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把目光落在喬云熙的身上。
此時的喬云熙也被嚇得不輕,臉色蒼白得沒什么血色。
戰時傲冷看了她幾秒,說:
“我本以為,你竟然能跟安歌搶男人,那說明是有點東西的。如今一看,嘖,也就是個空有其表的下等胚子,不上檔次。”
喬云熙因為這話,氣得都渾身發抖。
戰時傲卻不再看她,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身上,
“真是搞不懂你,還留著這種下等胚子干什么。留著過年嗎?”
安歌波瀾不驚地回道:
“等霍少衍接管集團的事務,我接下來的日子要空閑很多。人太閑了總得找點樂子打發打發一下時間。”
言下之意,她留著喬云熙慢慢折磨。
戰時傲嗤笑了一聲,說:“你別大意失荊州就行。”
頓了下,意有所指地說,
“她雖說是個不入流的下等胚,但姿色卻能在美女如云的時代脫穎而出。而女人最好的武器往往就是美色。她這種姿色,隨便對哪個權貴劈開腿,都能換來不錯的靠山。”
戰時傲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上車并很快驅車離開了。
安歌在這之后,抬眸瞥了喬云熙一眼,然后就帶上林媽和霍承恩也驅車離開了。
等她的車走遠后,喬佩蘭緊張的心這才松了下來。
她在長舒一口氣后,對喬云熙說:
“云熙,他們每一個人我們都得罪不起,你又何苦非要這么折騰呢?要不然,你聽媽的話,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帝都過自己的日子吧……”
喬云熙冷聲打斷她:
“喬佩蘭,我已經跟你說了八百遍了,我必須要留在京城。他在哪,我便在哪。否則,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喬佩蘭心情復雜,
“云熙,你怎么這么倔?你若是威脅到了安小姐,安小姐不僅不會放過咱們,也不會饒了你舅舅的……”
喬云熙沉聲打斷她:“你怕什么?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靠山,暫時她奈何不了我。”
提到靠山,喬佩蘭心里更加的沒底。
她道:“你不是說,那位個公孫先生會派人來接我們的嗎?怎么到現在人都還沒有來?他要是重視咱們,不應該到現在都沒有來吧……”
正說著話,喬云熙的電話響了,是公孫九打來的。
喬云熙急忙接通他的電話,“公孫先生。”
公孫九晚上有應酬,所以過來得晚了。
他想要喬云熙心甘情愿地割肝救自己的妹妹,就得在態度上對喬云熙客氣。
因此,他很快就對喬云熙解釋,
“抱歉,因為應酬來晚了。聽說你們出了點狀況,人在派出所。出來吧,我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面。”
喬云熙:“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結束通話后,喬云熙就對喬佩蘭說:
“看到沒,公孫先生親自來接我們,說明他很重視咱們。”
喬佩蘭嘆了口氣,道:“你以為他是重視咱們?他是想要你的器官……”
喬云熙冷聲道:
“你懂什么?這是交易。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慶幸自己的肝臟能夠幫助他的妹妹。我現在身體還在康復期,后期的割肝手術至少得兩個月以后。所以,至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他都會對我客氣。”
而兩個月,對于喬云熙來說,她覺得足夠了。
她覺得,她一定能在這兩個月內跟霍少衍再次擦出火花。
就算沒辦法嫁給霍少衍,若是能給他生個孩子也是好的。
這么想著,喬云熙瞬間就對未來產生了期待。
……
那端。
安歌回到古堡莊園以后,就讓林媽帶著霍承恩下去休息去了。
她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不算太晚,但正常這個時間段的人,該回家也都已經回家了,作息規律的人也應該都睡下了。
安歌想著要不要把今晚喬云熙的事打個電話給霍少衍說一遍時,手機進來一條新聞熱點推送。
熱點每天都會有,安歌并不關心。
但,她決定給霍少衍打電話過去時,手指意外點到了那個新聞熱點的鏈接。
鏈接打開后,撞入眼底的就是一張醒目的照片。
一張男女共同騎一匹駿馬的照片。
男人坐在后面,女人坐在前面。
單從照片上來看,能看到男人自女人身后很緊密的擁護著她,兩人姿勢貼的很近,看起來十分的曖昧。
安歌看完這張照片,才去看新聞標題:
震驚,海城厲家高門千金深夜密會情郎,疑似好事將近。
這條新聞下方的評論更是精彩絕倫。
“哇,真是郎才女貌。”
“厲千金的眼光從來都不差,你看看這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的,一看就是個常年健身的。”
“樓上,我用過來人眼光告訴你,這個男人下面鼓包,一看就活好。”
“哈哈,厲公主果然是個有福之人。”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體格,這樣的顏值,厲公主每晚都性福死了吧……”
“……”
評論很多,安歌草草的翻了幾頁,就沒心情往下看了。
她將手機丟到了一旁,然后轉身去了浴室。
泡了個熱水澡,便披上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此時的手機在振動。
安歌瞥了一眼,是霍少衍打來的。
她這會兒心里憋著一股氣,肯定是不愿意接他的電話了。
