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
一個光頭,一個紋身,一個獨眼龍。
獨眼龍的是老大,光頭是老二,紋身是老三。
光頭男對獨眼龍老大說道:
“老大,你快看,她是不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雨很大,但安歌那張被雨水沖刷的過分絕色的小臉卻格外的白凈,
這讓最近亡命之徒的三人都生出了歹念。
紋身男在這時急不可耐的說道:
“管她是不是,先上了再說。”
說話間,紋身男就一把將安歌拽了起來,作勢就要去撕安歌身上的衣服時,他就被光頭男踹了一腳。
光頭對他怒道:
“一點規矩都不懂,要上也是老大先上,哪輪得到你?你也得排在我后面。”
光頭男說完,就給獨眼龍讓開一個通道,無比奉承的道:
“老大,我跟老三給您把風,您先爽?”
獨眼龍身上背負著三條命案,且都是奸殺案。
他算是色中餓鬼了。
因此,面對安歌這樣的極致尤物,他哪里還忍得住。
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上前一步,一把將安歌抗上肩,帶著她往廢棄的船艙里走。
安歌全程沒有反抗。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對三,寡不敵眾。
她若是在這個時候反抗,只有死路一條。
因此,她在等機會。
廢棄的船艙內,泛著濃烈的惡臭味。
安歌在被獨眼龍扔在地板上以后,便迅速向后退了幾步。
她看著此時脫掉下面褲子就朝她撲過來的獨眼龍,急忙道:“等等。”
獨眼龍十分急色,他一秒鐘都不愿意等。
他怒道:“不想死,就給老子聽話,否則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面對兇殘的歹徒,安歌內心十分冷靜,但她面上卻露出女人柔柔弱弱又千嬌百媚般的神情。
她聲音怯怯的說:
“大哥,我……我不想死,所以,我愿意獻身給您。但……我……我有點害怕,
我…還沒有跟男人那個過,我……不知道要怎么伺候您……”
獨眼龍一聽安歌這番話,眼睛都亮了幾分。
他喜不自禁:“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沒有被男人碰過?”
安歌嬌滴滴的嗯了一聲,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我……我從來沒有過,所以,您能不能等下輕一點……”
獨眼龍被她嬌滴滴的樣子,弄的心口跟貓爪似的癢。
他上前一步,抬手摸了把安歌嫩生生的小臉,
“放心,只要你配合,老子肯定讓你舒坦。”
安歌桃花眼水汪汪的看著他,
“真的嗎?我聽說會很疼的呢……”
獨眼龍實在被她撩的渾身難受,他等不及了,
“寶貝,只要你乖,哥哥跟你保證,一點都不會疼……”
安歌在他魔爪伸過來前,說道:
“那……那你先轉過身去,我自己脫衣服,好不好?”
獨眼龍玩過不少女人,卻是頭一次碰到這么乖還這么美的。
當下,他就被安歌蠱惑住了心智,聽話的轉過身去,
“那你快點,別讓老子等急了……”
伴隨他最后一個字落下,他整個人都應聲倒地,昏了過去。
安歌在這之后,從他身上拔下一根長約七八公分的鐵釘。
這枚鐵釘,是她在慌亂之際在船艙內找到的。
獨眼龍之所以無聲無息的倒下去,是因為安歌精準的刺中了他的風府穴。
風府穴,受到外力重擊,會造成人瞬間陷入昏迷。
安歌在解決完獨眼龍以后,就從他身上拿走了手機,開始撥打求救電話。
撥打報警電話太慢,她腦海里自動跳出一連串數字,等她將那串號碼撥打出去時,她才反應過來那是霍少衍的號碼。
生死關頭,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什么都比不上她的性命重要。
電話很快就被打通了,“喂……”
她聲音顫抖,“救我。”
她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其他兩個意識到不對勁的歹徒在這時跳上了船艙。
安歌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不顧一切的跳下了船,開始拼命的跑。
她跑,后面的兩個狂徒在后面追。
眼看著就要被他們追上時,安歌在那一刻甚至都感覺到了絕望。
但,她知道,她不能停下。
否則,她真的會完。
但,很快她就被逼退到江邊,身后是波濤洶涌的帝江河,面前是兩個窮兇極惡之徒。
她退無可退。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句話在腦海里閃現的下一瞬,安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跳下了帝江河。
同時一刻,她在被江水吞沒的剎那,從岸邊傳來兩聲槍響,跟著,后面她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再次醒來,耳畔傳來滴滴的聲音。
安歌緩緩的又艱難的睜開了眼,稀薄的微觀照進眼底。
應該是已經傍晚了,遠處的天際有云霞,室內光線一片晦暗。
此時,傳來一道難掩激動的聲音。
“你醒了?”
