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點不高興。
此時深陷水深火熱中的霍少衍,他周身的感官都是女人柔柔軟軟的身軀,并沒有察覺到安歌的不悅。
他湊到她的脖頸里,深吸一口,聲音有些模糊的嗯了一聲,“怎么了?”
安歌將他一把推開。
她這個推的動作帶著極大的排斥,所以讓霍少衍被欲念充斥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他終于還是看出她的不悅,皺眉問道:“怎么不高興了?”
安歌強勢從他的身上下來,然后坐到了一旁。
她側首看著車窗外,看著流光溢彩的夜景,沉默的不發一言。
她忽然情緒冷漠,這讓上一秒沉浸在溫柔鄉里的霍少衍此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到了她。
霍少衍面色沉了幾分,試圖打破彼此之間的僵持,
“安小姐,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你不要突然不說話一個人在那生悶氣,好不好?”
女人因為他這句話,而將視線從車窗外撤回。
她黑漆漆的眼瞳,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的眼睛,可是目光卻很冷淡了。
她看了會兒他,才說:“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霍少衍挑眉:“想不通什么?”
安歌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霍少衍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他皺起的眉頭在這時舒展了下去,然后將她的手拿到自己的掌心隨意的把玩著。
他目光沒有看她,而是在看被他把玩在掌心里的小手,
“你想不通我對你的感情為什么一下就變得這么熾熱這么滾燙了?你甚至因為想不通而覺得我是別有用心?”
安歌沒想到,他一下就說出了問題關鍵。
她睫毛微顫,沒有否認,“是。我就是想不通。你為什么突然會變……”
“安小姐,如果我對你的感情是虛情假意的話,那么依你之見,我能圖你什么呢?”
男人說這話時,抬起了頭。
他此時眼底已經沒有了笑意,當然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深深欲念,而是很清醒的眸光,讓人覺得他此時說話的態度十分的認真。
他看著她,話還在繼續:
“圖你的美色?圖你一手打造下來的商業帝國?”
安歌抿起了嘴唇,對此沒有回應。
霍少衍握緊了她的手,目光專注的像是眼瞳里藏著黑洞,能將安歌的靈魂都吸進去。
他仍然是有條不紊的說:
“我要是因為圖美色,喬云熙不美嗎?她不僅長得美,身材還好。不僅身材好,還比你年輕。
最重要的是,她很乖很聽話,從始至終她滿心滿目都是我這個男人。我若是僅僅為了生理上的發泄,我完全可以找她。
就算沒有她,伴隨我身份的恢復,只要我愿意,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美人爬上我的床。所以,我并不是圖你的美色……”
安歌因為他這番話,臉色不由的沉了幾分。
竟然夸喬云熙美,夸喬云熙身材好,甚至還說比她年輕?
看樣子,那晚喬云熙一絲不掛的模樣,是令他過目不忘刻在腦子里了。
安歌:“那你圖我什么?你不圖我的美色,你圖什么?圖我脾氣差,圖我會跟你翻臉?還是圖我能作死你啊?”
霍少衍見她怒意更盛的一張小臉,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她,好一會兒后,才說:
“不可否認,我從第一次睡了你以后,就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可這種事情,如果你不愿意,你一輩子都不讓我碰的話,我又能如何?
我并不會因為你不讓我碰,我就要去找別的女人。所以,無論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在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愛上你了。”
因為這句話,安歌的心臟狠狠的悸了一下。
她眼瞳微震,似是難以置信。
霍少衍看著她的眼睛,說:
“需要我怎么證明,你才相信我是愛上你了呢?非得是我在的面前死一死,你才愿意信?”
霍少衍這樣說,頓了片刻后,又道:
“其實也不能怪你這么懷疑我。我們這個歲數,早就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親情都尚且淡漠,何況是男女情愛?
大部處于這個年紀的都市男女,都是快餐式感情。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涉及切身利益的時候更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所以,不怪你這么想我。”
安歌這會兒倒是被他說的有些心虛。
她也不是真的質疑他。
就是想不通。
大概人性本就復雜,所以對待感情也是……復雜多變的吧。
霍少衍看著她明顯有些躲閃的目光,伸手將她的臉板正,目光只能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
“安小姐,你放心,我既不圖你的財,也不圖你的媚色無邊,我只圖你的心,行不行?我們若是復婚,
在財產方面,我一分錢都不要。包括我父親贈予我在國內的醫療業務,我都給你,這樣,你總相信我了吧?”
霍少衍越是這么說,安歌目光越是躲閃。
她覺得或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再一想,男人為了提前來見她,連續兩天兩夜都沒有合過眼,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內疚。
“我……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想不通。”
安歌開了口。
霍少衍見她終于肯說話,繃緊的臉色才有所緩解。
他捏起她的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現在想通了嗎?”
