饞。

  小狗帶朝她眨了眨眼,理解的說:“桐桐姐姐,我都明白的。”

  葉雨桐好笑的問他,“狗蛋,你明白啥了?”

  小狗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盯著鍋在那里流口水。

  他故作深沉的表情,把葉雨桐逗得大樂。

  徐香蘭在他頭上輕拍了一下,笑罵道:“臭小子,你以為你桐桐姐像你一樣,看到吃的就饞的走不動路?”

  小狗蛋哼道:“娘,看你說的,這么香的肉,誰不饞啊?別說我桐桐姐了,就是我爹都進來看了兩回了。”

  廚房里的人都大笑起來,葉雨桐捧著他的臉揉了幾,覺得這小子特別可愛。

  小狗蛋連忙把她的手拉下來,氣呼呼的說:

  “桐桐姐,你這是干啥?你是姑娘家,又已經成親了,怎么能亂摸我的臉?讓別人知道了,我以后還怎么娶媳婦?”

  葉雨桐呆了,這小狗蛋才五六歲吧?這么小就想著娶媳婦的事了?

  做飯的幾個婦人笑得更大聲了。

  李文秀夾了一塊肥腸放在小狗蛋嘴里,忍著笑說:

  “狗蛋兒,別生氣了,我等會說說你桐桐姐,讓她以后亂摸我們小狗蛋的臉。”

  小狗蛋這才高興了,喜滋滋的嚼著軟糯的肥腸,還得意的看了一眼葉雨桐。

  葉雨桐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又故意在他臉上捏了捏,“小狗蛋,你吃的肉是誰打的?”

  小狗蛋覺得桐桐姐明知故問,但他還是驕傲的說:“是我師父!”

  葉雨桐又問他,“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不就是你相公嗎?”小狗蛋說完,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偷偷看了一眼葉雨桐,就把身子轉過去了。

  那副心虛的模樣,又把眾人逗得大笑。

  李文秀笑看了一眼閨女,覺得這丫頭自從成了親,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一點都不知道害臊。

  她笑著道:“桐桐,去喊大家過來吃飯了。”

  “伯娘,我去,我去,我跑的快。”小狗蛋邊說邊往外跑。

  李文秀笑著搖了搖頭,拿著勺子往盆里盛菜。

  大廚房放了兩個大桌子,是文才和永昌兩人做的,雖然做工有些粗糙,但很實用。

  男的坐了一桌,女的坐了一桌。

  李云澤先給周父子倒了小半碗酒,又給永昌和文才倒了半碗,他和葉明軒,滿堂,每人一口。

  張大千和毛蛋他們眼巴巴的看著,連葉明哲都盯著妹夫手里的酒壇子。

  李云澤把酒壇子往旁邊一放,對幾人說:“你們現在還小,這酒喝了傷身,等你們大點再喝。”

  大牛笑嘻嘻的請求,“師父,讓我們嘗一點行不行?”

  文才眼睛一瞪,“嘗什么嘗,小小年紀就要喝酒,你的屁股是不是癢了?”

  嚇的幾個孩子都不敢再提酒的事了,拿著筷子夾肉吃,不讓他們喝酒,那就多吃點肉補回來。

  周夫子看一口碗里的酒,驚訝的問:“平安,我們平時喝的酒都有些渾濁,你釀的這酒怎么一點雜質都沒有?”

  “周先生,我這法子是和西域人學的,他們那邊釀酒的手法和咱們這邊不同,度數高一點。所以我今天沒敢給你們倒太多。”

  李云澤看著碗里的清酒,又道:“而且這個酒最好放段時間再喝,那樣口感會更好。”

  周夫子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年輕的時候聽一個同窗說過,西域那邊盛產美酒,還說有一種葡萄做的酒,一壇都要賣幾百兩銀,不知是真是假?”

  李云澤點點頭,“是真的,京城有一家商行,偶爾從西域帶點葡萄酒回來賣,一到貨就被那些權貴人家訂走了,而且價格十分昂貴。”

  文才吃驚的說:“老天爺,我們還是第一次聽說葡萄可以用來釀酒?而且還能賣這么貴。”

  “如果咱們也會做那什么葡萄酒就好了,以后在京城開幾個鋪子,那不就發財了。”張二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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