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比霍少衍拿刀子捅安暮心,還讓安暮心痛不欲生。
她情緒崩潰,冷聲譏笑道:
“那又如何?我就算惡心的令你反胃,你還不是因為我的身體而不可自拔?你別忘了,前不久,你才從我的床上醒過來呢。”
頓了頓,面目猙獰的沖霍少衍怒吼道,
“霍少衍,我就像是一根刺埋在了安歌的心上,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安歌那個女人的愛意了……有種,你現在就弄死我啊……哈哈……”
安暮心笑的像個神經病。
霍少衍無聲的看了會兒她,對她說道:“你是該死,但還沒到時候。”
安暮心因為受不了刺激,昏死過去了。
她是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的。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
她驚坐起來,翠竹就連忙走到她的面前,“大小姐,您真是要嚇死我了。”
安暮心:“我怎么會在醫院?”
翠竹解釋道:
“是霍總送你來的。霍總說,您突然昏倒了。還好霍總將您及時送來醫院,不然孩子有可能都保不住。”
安暮心一聽這話,頃刻間就不安起來。
她急忙問道:“霍少衍送我來的?”
翠竹道:“是的。霍少很在意您腹中的孩子,他對參與搶救的醫生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您的孩子,
否則就讓他們好看。還有,老司令聽說了這件事,還特地打電話給霍少道謝呢。”
安暮心整個人愈發的不安了,她忙道:
“不對……霍少衍他絕對沒有那么好心,他一定是想要報復我,怎么辦……翠竹,我可能要完了,我……”
翠竹見安暮心情緒不對勁,忙問道:
“大小姐,您先冷靜冷靜,好好的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說一遍,實在不行,咱們就跟大公子求助,大公子那么疼你,他不可能會見死不救的。”
十分鐘后,翠竹聽完安暮心的訴說,客觀分析道:
“大小姐,我覺得事情沒您想的那么嚴重。安家,傅家,以及京城的霍家,三大家族關系盤根錯節,動一發而牽全身,
霍少肯定會顧全大局不會真的把你怎么樣的。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懷疑你腹中的孩子,
就沖他對安歌那個女人的癡迷程度,他早就跟傅老和老司令他們提出悔婚了,何至于,只是那么簡單的恐嚇你啊?”
翠竹的話,讓心態崩潰的安暮心冷靜了下來,“真的只有這么簡單?”
翠竹對她安撫道:
“大小姐,目前來看,霍少并沒有悔婚的意思,所以,他這次動怒僅僅是因為你找了安歌的麻煩。”
翠竹的這番話再次撫平了安暮心的焦慮。
她冷靜下來后,就急忙對翠竹道:“你派人去京城一趟,去把林可兒那個賤人給我抓過來。”
翠竹詫異,問:“大小姐,您抓林可兒干什么?”
“我懷疑林可兒不僅出賣了我們,還被安歌給收買了。安歌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流產。所以,這件事,我必須得弄清楚。”
想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翠竹便對安暮心道:“好。我等下就去安排。”
……
那端,香樟公館,厲少司的老洋樓內。
一身西裝筆挺的厲少司從樓上下來。
他徑直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安歌面前,聲音低醇,“考慮的怎么樣了?”
從厲少司帶安歌從幕府莊園回來的路上,厲少司就把他跟盛今夏的事跟安歌大概說了一遍。
這之后,厲少司便對安歌再次提出扯結婚證的念頭。
安歌當時跟他說,她需要考慮。
這會兒,她被厲少司再度問起,她還是無法給出答案。
安歌抿了會兒唇,對厲少司說:
“抱歉,我不能靠利用你來擺脫霍少衍對我的糾纏……”
厲少司打斷她:“我看你分明就是對他余情未了吧。”
安歌唇角動了動,沒說話。
厲少司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了會兒她,說:
“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
頓了頓,
“但,你要知道,這是你擺脫霍少衍最好的途經。”
安歌:“不是。這樣只會連累你。”頓了頓,強調補充,“霍少衍他是個瘋子,他會對付你……”
厲少司勾了下唇,淡淡然的說:“比起瘋,我還沒有輸過,你覺得,我會怕他?”
厲少司的屬下在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厲先生,盛小姐來了,您要見嗎?”
厲少司桃花眼瞇了瞇,冷聲道:“不見。”
屬下:“盛小姐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找您。”
厲少司沉聲問:“什么重要的事?”
