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長公主聞言感覺有所不妥,他皺了皺眉道:“讓燕王上書是否不妥?”
上官桀笑道,“蓋主乃是陛下親姐,燕王乃陛下之兄,皆是陛下最親近之人……燕王上書有何不妥之處?”
鄂邑長公主想了想,感覺上官桀說的好像確實很有幾分道理。
不過鄂邑長公主卻忘記了始元元年之事。
皇帝當時雖然年幼,但心中又如何會對燕王沒有芥蒂。
在上官桀的勸說下,鄂邑長公主終于答應了上官桀的請求。
隨后鄂邑長公主按照上官桀的指導給燕王寫了一封信。
鄂邑長公主按照上官桀的指導在信中列舉了始元元年以來,霍光一系列的過錯。
尤其著重提到了近日霍光在上林苑校閱三輔與北軍之事。
并在信中斷言霍光此舉分明乃是僭越。
在信的最后,鄂邑長公主請求燕王上書皇帝,治霍光之罪。
信寫好之后,鄂邑長公主立即讓人把信件秘密交給了燕王派駐長安之人。
燕王之人得信后不敢怠慢立即派出信使把信送回了燕國。
燕王劉旦收到鄂邑長公主信件后,大喜過望。
雖然他并不相信信上所說,但卻認為這是一個扳倒霍光的絕佳機會。
“諸君以為此事可行否?”
燕王向自己的一干親信詢問道。
壽西長起身道,“殿下,此事恐不妥……殿下為蓋主、上官桀等火中取栗,殿下又能獲得什么好處呢?”
劉旦道,“蓋主與左將軍有言,那位本不是先皇帝之子,不過是因為先皇帝被蒙蔽,才被霍光等輩捧上皇位……”
“若能扳倒霍光……那位必然不穩……左將軍與蓋主承諾,將由寡人為皇帝!”
孫縱之聞言擔憂道,“如今皇帝已經掌握長安兵權,即使扳倒霍光,恐怕也難以動搖皇帝的地位啊!”
王孺聞言卻不已為意,“孫君有所不知,長安宗親皆懷疑那位的出生……長安兵權名義上歸屬皇帝,但其實皇帝根本無法真正控制北軍諸校尉……”
燕王聞言點頭道,“王孺所言甚是,北軍將校皆對那小子心存疑慮……”
壽西長在思忖一番亦道,“若是如此,當可做一嘗試,即使無法扳倒霍光,殿下也無有損失……”
王孺此時也出言贊同道,“殿下可行此事!”
成珍此時也道,“若是能扳倒霍光固然好,即使扳不倒霍光,亦可加劇長安公卿的內斗……”
孫縱之本欲出言反對,但見壽西長與王孺皆出言贊同,燕王明顯也已經有了決斷,是以也就嘆息一聲不再出言。
燕王在與一眾親信商議后,很快就按照鄂邑長公主信中羅列之事,寫了一份奏章上書給皇帝。
按照原歷史這本奏章送到長安之后,是由上官桀呈遞給皇帝的。
但這一次,因為張越的插手,讓鄂邑長公主對霍光的恨意比原歷史更甚。
在收到燕王送到長安的奏章之后,鄂邑長公主沒有與上官桀和桑弘羊兩人商議就直接呈遞給了皇帝。
……
“阿姐,燕王所言可是實情?”
皇帝看完奏書后,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
鄂邑長公主見狀,心中自然是歡喜不已。
她肯定得道,“陛下,霍光之罪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鄂邑長公主口中,霍光簡直就是罪無可赦之輩。
“霍光表面忠厚,實則奸詐狡猾……”
“近日霍光更是擅自調動所屬軍隊……其意恐欲謀反……”。
皇帝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他不由想到了前些時日杜陵之言。
接著他又想到了從許立口中所知之事。一番思索后,皇帝已經對鄂邑長公主和奏書中所言之事已然產生懷疑。
不過皇帝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
鄂邑長公主見皇帝不說話,這時繼續勸說道:
“陛下,燕王乃你我兄長,陛下可令燕王入朝宿衛,以防奸臣變亂……”
鄂邑長公主言罷,皇室表示此事茲事體大當從長計議。
鄂邑長公主接著又言說了一番霍光的不是,順便也提到了云陽侯張越。
一直到皇帝經延即將開始,這才離開宣室殿。
鄂邑長公主離開后,皇帝再次拿起了燕王的奏書。
因為心態已經不同,所以再看那奏書皇帝發現其中漏洞頗多。
燕王遠在燕地,豈能知道長安城如此詳盡的情況。
尤其是霍光在上林苑校閱北軍之事,遠在燕地的劉旦豈會如此清楚。
這時皇帝又響起了始元元年之事,這就更讓人起疑。
想到這里,皇帝向左右下令道:“詔秀衣使者覲見!”
黃門令聞言遲疑道:“陛下經延馬上就要開始了……”
皇帝皺了皺眉,“無妨,經延推遲一刻鐘!”
“諾!”
黃門令答應一聲,立即派人傳召繡衣使者。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秀衣使者已然到了殿中。
“最近鄂邑長公主可有何活動?”
秀衣使者聞言一驚道,“蓋主多次與左將軍、御史大夫密謀……”
皇帝繼續詢問道:“燕王那邊又如何?”
秀衣使者道,“蓋主曾經遣門下稻田使者燕倉給燕王送去一封密信……燕王擴充兩部兵馬……”
皇帝點了點頭道:“給朕好好查查左將軍與朕那阿姐到底欲行何事!”
“諾,臣謹奉詔!”
“下去吧!”
……
云陽侯府中,千牛衛也送來了最新的情報。
張昆在看完之后,立即派人通知劉益和張煥。
一個時辰后,收到通知的劉益和張煥從上林苑中返回了云陽侯府。
“張公可是有何緊要之事!”張煥剛剛見到張昆就問了出口。
張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把兩人請進了后院密室。
“此事可驗證過了?”
劉益看完情報之后,向張昆確認。
張昆面色嚴肅的道,“已經再三確認當是無誤……另外杜公亦傳來消息,皇帝似乎已經對蓋主不滿!”
劉益聞言道,“昨日奉車都尉亦向某言及陛下召見秀衣使者!”
“秀衣使者!”張昆聞言皺了皺眉頭。
秀衣使者在先皇帝去世后,雖然實力有所下降,但仍然不可小覷。
張煥看了看張昆道,“公不必擔憂,秀衣使者的目標當不是我云陽侯府……”
張昆點了點頭,很快把思緒轉了回來。
“劉侯,長安恐將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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