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道:“那是自然。”
霍少衍又道:“孩子孕產期,大概在什么時候。”
安娜道:“現在孕16周+,孕產期在明年開春,大概三月中旬。”
“好。”
霍少衍說了好,就打算掛斷安娜的電話時,安娜欲言又止,“霍總……”
霍少衍道:“有話直說。”
安娜想了想,最終沒有把安歌被威脅抽血的事跟霍少衍說,只對他道:
“沒什么事。就是,安歌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保胎也十分辛苦,但凡接下來的孕期有任何的閃失都……都對她們母女不利,所以,您還是多派些人暗中保護著點她,會比較穩妥。”
霍少衍嗯了一聲,“我會的。”
跟霍少衍結束電話后,安娜就給安歌打了過去。
她對安歌道:
“霍總,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問了你的一些情況。我總覺得,霍總并沒有真的放下你……”
安歌道:“他在意的是孩子。”
安娜總覺得會出大事,對安歌建議道:
“我是覺得,有些事,你一個人扛著沒用……你,要不要跟霍總商量商量?如果杰瑞的目的是想要你這個活體血庫去救他的心愛之人,那么,你就是你手上最大的籌碼。
只要杰瑞想要救他的女人,他就會跟你談條件。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輕易對你怎么樣。所以,你不如把一切都告訴霍總,讓霍總的勢力介入這件事,參與幫助。這樣,會不會能更早的找到秦女士的下落?”
安歌覺得安娜的建議,也不是不可行。
思及此,安歌對安娜道:“我……考慮考慮。”
頓了頓,問安娜,
“如果你是杰瑞,你迫切需要救自己的女人,但對方卻因為腹中孩子的問題沒有信守承諾提供200毫升的血,你會怎么做?”
安娜不假思索的道:“我會除掉她腹中的孩子,讓她再也沒有顧慮。”
安娜的回答,跟安歌想到了一塊。
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道:“我等下就去找霍少衍。”
跟安娜結束通話后,安歌就打聽到了霍少衍的行蹤。
霍少衍在陪莫鳶拍婚紗照。
她并沒有立刻就去找他。
到了霞光漫溢的傍晚,她接到霍少衍跟莫鳶結束了拍婚紗照的消息后,這才決定去找他。
但,出發前,渾身異常狼狽的林可兒出現在了古堡莊園門口。
林可兒頭發上,臉上,以及身上,到處都是臭雞蛋殼,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安歌皺眉看她,“你不在醫院里好好養傷,怎么跑出來了?”
林可兒在她話音落下后,眼淚就奪眶而出,哽咽不已地說道:
“醫院待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下午,我在醫院樓下散步,突然涌出來一伙人,
她們自稱是安暮心從前的舞迷,錯把我認成了你,說是我害得安暮心……慘死在了國外。她們為了給安暮心報仇,就瘋狂的往我身上砸臭雞蛋……我害怕,就跑了出來……”
安歌現在沒功夫判斷她話里的真假,“我讓人先給你安排一間客房,等我回來再說。”
林可兒感激涕零:“好的,給您添麻煩了……”
安歌在這之后,就離開了古堡莊園。
林可兒在傭人的安排下住進古堡莊園的客房里后,就給莫鳶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莫小姐,我已經住進了古堡莊園,接下來,需要我怎么配合您?”
莫鳶道:“你把我給你的那種無色無味的膏體香料,想辦法放到她的房間中。”
林可兒:“好。”頓了頓,“我剛剛看她急色匆匆的出門,應該是要去找霍總呢。”
莫鳶瞇了瞇眼:“知道了。”頓了幾秒,對林可兒囑咐道,“你謹慎點,別像安暮心那個蠢貨似的,毛手毛腳的。”
林可兒:“好。”
跟林可兒結束通話后,莫鳶換好自己的衣服,從婚紗店里走了出來。
她看著已經驅車走遠的霍少衍,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霍少衍,我的車壞了,你能回來接我嗎?”
霍少衍接到了安歌的電話,他現在要去見安歌,當然不會回來接莫鳶。
因此,他很快就拒絕了莫鳶,只對她道:“我現在沒空。我安排別人去接你。”
莫鳶拿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既然你沒空,我打車回去,你不用特地叫人來接我了。”
結束通話后,莫鳶再次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幫我做一件事。”
對方很快說道:“您吩咐。”
“想辦法把霍少衍的車逼停,并在不撞傷他的情況下將他弄昏,并把用我的血養的蠱蟲植入到他的大腦里,我很快就過去。”
“是。”
……
安歌接到霍少衍出車禍的事,是在一小時后。
她是打了霍少衍的手機,莫鳶接到這個電話,在電話里跟她說的,“安小姐,你來一趟醫院吧。”
安歌一聽這話,心臟就懸了起來:“出了什么事?”