出個差,就能鬧出桃色新聞來,坦白來說,安歌心里很不舒服。
她沒有接電話,霍少衍后面也沒有再打過來。
安歌這之后,便去吹頭發做護膚了。
做完這些以后,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忙碌的一天,讓她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傷春悲秋,她很快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后爬上床關上燈睡了。
她本以為,今晚會是個難眠的夜,但很奇怪,她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她竟然夢到了已經死了很多年的安寶盈。
當年的安寶盈是墜樓身亡的。
安歌雖然沒有見過她腦漿四濺的慘狀,但這次在夢里卻見到了。
摔的腦漿四濺的安寶盈,像個僵尸一樣拖著支零破碎的身體朝她步步逼近。
她對她說,喬云熙是她的投胎轉世,她的惡報來了。
然后,畫面一轉,就來到了她跟霍少衍的婚禮。
婚禮現場,霍少衍舉著婚戒對她單膝下跪,問她愿不愿意嫁給她。
就在她要說愿意時,喬云熙走進了婚禮現場。
她舉著一把長約二十公分的尖刀,狠狠的刺穿了她的心臟。
鮮血頃刻間就將她的婚紗浸透浸紅,她轟然倒地的一瞬,喬云熙和霍少衍擁抱在一起,然后看著她笑出了惡毒的聲音。
安歌因為這樣的夢境,而驚懼的醒了過來。
她驚坐了起來,頭發汗透,身上的睡衣也都被汗水浸濕了。
她靠著床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努力平復著心頭的恐懼。
將近半小時的平復,她在夢里被刺穿心臟的疼才完全消失。
她抱膝又坐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頭看了眼窗外。
天應該快要亮了,天泛著點灰白的曙光。
應該是天氣不太好,像是在下雪?
安歌不確定。
畢竟,天色還是暗的。
安歌掀開被子下床。
她來到落地窗前,拉開一扇玻璃窗,鋪天蓋地的西北風裹著初冬第一場雪就朝她襲了過來。
她做了一場噩夢,一身汗透。
現在被裹著鵝毛大雪的西北風這么一吹,整個人都冷的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她不想生病吃藥,因為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所以,她很快就將玻璃窗拉上。
這之后便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以后,更是沒什么睡意了。
她又不想重新躺回床上,便去衣帽間換了件厚厚的羽絨服,確定足夠保暖以后,便從臥房里走了出來。
她先去兒童房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霍承恩。
小家伙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嘴角上揚,甚至都笑出了聲音。
安歌俯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便從兒童房里出來去了戶外。
來到戶外,安歌才驚覺昨晚是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
她一腳下去,雪的深度已經淹沒到了膝蓋處。
安歌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大雪里漫無目的走著。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古堡莊園的大門口。
門衛看到她,很是意外,“小姐,您怎么起的那么早?”
安歌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古堡莊園的大門口栽了不少雪松,大雪天里,銀裝素裹的看起來很是漂亮。
安歌走出古堡莊園,正要朝雪松那邊走過去時,目光不經意的撞上一道身影時,整個人都頓住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肩膀已經落滿了雪的高大男人,一時間心情冗長復雜到了極致。
門衛在這時走到她的身后,解釋道:
“小姐,霍總是一個小時前到這里的。他怕吵著您休息,就沒讓我們進去給您通報……”
半晌,安歌才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門衛說了好,很快就退了下去。
安歌在這之后,仍然立在原地。
她既沒有朝霍少衍走過去,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霍少衍沒想到她會起的這么早。
他稍稍詫異之后,便抬腿朝她走了過來。
女人的帽子上圍巾上已經落了不少雪了。
晨曦的微光里,她面頰被凍的有些紅。
霍少衍垂眸看了會兒她的臉色,再沒有辨別出她此時的心情后,開口道:“戶外冷,到我車上坐坐?”
安歌看了眼他停在不遠處的車,聲音挺平靜的,“你連夜從海城飛回來的?”
霍少衍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
但安歌迅速退后了一步,所以他的那個撫摸的動作就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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