安歌有點理虧,但她又不想承認,便岔開話題,說道:
“我聽說天逸的奶奶病情惡化了,就這幾天的事。到時候,你記得安排好人接他來京城。”
霍少衍見她神色緩和,心也跟著松了下來。
他嗯了一聲,“都聽你的。”
他確實很疲倦,在這時打了一個哈欠。
安歌到底是于心不忍,主動往他懷里靠了過去,“你休息一會兒,回頭到了我叫你。”
霍少衍垂眸看著她此時又變的乖巧的一張小臉,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秀氣的鼻子,
“安小姐,你小女人的樣子很可愛。”
不知怎么的,安歌總覺得自己會因為男人口頭上的撩撥,而心悸不已。
她莫名……就一種深處蜜戀期的錯覺。
哪怕是從前跟霍少衍關系最好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她面頰有些紅,把臉埋入了他的心口里,便不再搭他的話。
四十分鐘后,車子在楓橋別墅停下。
此時的霍少衍已經因為疲倦而睡著了。
安歌對下車的杰明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壓低聲音對他說:“你可以下班了。”
杰明點頭,然后就輕聲輕腳的推門下車了。
安歌在這之后,陪霍少衍小坐了片刻,見他沒有醒,便找來毛毯子給他蓋上,然后也推門走下了車。
戶外很冷。
風大的像是要下初冬的一場雪。
安歌攏緊身上的大衣,給古堡莊園的林媽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林媽,恩恩睡了嗎?”
林媽剛把霍承恩哄睡著,
“恩恩小姐已經睡了。不過,她睡前鬧了一陣子,哭的鼻涕都冒泡。”
其實霍承恩不愛哭,竟然能哭的鼻涕冒泡,那一定是格外的傷心。
因此,安歌便急忙問道:“我早上去公司前有跟她說過,晚上回去會晚,她當時還很高興的說沒有關系……怎么會鬧這么大的情緒?”
林媽道:“具體不太清楚。她好像是在電話里跟一個小朋友吵架了。對方好像叫盛……盛西爵。那個小朋友對恩恩小姐說了很過分的話,恩恩小姐就格外的傷心。”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他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林媽道:“我只聽到他說,要把恩恩小姐在寺廟里給他求的平安符扔進下水道里,不接受她的道歉什么的……然后恩恩小姐就很難過的哭了。”
安歌了然。
之前在帝都的時候,霍承恩弄壞了盛西爵的平安符,這之后兩人就鬧了很大的不愉快。
霍承恩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便去了寺廟求平安符。
為此,她還磕破了膝蓋。
結果,她辛辛苦苦求來的平安符卻被盛西爵扔進了下水道里,小家伙肯定心里承受不住,這才傷心難過的。
安歌心情挺復雜的。
她覺得盛西爵這孩子身上戾氣太重,她打算抽空跟霍承恩聊一聊,讓她以后不要跟他來往,省得以后總是憋屈。
跟林媽結束通話后,被送到小區的林淑嬌給她打來了一個平安電話。
“喂,總裁,我已經平安到家了。”
安歌嗯了一聲,囑咐道:
“你回去好好的泡個熱水澡放松下一下,今天的事情你受了不小的驚嚇,我給你放三天帶薪假,你好好調整一下。”
林淑嬌感激涕零,激動不已,“謝謝,謝謝您。”
跟安歌結束通話后,林淑嬌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
她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的小區跑去,又一蹦一跳的一口氣爬到了六樓。
她租的是小閣樓,房租雖然便宜,但里面的裝修卻很溫馨。
林淑嬌進門后,就急忙把空調給打開,并迅速沖進浴室放熱水澡。
可是,當她才剛剛脫光衣服泡進浴缸里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敲門很有節奏,但響聲卻很大。
林淑嬌皺眉,“誰啊?”
她隔著浴室的門沖門口喊。
很快,門外就傳來聲音:“林小姐,您的外賣到了,請您簽收一下。”
“外賣?”
林淑嬌小聲嘀咕,她什么時候點外賣了?
“林小姐,請您出來簽收一下,我還有別的訂單要送,若是送遲到了,我是要被罰款的。”
現在跑腿小哥很不容易,最怕的就是訂單超時被罰款。
林淑嬌善解人意,不想耽誤快遞小哥賺錢,便只好從浴缸里爬出來。
她胡亂的裹上浴巾后,就急急忙忙的拉開浴室的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好在房間開了空調,不然她得凍死。
林淑嬌走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一眼,確定門口站著的的確是穿著外賣服的跑腿小哥,這才打開門。
不過,她只將門打開了一點。
她探出腦袋,剛要開口問快遞在哪時,一條極其修長的大長腿就擠入了她的門里。
林淑嬌在看清強行擠入她門里的男人是誰時,整個人驚懼的都快要靈魂出竅了。
她下意識的就要關門把強行進入她門里的男人給拒之門外時,男人伸手輕輕的在她浴巾上一勾,林淑嬌瞬間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林淑嬌呆在了原地,緊緊的捂住身上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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