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九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特地打聽了一下安小姐的八字。安小姐不僅早年慘遭滅門之災,八字也跟我特別契合。我不介意安小姐曾已婚已育,我愿意用百億作為迎娶你的聘禮……”
安歌覺得這種話從公孫九這種男人口中說出來簡直是荒謬至極。
她連公孫九的話都沒說完,就出聲打斷了他:
“抱歉,且不論我不封建迷信,就單單我現在的個人意愿,我也是不愿意嫁過去沖喜的。請您,另覓高明。”
對于安歌的拒絕,公孫九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公孫九看著她,說:“安小姐,是擔心婚后我會對你不好……”
“不是。是我不可能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結婚……”
公孫九瞇了瞇眼,又說:
“安小姐,是因為心有所屬了么?我聽說你那個死鬼前夫回來了,你是因為他么?”
安歌為了擺平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幾乎在公孫九話音落下后,就用無比肯定的語氣對他說道:
“對。就是因為他。我很快就會跟他復婚。”
公孫九笑了笑,然后便不再聊這個話題,下面說的就是關于南洋油礦的項目事情了。
整個用餐氛圍雖然詭異,但安歌覺得公孫九應該比他看起來要光明磊落的多。
所以,在快要餐尾時,安歌對公孫九道:
“公孫先生,我覺得您剛剛沒有說實話。”
公孫九勾唇,笑了笑,
“安小姐,不虧是女人們里的豪杰,一眼就能洞察人的心思。”
安歌深不可測的看了會兒他,道:“所以,您究竟想要我幫您做什么?”
公孫九道:“南洋油礦的合同,我現在就可以跟你簽。但,我需要安小姐身上一樣東西。”
安歌問:“要什么?”
公孫九看著他,說道:
“我也可以告訴你親生父親母親現在的下落,但我想要你割肝救一救我的妹妹。”
原來如此。
安歌聽到這里,得到了這四個字。
安歌沒有表態。
公孫九繼續看著她,說道:
“人體肝臟是可以再生的。安小姐若是肯割肝救一救我妹妹的命,我一定會報答安小姐的救命之情。”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看著他,說道:
“很抱歉,公孫先生,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我不能答應……”
公孫九面色冷了幾分,說:
“安小姐,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里了嗎?”
安歌坦言道:“我當然想。”
頓了頓,
“但我也想要活。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公孫九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
他今晚勢必是要達到目的的。
但,安歌這個態度,讓他沒辦法進展了。
他覺得軟的不行,就得來硬的了。
他擱下喝酒的杯子,抬眸看著安歌,冷聲說:
“安小姐,如果不識抬舉,那我就只能先禮后兵了。”
安歌看著他,“你難不成還想囚禁我嗎?”
公孫九笑了笑,說道:“有什么不可以?京城這么大,忽然消失一個人又有什么稀奇呢?”
安歌也笑了笑,說道:“可問題是,我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呢。”
公孫九笑的更大聲了,
“對,你是了不起的女企業家,的確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說到這,頓了頓,
“但,你的孩子們呢?如果他們在上學的途中突然失蹤或者是被綁架了呢?”
安歌臉色驟冷,呼吸不由得都變重了幾分,“公孫九,你不要太過分。”
“安小姐,我也想以禮相待。但你不識抬舉,我又能如何呢?我總不能也眼睜睜的看著我妹妹有合適的肝臟供體卻得不到救治而等死吧?”
