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別。按照我的意思,我不僅不會娶她,連她腹中的孩子我大概都不會認,懂了嗎?”
安歌勾唇:“是嗎?那你真的比我想的還要無情呢,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認。”
霍少衍:“……”
這個女人是不是蠢,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他不想娶他不想要的女人。
其實,他對面前的女人是有些偏愛的,甚至是想占為己有。
安歌很快推門下車了。
路燈下,她滿頭青絲被風吹得翻飛,幾秒間,身上就被風吹得冷透了。
霍少衍推門下車,在她身旁停留了幾秒,就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欲要披在她的肩上時,安歌側首看著他,說:
“霍少,我們之間不合適做這些曖昧不明的舉動。”
霍少衍:“……”
安歌捧著骨灰先他一步往燈火通明的安家別墅走了過去。
霍少衍氣到咬牙。
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他無比煩躁地點了一根煙,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打的是安寶盈的電話。
安寶盈接到他的電話,激動的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她忙對從廚房里走出來的白美蘭說:
“媽,媽,霍少他終于給我打電話了,你說,他是不是原諒我了?”
白美蘭端著水果盤走了過來,篤定說:
“我早就跟你說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腹中的‘雙胞胎’,他早晚都會原諒你的。不然,網上關于你的負面新聞早就鋪天蓋地的刮過來了,
現在不僅網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整個圈子都沒聽到你不好的傳聞。所以,放心吧,孩子才是我們手上最大的底牌。”
安寶盈得意地笑出了聲,說道:
“媽,您說錯了,安歌的孩子才是我們手上最大的底牌。我們撒下這樣彌天大謊,安歌那對孩子肯定是不能動了。”
白美蘭道:
“那是自然。那就暫時讓她多活幾個月吧。”
說到這,白美蘭便提醒安寶盈,“你快接霍少的電話啊,別叫他等急了。”
安寶盈在白美蘭話音落下后,連忙接通了霍少衍的電話。
她聲音怯怯的,透著討好,“霍少,您終于肯原諒我了?”
手機那端的霍少衍將煙抽得太兇了,煙熏繚繞里,他鳳眸看向不明的遠處,沒說話。
安寶盈猜不出他的深意,只好自顧自說:
“霍少,我承認,是我們家讓安歌替我去坐牢的,但那也是事出有因。”
霍少衍被煙熏后的嗓音格外的陰沉以及暗啞,“是么?”
安寶盈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道:
“那時,我被誤診了乳腺癌,醫生說如果我不積極配合治療就會死……所以,我媽他們才想到讓安歌替我去坐牢給我爭取治療時間的。這件事,一開始我是強烈反對的……”
霍少衍不想聽她廢話。
他掐滅猩紅的煙蒂,一邊朝亮起燈光的別墅走去,一邊冷聲打斷她,“這些不重要。”
安寶盈后面要說的話瞬間就卡在了喉嚨深處。
她眼瞳微震,聲音哆嗦,“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命好,一胎兩寶,你們全家早就被我趕出京城永無出頭之日了。”
安寶盈:“……”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
“有件事,我一直都不太確定,那晚地窖里的女人真的是你嗎?如果你現在跟我說實話,我對你們全家的所作所為均可以既往不咎。
但,如果是被我查出來,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詭計且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聽懂了嗎?”
安寶盈嚇得臉都白了,身上更是冷汗淋漓。
還好,她反應夠快,忙斬釘截鐵地說:
“既然您這么不相信我,那從今日起,我安寶盈就跟您和霍家劃清界限,我和我的孩子們都跟您無關,這樣總可以了吧?”
男人冷聲道:“可不可以,你說了不算。等進了孕中期做了羊水穿刺的dna親子鑒定后,事實說了算。”
男人說完這句話,就掐斷了安寶盈的電話。
安寶盈嚇得渾身都發抖。
她開的是揚聲器,坐在沙發上的白美蘭,以及從樓上書房下來的安治國都聽到了。
安治國疾步走過來,對著白美蘭就扇了一巴掌出去,怒道:
“都是你這個毒婦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全家都快要跟著一塊陪葬了。”
白美蘭被打得面頰瞬間高聳,她眼圈發紅地怒瞪著安治國,說:
“安治國,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一門心思地想往上爬,但你自己究竟有多少能耐,你自己沒數嗎?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我和我們的白家,
你以為你能有今日這樣的風光和體面?我當年為了嫁給你,差點跟白家撕破臉,我爸媽和兄長們一直瞧不起你,我還不是想讓你早點出人頭地在我娘家人面前能有底氣嗎?”
安治國冷哼:
“那你也不應該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你讓寶盈假孕騙霍家就已經夠荒唐了,現在竟然還讓她假裝懷雙胞胎,你真是瘋了!”
白美蘭冷笑:
“安治國,我警告你,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現在想當縮頭烏龜,晚了。”
眼看兩人又要扭打起來時,安寶盈沖他們火大地怒吼了一聲:
“夠了!你們有那個精力在那撕破臉,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的退路吧。”
正說著話,管家急吼吼地跑了進來,說:
“先生,夫人……安歌小姐捧著她媽的骨灰盒來了,人現在就在外面呢,請問,要接待她嗎?”
安寶盈幾乎是在管家話音落下后,就怒吼出聲,“當然要見。”
要不是安歌這個賤人大鬧她的訂婚宴,她早就美夢成真成為霍少衍的女人了。
都是這個賤人,才毀了她的一切。
白美蘭知道安寶盈對安歌恨之入骨,但現在不是找安歌算賬的時候。
因此,她在安寶盈話音落下后,說:
“寶盈,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都得沉得住氣,千萬別跟安歌那個小賤人硬碰硬。”
冷靜下來的安治國也點頭附和道:
“這死丫頭,現在就是條咬人的瘋狗,逮誰咬誰,回頭你們說話都注意點,暫時不要刺激她。”
兩分鐘后,捧著骨灰盒出現的安歌立在了安家的別墅大廳。
她一身黑,額頭上扎著一根白色孝帶,胸前黑色大衣上戴著一朵白色雛菊。
幾日不見,她身型消瘦得厲害,但那絕色傾城的小臉卻愈發的精致濃郁了。
安寶盈目光噴火地瞥了她一眼,壓下所有惱火,說:“你還敢來……”
安歌打斷她,“是霍少親自陪我來的。”言下之意,你們誰都不能來踩我。
果然,她這話一出,安寶盈一家三口瞬間就坐立不安了。
安寶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安歌沒再看她,話是對面色震驚不已的白美蘭和安治國說的:
“你們欠我母親一個道歉,你們是現在主動跪下給她磕三個響頭,還是等霍少進來你們再磕?”
安治國怒不可遏,“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竟然敢威脅老子,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混賬……”
“安總真是好大的威風,我看誰敢動她一根汗毛!”
霍少衍的出現,令除安歌以外的所有人都僵冷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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