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抬眸,對門衛道:“讓他在門口等著。”
門衛點頭:“好的大小姐。”
門衛很快就回到秦公館的大門口,對南懷瑾轉達了安歌的意思,
“我們家大小姐讓你在門口等候,她吃完早餐就會過來。”
南懷瑾并沒有意識到安歌的不爽。
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拒之門外。
他倚靠著身后一棵粗壯的老香樟樹,然后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并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
輕薄的煙霧,伴隨他吮吸的動作,很快就模糊住了他的視線。
可他的目光卻仍然一瞬不瞬的盯著秦公館的大門里面。
一根煙后,南懷瑾將煙蒂掐滅并扔進了煙垃圾桶。
他在這時拿出手機翻出了喬云熙的電話,打了出去。
喬云熙很快就接通了他的電話,“阿瑾,你這么快就跟安小姐談好了嗎?”
南懷瑾淡聲回道:“喬云熙,你要不還是換個條件……”
喬云熙打斷他的話:
“阿瑾,昨晚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么,你跟我結婚,要么就把秦公館送給我。否則,你就只能給我收尸了……”
南懷瑾冷聲打斷她:
“喬云熙,我昨晚也跟你說了很清楚。你的死,并不會給我帶來任何意義上的懲罰……”
喬云熙舔了舔蒼白且干裂的唇瓣,苦笑道:
“是么?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為什么大清早的就去找安小姐呢?你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不是嗎?”
喬云熙說完,就掛斷了南懷瑾的電話。
南懷瑾有些頭疼的掐了掐眉心,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安歌就是在這個時候從秦公館里走出來的。
她看著那立在老香樟樹下陰沉著俊臉的男人,瞇起了眼睛。
南懷瑾很快就發現她從秦公館里走了出來,“安小姐……”
安歌打斷他的話,說道:
“我看你這一身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的衣服,昨晚應該是在喬小姐的病房里陪了她整整一夜吧?”
說到這,她抬眸看著男人的眼睛,似笑非笑般的說道,
“你不累嗎?你本身就是個傷患,在陪喬小姐整整一夜以后又馬不停蹄地來找見我?你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你不累嗎?”
女人一開口,說話的態度就是極其的諷刺的。
南懷瑾知道,他此時若是跟安歌提出房子的事,她只怕是要跟他翻臉。
思及此,南懷瑾對安歌解釋道:
“昨晚喬云熙自殺,她當時情況十分的危險,我的目的是跟她分手而不是逼她去死。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昨晚才留下來陪了她一晚。”
頓了頓,
“但,我已經跟她談好了,她現在也能接受跟我分手這個結局。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我的苦衷。”
安歌很快就對他說道:
“所以,你大清早的來找我,就是跟我解釋你昨晚為什么會陪喬小姐整整一夜?”
南懷瑾看她冷冰冰的一張臉色,沒說話。
安歌的目光,已經不再看他了。
她撤回目光,淡聲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你現在已經解釋完了,可以走了。”
南懷瑾喉頭滾了一下,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安小姐,昨晚你說,只要我從你的三樓陽臺跳下去,你就會跟我復婚,這件事,你該不會不認了吧?”
安歌因為他這句話而再次抬眸去看他的眼睛,
“南懷瑾,女人的話你也信?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呢?”
南懷瑾面色難看了幾分。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南懷瑾,我再次警告你,你得罪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請你現在立刻從我的家門口滾!”
安歌說完,就上了一輛從秦公館開出來的車上。
南懷瑾卻在這時擋在了她的車頭前,不讓她就這樣離開。
坐在副駕駛的安歌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對那擋在她車頭前的男人冷聲宣判道:
“南懷瑾,你很想我停了你養父南老漢的醫藥費嗎?”
她只說這么一句,南懷瑾就從她的車頭前移開了。
安歌在這之后并沒有立刻就讓司機把車開走。
她看著南懷瑾陰沉如水的俊臉,冷聲道:
“南懷瑾,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從今往后,我就當你是死了。”
頓了頓,“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安歌就讓司機把車給開走了。
南懷瑾立在原地,目光久久都沒有撤回。
直到他的手機瘋狂振動,他才將目光撤回。
是傅老打來的。
南懷瑾定了定心神,在壓下涌上心頭的怒意以后,他接通了傅老的電話,“喂?”
傅老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你跟安歌怎么樣了?哄好她了嗎?”
南懷瑾反問:“您是覺得她很好哄嗎?”
傅老瞬間就被他的話給噎住了。
南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您老若是沒有一招致勝的辦法,那就別再給我添堵了。”
面對南懷瑾惡劣的態度,傅老一點都不生氣,他淡聲道:
“我是沒有一招致勝的辦法,但我可以幫你制造跟她相處的機會。”
南懷瑾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聲音要笑不笑的說:“是嗎?”