屬下道:“盛小姐沒說,她說只要您肯見她,就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厲少司沉默了幾秒:“讓她在外面等著。”
屬下:“是。”
厲少司在這之后,對安歌道:“我今晚不回來,你好好休息。”
厲少司走后,安歌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靠了很久,才因為一個電話而回神。
是霍懷殤打給她的。
“媽媽,你睡了嗎?”
安歌聲音有點沙啞,但卻極其的溫柔:“沒有。你呢?”
霍懷殤:“媽媽,您可以出來一下嗎?”
這話一出,安歌猛的就坐了起來,“你在外面?”
霍懷殤嗯了一聲。
安歌在室內的玄關口換好鞋,便朝門外走,“和誰一起?”
“是……爸爸帶我過來的。”
安歌的腳步頓住了,她不想見霍少衍。
因為她沒有回應,手機那端很快就再次傳來霍懷殤的聲音,“媽媽,如果你不想見我們,也不用勉強自己……”
霍懷殤越是這么說,安歌心頭越不是滋味。
她覺得大人之間的矛盾以及誤會,不應該牽連孩子。
因此,她很快便道:“你等等,媽媽馬上就過來。”
五分鐘后,安歌出現在老洋樓大門口的老香樟樹下。
霍少衍牽著霍懷殤從馬路對面的車上下來。
他一手牽著霍懷殤,一手提一堆補品。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霍少衍先發制人,對安歌說:
“你住在厲少司的房子不合適……”
安歌笑了笑,問:
“我住在厲少司的房子不合適,那住在哪里合適?你的嗎?”
面對安歌的譏諷,霍少衍基本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他有條不紊的對安歌說道:“你搬過來跟懷殤一起住,你們都住幕府莊園……”
安歌打斷他:
“你是覺得我還沒有被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他們羞辱夠嗎?今天,你的外祖母能用冷水將我從床上潑醒,
明日,她就能真的叫人把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霍少衍,我已經受夠你們了。
請你不要用孩子來要挾我,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難道就不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嗎?”
霍少衍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不能。”
頓了頓,補充道,
“在你腹中孩子平安出生以前,我們的關系斷不了。我說過了,你腹中這個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他霸道且強勢。
安歌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會搬走。”
霍少衍臉色沉了沉,“你早晚都會搬的。”
他說完,就把霍懷殤交到了安歌的手上,然后不置一詞,扭頭就走。
安歌牽著霍懷殤的手,眼神凝重。
她不理解,霍少衍這么做的用意。
他為什么大晚上的把霍懷殤送過來給她?
他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擔心她跟厲少司擦出火花,讓霍懷殤來當他們的電燈泡?
安歌覺得,絕不僅僅是這個目的。
安歌把霍懷殤帶回香樟公館等他睡著后,霍少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言簡意賅的對安歌說道:
“明天安暮心會給懷殤提供第三次血清治療,你明天帶他來幕府莊園。”
安歌似乎明白他的用意了,她道:“我會送他過去,但我不可能會搬去幕府莊園住……”
霍少衍態度強勢:“你不搬,就別想讓安暮心給懷殤提供血清治療。”
此話一出,安歌呼吸都變重了。
她真是沒想到,霍少衍已經惡劣到要拿兒子的性命開玩笑了。
她深吸一口氣,音量還是忍不住的拔高了幾分,“霍少衍,你不要太過分!”
霍少衍冷笑道:
“究竟是誰更過分?懷著我的孩子卻住在別的男人住處,你究竟沒有把我放在眼底?”
安歌被氣笑了:“把你放在眼底?你算我的誰?我憑什么要把你放在眼底?”
霍少衍懶得跟她廢話,“明天,我在幕府莊園等你。”
說完,就掐斷了安歌的電話,氣的安歌頭都發昏。
這一晚,安歌睡的不踏實。
那端。
霍少衍在跟安歌結束通話后,從車上下來。
面前是燈火輝煌的鳳凰城,那是帝都有名的消金庫。
霍少衍進了天字一號包廂。
他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那男人身形格外的欣長挺拔,他完全背對著霍少衍面向著窗外站著。
聽到他進門的動靜,那男人便轉過身來。
晦暗不明的光線里,男人半張臉縱橫交錯著猙獰的疤痕,一眼看上去,像是斧頭的砍傷,但砍傷之下又遍布密密麻麻的針孔。
如此,霍少衍可以推斷出,這個男人曾受到過非人般的虐待。
“霍總,該不會是被我的樣子給嚇到了吧?”
那男人最先開口。
霍少衍在包廂的沙發上坐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現在算是想通了,你為什么會給顧長風賣命。”
男人答非所問,
“霍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安歌那個女人,是你的軟肋嗎?聽聞,你很疼她很寶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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