安歌撇頭,循聲望去。
昏暗光線里,男人的臉似真亦幻,輪廓有些模糊。
安歌張了張口,想說話,但因為跳江后,嗓子喝了不干凈的水,整個嗓子都刺痛的難忍。
她發現,她現在發不出聲音。
她想坐起來,又發現身上戴著不少醫用的監護儀器。
“不要動。”
房間的燈在這時被打開,刺的安歌閉上了眼睛。
“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我去叫醫生。”
安歌終于分辨出,說話的人是誰了。
是厲少司。
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么?
安歌這樣想,便睜開了眼。
視線里,厲少司那雙熬了一天一夜的桃花眼,全是紅血色。
安歌怔怔的看了他片刻,才終于發出點聲調,“我想喝水。”
厲少司倒了一杯溫水,用吸管插上后,喂到她的嘴邊,“慢點喝。”
喝完水以后,厲少司就叫來了醫生。
醫生很快就給安歌做好了詳細檢查,并給出了結論,“病人目前已經脫離危險,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醫生說完,就除掉了安歌身上的監護儀器。
這之后,安歌在厲少司的幫助下,喝了點米粥,整個人才像是活過來一般,有了點力氣。
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厲少司在她的身后墊了一塊靠枕,對她再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婚戒我已經定好了,如果你考慮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去辦結婚證。”
安歌睫毛垂著,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厲少司道:“幸虧我去的及時,否則我連你的尸體都打撈不上來。”
安歌仍然沒說話。
厲少司的話還在繼續:“霍少衍要跟安暮心結婚了。”
安歌終于因為這句話而抬起頭。
她目光好似很平靜的看著厲少司,“是嗎?”
厲少司道:“各大媒體都在報道。”
安歌哦了一聲,在短暫的沉默后,她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聲音很淡的問厲少司:“孩子還在嗎?”
厲少司目光深不可測的看了她幾秒:“他很堅強,所以還在。”
安歌眼淚滾了出來。
溫熱的眼淚滑落至嘴角,澀澀的,有點咸,也有點苦。
她沒有問,霍少衍為什么會突然決定娶安暮心。
她也沒有問,她被歹徒圍追堵截兇多吉少的時候,霍少衍究竟有沒有來救她。
她一番冷靜以后,將所有的眼淚,委屈,悲憤全都咽了下去。
她再次抬眸看厲少司時,眼底只有一片冷靜了。
她問厲少司:“能查到是誰做的嗎?”
她不信,天底下會有那么巧的事,剛好就她倒霉遇到了窮兇極惡之徒。
厲少司很快就給了她答案:
“三個都是在逃通緝犯,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命案。目前據警方調查來看,沒有查到有價值的線索。不過……”
頓了下,
“不過我的人進行了深入調查,這個案子有可能跟安暮心有關。只是,中間缺少證據鏈,沒辦法證實。”
安歌知道安暮心的手段。
安暮心是帝都安家的千金大小姐,帝都是安氏一族的大本營,安暮心有這個能力謀劃一場‘借刀殺人’案,且能做到滴水不漏。
不過沒有關系。
這筆賬,安歌記下了。
她不會再心慈手軟。
安歌眼底一閃而過殺意。
她對厲少司道:
“你告訴我一切真相吧。”
厲少司挑眉:“你愿意跟我扯證了?”
安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說道:
“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頓了下,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沒有感情,我肚子里還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這對你不公平。你換個別的條件,可以嗎?”
厲少司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了她許久,才開口道:“不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兩天后,安歌出院。
她出院的那天在醫院樓下,碰到了來醫院陪安暮心產檢的霍少衍。
安歌目光只冷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就匆匆將目光撇開了。
她跟厲少司很快就走出了醫院門診大樓。
霍少衍等他們完全走遠以后,目光才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安暮心看著他出神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的冒酸水,
“衍哥哥,我知道你是迫于兩邊家族的壓力才假裝答應跟我結婚的,但你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安歌,傅爺爺真的會說到做到對安歌下黑手。要不……你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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