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津文一愣,隨后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他確認道:“喊我過來就是找我喝酒的?”

    薄輕筠語氣散漫:“難道不明顯?”

    蔣津文看看他,又看了眼桌上的酒杯。

    他把杯子拿到手中,剛要往嘴里送去,又停下來:“你是不是哪里心情不好啊?”

    薄輕筠狹眸微瞇:“我看著像是心情不好會喝酒買醉的人?”

    “怎么不會,當初你......!”蔣津文的話說到一半,在他鋒銳的視線下戛然而止。

    “哈哈,”他干笑兩聲:“你說的有道理,早說么,那我就敞開了喝了啊!”

    蔣津文咕咚咕咚的灌下去,薄輕筠慢條斯理的倒著酒。

    他喝的動作慢,五官過于優渥,放慢了看就像電影鏡頭似的。

    蔣津文又喝下一杯,打了個嗝,忍不住道:“這么多年了,你這樣子跟沒變過似的,難怪那些小姑娘一個個都被你迷成什么樣。”

    “哦?”薄輕筠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隨口道:“有哪些?”

    蔣津文沒想到他真有興趣聽,興致一下子起來了,喝的更猛,往他跟前湊了湊。

    “就那個夏......”一個名字說到一半,收的太快差點把舌頭給咬了,蔣津文尋思自己應該是喝迷糊了,要不怎么想到的竟然是夏晚星?

    想當年夏晚星從小出沒在薄家,他們幾個兄弟沒少開過玩笑,覺得她就是薄輕筠的童養媳似的。

    小姑娘性子也好,柔柔弱弱的,看著就像個好欺負的小羊羔,連他遇到了都忍不住逗一逗。

    按理說他們見面的機會不多,畢竟雖然夏家和薄家有淵源,但總的來說還是夠不上他們這個圈子的。

    但他對夏晚星印象挺深刻,也覺得有這么一個小姑娘以后當老婆挺好的。

    但他沒想到后來會出那種事,薄夫人的死訊傳來時,他怎么也無法將肇事逃逸的惡人和夏晚星那張小白花一樣的臉聯系到一起。

    但是緊接著一樁樁的證據讓人不得不信,加上那段時間夏鴻振病重,差點沒救回來。

    這對夏家來說顯然打擊巨大,夏晚星為了以后的榮華富貴,一時鬼迷心竅對薄夫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再后面的事,亂七八糟的集中在一起,薄輕筠開始報復,夏晚星在獄中難產而死,一樁樁一件件過于混亂,他也記不清了。

    只是在剛剛某一個瞬間,想到夏晚星看薄輕筠的眼神,那是下意識的追逐,也許兩個當事人都沒意識到,但在他一個旁觀人眼里,夏晚星對薄輕筠曾經應該是有那么點真心的......

    蔣津文晃晃腦袋,有些自嘲的笑笑,這一喝酒,還開始回憶過去了。

    他很快嬉皮笑臉起來:“就那個夏思悅么,類似這樣的數不勝數,你別在這裝大尾巴狼。”

    薄輕筠眼神冷了,嗓音低沉道:“你那張嘴不會說話的話,可以閉上。”

    “行行行,知道你不愛聽這些,我自罰一杯行了吧。”這個時候提夏家,就是在惡心人了,蔣津文很自覺的喝。

    一個人醉不醉,除了酒量好壞以外,還和其他方面有關系。

    比如蔣津文這個喝法,灌的這么快,哪怕酒量不錯,很快腦袋也暈起來。

    他不知不覺把桌上酒喝了個大半,視線已經模糊了。

    辨認了半天,看薄輕筠還是那么穩如山的坐在那里,喝酒都比別人優雅很多。

    再看他面前,沒幾個瓶子。

    蔣津文起身坐到他身邊,大著舌頭道:“你這喝的咋這么沒勁呢,這是喝酒,你當品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