此時,已經聽不下去的林淑嬌在這時站了出來。
不過,她也不敢太放肆。
她硬著頭皮走到公孫九的面前,說:
“用我的行不行?我從小身體就好,肝臟割一刀應該不什么大事。但我們家總裁不行,她身體不好……”
公孫九抬眸冷了她一眼,“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滾出去。”
林淑嬌不滾,她想打人。
她拳頭都握了起來,目光也落在了餐桌上的酒瓶子上了。
她忍著怒意:“你這人怎么能這樣?你妹妹的命是命,我們家總裁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們家總裁不愿意割肝救你妹妹,
你強迫她你就是犯法犯罪。我好心好意的表達自己愿意割肝救你妹妹,你還吼我?像你這種人,說你一句喪心病狂都是在侮辱這個詞……”
“來人,把她給我吊在后院的楊槐樹上,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下來兩個字還沒有說完,空氣中就傳來嘭的一聲。
伴隨酒瓶爆碎的聲音,還有男人一聲痛楚的悶哼聲。
公孫九被林淑嬌用酒瓶開了瓢,鮮血順著額頭流下,觸目驚心。
安歌見狀,暗道一聲糟糕。
打完人的林淑嬌也嚇壞了。
她下意識的躲到了安歌的身后,都快急哭了,“總裁,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能控制住我自己的手……”
安歌一個頭兩個大,急忙對面色陰沉到了極致的公孫九說:
“她不……是故意的,我……”
公孫九都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吩咐他的屬下:
“關到地窖里。”頓了頓,“等我心情好了,再報警讓她坐牢。”
說話間,林淑嬌就被保鏢給強行拖走了。
安歌心情復雜的看著公孫九。
公孫九感覺整個腦袋都痛的像是裂開了一般,他現在沒心情跟安歌談判。只冷聲說:
“安小姐,今天太晚了,你就在我這委屈一晚,好好考慮我剛剛的提議。如果今晚考慮不好,那就明天再接著思考。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安歌:“……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吧。”
“你不需要。”
公孫九在這時叫來人,把安歌的手機給收走以后,他對屬下吩咐道:
“給我好好招待安小姐,千萬別怠慢了她。”
安歌被軟禁了。
她心情挺復雜的,人被關在房間里,坐立難定。
她擔心公孫九拿林淑嬌出氣,又擔心公孫九不做人真的去綁架自己的孩子威脅她。
因此,安歌心急如焚的在房間里轉了半個小時后,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兩個兇神惡煞的保鏢。
安歌對他們道:“我要見公孫先生。”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就去請公孫九了。
五分鐘后,處理完傷口的公孫九出現在安歌的門口。
他目光幽冷的看著安歌,“安小姐,這么快就想好了?”
安歌道:“你這件事,我還需要慎重考慮。但,你可不可以先把林淑嬌給放了?她年紀小,不禁嚇……”
公孫九冷嗤,笑的格外陰柔:“她不禁嚇,我的腦袋看起來很禁打嗎?”
安歌:“……”
“安小姐,事情是復雜化還是簡單了,就全都看你了。”說到這,頓了幾秒,意有所指的口吻,“我聽說,這個小菜雞是家里的獨生女,她若是吃牢飯,父母一定會受不了吧?”
公孫九扔下這句話,就要轉身走時,安歌急忙道:“你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打電話?打電話給你的男人們通風報信?”公孫九低聲笑道,“安小姐,誰也不是傻子,知道嗎?”
說完,一個屬下就疾步過來湊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幾聲,然后,公孫九就笑了。
安歌覺得他笑容格外邪魅,且意味深長。
公孫九:“安小姐,沒準你今晚就能出去。請耐心等待。”
說完,公孫九就轉身離開了。
來到樓下,公孫九就吩咐屬下:“把霍總請進來吧。”
五分鐘后,霍少衍便出現在客廳。
他攜帶滿身戾氣,再見到公孫九以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你妹妹的情況,不是非她不可。”
公孫九挑眉,說:
“看來霍總在來的路上已經都打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跟霍總兜彎子了。只要霍總能給我妹妹匹配到合適的肝臟供體,我就讓你帶走安小姐。”
霍少衍直接把提前準備的一個文件遞到他的面前,
“我父親的醫療研究機構研發出了一種對抗肝癌的新藥,你可以先用這個藥給你妹妹試試,先延緩她的病情減輕她的病痛,肝臟供體可以慢慢找。”
說到這,頓了幾秒,
“但,你若是打她的主意,別說我答應,我父親他們也不會答應。”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你別忘了,你們公孫家跟我父親在生意上的往來,你得罪我們,對你們公孫家沒有半點好處。”
公孫九的妹妹病危,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找到安歌的。
現在,既然有新藥可以緩解妹妹的病情,公孫九當然不會開罪霍少衍他們。
思及此,公孫九便在這時吩咐屬下,“去把安小姐請下來……”
霍少衍沉聲開口:“帶我上去找她。”
公孫九挑了下眉,吩咐屬下:“帶霍總上去找安小姐。”
……
安歌還在房間里心急如焚的走來走去時,從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不多時,她的房門就被打開了,跟著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就疾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安歌整個人都震住了。
她目光怔怔的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語調,
“你……你不是在帝都嗎?你不說還要等兩天才能回來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情緒波動極其的明顯。
霍少衍看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又見她泛紅的眼底,就知道她在公孫九這里受了到了委屈。
他心臟不由得緊了幾分,長臂越過她的頭,然后便將她整個人都給攬入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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