莫鳶道:“霍少衍……他出車禍了。”
安歌心驚,問:“人怎么樣?”
莫鳶道:“還在搶救室。”
安歌心臟擰緊了一分,深吸一口氣后,道:“是意外,還是人為?”
莫鳶無奈的嘆了口氣:“安小姐,你今天爽約了,杰瑞很生氣。”
安歌:“……”
莫鳶的話還在繼續:
“安小姐,你若總是言而無信,他下一步,就該要對付你的孩子了。”
頓了頓,挺語重心長的口吻,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和我兒子的命都在杰瑞的手上攥著呢。我們每個月都要吃他發放的特制解藥才能活命。如果,我們現在還不齊心協力,我們都活不下去。”
說到這,加重了語調,“包括霍少衍。”
安歌喉頭發緊,像是被什么捏住了氣門,“我知道了。”
安歌抵達醫院的時候,霍少衍從打開的搶救室里走了出來。
他從頭到腳,只在額頭的地方有一塊擦傷,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并無別的異常。
或許是因為輕微的腦震蕩,他有些頭暈,所以從搶救室出來時,右手一直捏著眉心。
安歌看著他疾步朝莫鳶走過去,聽莫鳶對他關心不已的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她說這話時,動作很親密的去挽他的胳膊。
對此,男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溫聲回道:“沒事。”
他說完,似乎這才看到她。
只是,他看她的眼眸,完全是……陌生?
安歌并不確定,是不是陌生。
但,他看她的目光,一定是困惑。
很快,安歌就聽他開口問莫鳶:“她是誰?”
這話一出,安歌震驚的渾身都發涼。
她下意識的就去看莫鳶,發現莫鳶的表情比她還要震驚。
莫鳶更是驚訝的對男人說:“你……不記得她了嗎?”
男人很快就反問道:“我應該記得她嗎?”
莫鳶眸色一閃而過得逞的狠色,抬眸對他道:“你不記得了,也好。”
男人似乎十分困惑,“什么叫做不記得了也好?”
莫鳶在這時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道:“安小姐,她是你的前妻。”
男人皺眉,面色陰沉:“我怎么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此時,一個醫生走了過來,對他解釋道:
“…您應該是患了選擇性失憶癥。就是,患者受到極大沖擊或者打擊時,他的大腦會強制忘記某個人以及這個人對他造成的所有傷害。”
男人捕捉字眼,“傷害?”
他這樣問,就把目光落在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安歌身上,“你傷害過我?”
他這樣問,很快就肯定的語氣,“看你這副樣子,應該是。”
頓了頓,他便撤回了目光,態度變得清冷無比了,
“既然是前妻,那就保持距離,不要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他說完,就抬手將莫鳶半擁在懷里,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歌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就是從頭到腳,都冷的冒出寒意來。
車禍?
選擇性失憶癥?
他忘了她!
但,他現在卻把莫鳶當成了自己現在最愛的女人?
荒誕嗎?
簡直是太荒誕了。
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可,安歌還是抬腳追上了他們。
在停車坪,她追上了他們。
男人先坐到了車上,也沒有看她,但卻對還沒有上車的莫鳶說,
“你很快就會是我的太太,你把她處理干凈,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
莫鳶對他笑了笑,說道:“你別這樣,怎么說,你們也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男人語調諷刺:
“刻骨銘心?有多刻骨銘心?既然是刻骨銘心,那我為什么會忘記?又為什么會跟她離婚而愿意跟你在一起?”
莫鳶在這時去看立在路燈下臉色異常蒼白的安歌身上,話是對男人說的:
“你們……有過孩子,是一對龍鳳胎,已經快要六歲了……”
男人似乎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情緒就沒有了,
“是嗎?有過孩子,還能離婚,那說明,我跟她的婚姻確實過得極其的不幸。”
頓了頓,“你去把她給打發了吧。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看著,就莫名的心煩。”
莫鳶在這時將車門給關上以后,走到了安歌的面前,“安小姐,你不覺得,霍少衍現在這個狀況,對我們當前十分有利嗎?”
短短時間內,一個正常的男人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變成這樣,實在是匪夷所思。
安歌面無表情的看著莫鳶,對她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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