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明在篤定的話語聲中,再落一子。
皇帝此時也被他的自信所感染,面上露出了微笑。
「田公汝敗了!」
最后一子落下,皇帝微笑的看著田廣明。
田廣明起身拜道:「陛下高明,臣不如也!」
……
玉門關外,一支人數近千的騎兵突然從地平線下跳了出來。
「嗚嗚嗚!」
關城上負責警戒的士兵立即吹響了號角。
守關的士兵們聽到號角聲后,立即關閉了城門。
不過士兵們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緊張之色。
三人日前守關的將士就已經收到通知。
驃騎將軍長史傅公與新建侯吳正將代表西域大都護前來河西吊唁路帥。
守關的士兵關閉城門不過是按照規定行事而已。
「噠噠噠!」
趙廣打馬疾馳到關門下,「二三子,驃騎將軍府長史與新建侯將至,煩請打開關門。」
「還請出示通關文牒!
」
此時玉門校尉還是李茂,聽到關墻下的趙廣的聲音,立即做了答復。
趙廣聞言打馬上前,取出通關文書。
「放下吊藍!」
李茂在關墻上看的明白,立即下令放下吊籃。
趙廣見吊籃放下,上前把通關文牒放入籃中。
他放好文牒,關上立即把籃子提了上去。
李茂仔細檢查了一番文牒確認無誤之后,這才下令開了關門。
隨后李茂也帶著人下了關墻,在關門前等候。
「多謝校尉!」
趙廣道了聲謝,習慣性的觀察起守軍。
關上此時的防御并沒有松懈,城門洞中的士卒也隨時做好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趙廣在一旁看到這番景象亦是在心中贊嘆不已。
心中感嘆這李校尉不愧是君候的老部下,只可惜時運不濟,若是當年隨君候入西域,如今說不得也是一鎮節度大漢列侯。
李茂趙廣兩人沒有等多久,傅介子一行已然抵達了關門外。
「玉門校尉李茂見過傅長史,見過新建侯!」
李茂首先向詔車上的傅介子和吳正拱手行禮。
傅介子與吳正兩人也下了詔車還了李茂一禮。
「可是李校尉當面!」
傅介子微笑著向李茂拱了拱手。
「正是下吏!」
傅介子看了看關城上下道:「李校尉不愧是大漢宿將!」
李茂謙虛道:「不敢不敢,某不過一區區守關校尉,如何敢稱宿將!」
吳正這時在一旁道:「李校尉過謙了,君候常言當年若是李校尉入西域如今當亦是一員大將……
「此次我等出輪臺之時,君候亦千叮嚀萬囑咐,務必替他向李校尉問好!」
李茂聞言感嘆道:「多謝驃騎將軍記掛……李某實在慚愧啊!」
李茂此時不由想到了當年在靖邊障之事。
若是當年自己隨云陽侯一同入西域,又如何會蹉跎半生。
……
傅介子與吳正一行在玉門關休整了一日,第三日才再度上路。
路上吳正向傅介子詢問道:「傅公以為這李校尉如何?」
傅介子嘆息一聲道:「這李校尉確實如同君候所言乃是一位將材,只可惜如此一位英材竟然被如此埋沒了……」
吳正聞言回首望向玉門關的方向,隨后才緩緩道: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古人誠不欺我!」
吳正說著話,心中也在感慨,「若是自己的部落沒有被張越收編,如今自己或許還在隴西的大山里面過著如同野人一般的生活。」
「若是沒有張越的賞識,自己亦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
傅介子這時也盯著吳正看了看,隨后道:「新建侯所言甚是,李茂可惜了!」
吳正這時卻露出了笑臉:「這李茂不正是上天賜予傅公的良助嗎?」
傅介子這時也笑了出來:「如此說來也不無道理!」
緊趕慢趕了三日,傅介子一行終于抵達了居延。
……
傅介子一行抵達居延,張越給長安的奏書也送入了長安。
霍光收到張越的奏書后,立即派人把丞相楊敞與右將軍張安世請到了大將軍府。
「丞相,右將軍!此乃驃騎將軍送來的奏書還請一觀。」
兩人抵達大將軍府后,霍光立即命田延年把張越的奏書傳給了楊敞與張安世。
楊敞一邊接過奏書一邊笑著詢問道:「云陽侯的奏書,可是新陽侯在身毒又有收獲!」
這一年多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批從身毒獲得的財貨從西域運來。
長安上至公卿下至黔首如今對身毒皆是越來越感興趣。
為了盡快打通西南夷通往身毒的道路,長安也已經向韓建增發了三批奴工。
正是因為如此,楊敞才會有此一問。
霍光搖了搖頭:「丞相一觀便知!」
楊敞與張安世這時已經打開了奏書。
很快楊敞發出驚疑之聲:「云陽侯竟然舉薦傅公為河西節度使!」
張安世看著奏書的內容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霍光盯著兩人片刻道:「丞相與右將軍以為驃騎將軍所言如何!」
楊敞經過一番思考后道:「某初見此奏頗為驚訝,不過仔細想想以傅公之能確實是河西節度使的上佳人選!」
楊敞說完后,霍光又向張安世詢問道:「右將軍以為如何?」
張安世面色嚴肅的道:「某以為以傅公為河西節度使甚善!」
張安世言罷,楊敞亦詢問道:「大將軍以為如何?」
霍光道:「傅介子并無獨自統兵之經驗,某恐朝中有人不服!」
張安世聞言道:「傅公雖未獨自統兵,但為驃騎將軍長史之時,參贊謀劃之功亦不少……」
「況且云陽侯亦舉薦新建侯為節度副史……新建侯乃當世名將,有其輔助安西可定!」
楊敞此時卻遲疑起來:「這新建侯乃是驃騎將軍親衛出生,若是為安西節度副使……」
楊敞說到這里突然閉口不言,不過眾人皆是明白他的顧慮。
張越如今已經掌控整個西域,若是再掌控河西權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安世不以為然的道:「丞相多慮了,傅公是何種人公豈能不知……」
楊敞眉頭緊鎖道:「某自然知道傅公,只是這新建侯為河西節度使副使仍是令人不安!」
張安世哈哈一笑,再度出言道:「丞相以為傅公之能,會受制于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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