傅老直奔主題,說出他這個電話的真正目的,
“我打這個電話,主要是為了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以及他的現任妻子會在今晚八點抵達帝都國際機場。到時候,安歌會去接待他們。”
頓了頓,
“你父親霍振威這次回國的目的就是為了你而來。你若是能去機場迎接他,我想他也會幫你制造跟安歌在一起的機會的。”
南懷瑾瞇了瞇眸,“知道了。”
……
那端。
安歌去一趟帝都醫院。
安娜在電話里跟她說,秦景之已經醒了。
只是,當她抵達京城醫院時,秦景之又昏睡了過去。
安歌走進他的特需病房,在看完他最近的一期數據報告好,心情一掃陰霾,瞬間就好了不少。
安娜在這時走到她的面前,笑著說:“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安歌點了點頭,道:“我沒想到他還能醒過來。”
安娜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要不是你一直堅持給他治療,他也不會有今天的。”
秦景之能醒過來,這就意味著,他很快就能康復。
秦家除了她,已經沒有后了。
安歌很希望秦景之活下來。
她此時的心情是悸動的。
她在這時俯身抱了抱安娜,“也多虧有你。”
安娜笑了笑,說道:“我們之前就不要說這樣見外的話了。怎么樣,中午約個餐?我也好久沒有放松了。”
安歌點頭:“我請客。”
安娜笑道:“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
安歌:“你把整個參與救治我六哥的醫護人員都叫上,你們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我買單。”
安娜對她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感謝安總熱情款待!”
中午,安歌設宴感謝了以安娜為首的所有參與救治秦景之的醫護人員。
就在帝都醫院附近的星級酒店,辦了三桌。
酒過三巡后,安歌的手機響了。
是霍擎洲打過來的。
安歌在這時放下紅酒杯,對安娜道:
“你幫我好好招待他們,我去接個電話。”
安娜嗯了一聲,道:“你去吧。”
安歌走出包廂,接通了霍擎洲的電話。
她心情好,喝得有點多,這會兒已經是微醺了。
她從包廂里出來以后,人就有些頭重腳輕了。
安歌貼著墻走,才不至于讓自己的身體東倒西歪。
“喂?”
她打了個酒嗝。
隔著越洋電話,霍擎洲都能嗅到她身上的濃重酒味,他沉聲道:“安小姐,大白天的,你究竟喝了多少啊?”
安歌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就是腿有點不聽使喚。
她倚靠著身后的墻壁,腦袋往身后的墻壁靠著,說:
“心情好,就喝得有點高了。”
頓了頓,思維慢半拍的問,
“你打電話給我什么事啊?”
霍擎洲答非所問:
“心情好?什么事兒,讓你這么高興?是不是跟霍少衍好事將近了……”
安歌打斷他:“大哥,能不能不要那么掃興?你不提他會死么?”
霍擎洲挑眉,嘖了一聲,說道:
“我說安小姐,你真的挺有意思的。他做死鬼的這五年,每年忌日你都要跑到他的墳前哭一哭,他現在好好的活著回來了你卻又不高興了……”
安歌皺眉,再次沉聲打斷他:“你能不能說正事?”
霍擎洲覺得自己從安歌嘴里套不出話,便言歸正傳的對安歌說道:
“我們家老爺子和他的嬌妻將在今晚八點抵達帝都機場,我媽登機前,特別強調,希望你能去接機。她說,
她住不慣酒店,跟戰家那邊關系也不太好,她想在你的秦公館歇幾天。所以,我這個做兒子的,只能幫她辦妥這件事。”
霍擎洲的母親是戰美景,她這幾年對安歌很不錯。
安歌每次去M洲出差,戰美景都會叫她去家里吃飯。
所以,戰美景想在秦公館歇幾天,安歌當然不會有意見。
因此,她很快就對霍擎洲回道:“好,我到時候會安排。”
霍擎洲道:“可你現在喝成這個鬼樣子,你確定你晚上還能去機場接機?”
安歌在他說話間,又打了個酒嗝,她道:“我等會睡一覺就好,距離晚上八點還有七八個小時呢。”
聽安歌這么說,霍擎洲這才放心。
他道:“那行,那他們在帝都的這幾天衣食住行我就交給你了?”
安歌對著空氣比畫了一個OK的手勢,醉醺醺地說:“OK,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跟霍擎洲掛斷電話后,安歌倚靠著墻壁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折回包廂。
不遠處,一個穿著黑白相間花襯衫的高大男人朝她走進去的包廂看了一眼,然后叫來酒店的經理,吩咐道:
“剛剛那個女人的一切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
經理對男人十分的恭敬,低頭哈腰的道:“好的,戰總。”
戰時傲點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霧地抽了一會兒后,又道:
“把我珍藏的酒,給她這邊送幾瓶過去。”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如果她問起是誰送的,你就說是一個交情頗深的老朋友送的。”
經理:“好的,戰總。”
戰時傲點了下頭,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包廂。
他回到包廂后,他的一個朋友目光就不懷好意地看向他,似笑非笑般地說道:
“老戰,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戰時傲走到牌桌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低笑道:“是么?怎么個不對勁法?”
“你滿臉懷春,明顯的春心蕩漾!怎么,你墜入愛河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