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之后,張越再次前往秺侯府探望了病重的金日磾。
金日磾此時早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見到張越后,他先是把金賞等人趕了出去,隨后才對張越道。
“汝為何還留在長安?”
張越聞言問道道,“秺侯之意是某應該立即離開?”
金日磾強撐著從榻上坐了起來,他盯著張越的臉道,“汝欲叛乎?”
張越一驚道,“秺侯何出此言,某豈會如此……”
金日磾面色嚴肅的盯著張越,“君既無叛亂之心,為何還留在長安?”
張越直言不諱的道,“某擔心長安有變!”
金日磾勉強笑了笑,“只要地方不亂,長安發生變故又如何?”
張越聞言默然不語,他沉思一番后對著金日磾拜了一拜,“秺侯,某明白了!”
金日磾這時臉上才露出微笑。
“汝乃國之柱石……當好自為之……”
張越嘆息一聲,“秺侯才是國之良臣啊!”
金日磾笑了笑,“某不成了,今后這大漢就靠爾與霍光了……”
張越點了點頭,心中感覺頗為沉重。
……
從秺侯府出來之后,張越看著遠處的未央宮不禁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不由自主的嘆息了一聲。
隨后他又對著秺侯府拜了一拜,這才上車離去。
翌日,張越正式上書皇帝請求返回西域。
皇帝原本并不愿意此時放張越回西域,最后還是在鄂邑長公主和杜陵的勸說下,這才勉強同意。
得到皇帝的許可后,張越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準備,就再度離開長安。
“煥兒,遇事多向張昆、吳正請教……”
長安城外十里亭,張越正在向張煥交待事情。
這一次返回西域,張越并沒有把所有人都帶走。
吳正和120騎精銳騎兵被張越留給了張煥。
另外劉益也同樣沒有立即返回西域,而是將作為西域的代表繼續留在長安一段時間。
“大人,兒明白了,還望大人多多保重身體!”
張煥臉上皆是孺慕之情。
張越點了點頭,拍了拍張煥的肩膀。
這時張煥又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件行李交到張越手中。
“大人這是兒為母親和弟弟妹妹們準備的禮物,還請大人帶回輪臺……”
張越見狀愉快的收下禮物,看了看遠處,隨后悄然道,“明歲爾可隨吳正回輪臺!”
張煥聞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大人……”
張越阻止了兒子的話語,“好好保重……多與大將軍府交!”
“另外金賞、金建二人也可多交往!”
張煥答應道:“兒子知曉了,那鄂邑長公主呢?”
張越道,“不必理會她,若是其敢挑釁,給某打回去……”
隨后張越又細細交待了張煥一番讀書習武之事。
….眼看時間不早,他對張煥說了一聲,“回吧!”
隨后又對劉益、吳正道,“長安之事就拜托二位了!”
“君侯放心……”
待兩人答應后,張越看了看長安方向。默默感嘆一句,“起風了!”
隨即跳上詔車,領著眾多親衛向西而去。
劉益望著遠去的張越等人嘆息一聲:“走吧,回吧!”
張越的離去,讓他一下子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如今他就是西域一系在長安的最高負責人了。
……
長安城左將軍府,上官桀向上官安詢問道,“人已經走了?”
上官安回答道,“已經走了!”
上官桀聞言長吁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終于走了!”
他喝了一口茶,感慨了一句。
這些日子張越在長安,讓他的神經必須時刻緊繃著,張越在他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安自然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坐下來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后詢問道,“大人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
上官安所詢問的自然就是他的女兒上官氏封后之事。
上官桀思忖一番后道,“爾且通知蓋主與桑公,三日后過府議事……”
上官安難言心中的喜意,“大人,兒子現在就去辦……”
上官桀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張越雖然離開了長安,但他還是感覺隱隱有一些不安。
張越雖然走了,那新陽侯劉益卻還留在長安之中。
這些日子皇帝表現出的情況來看,這位新陽侯在皇帝心中同樣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宮中甚至有傳言皇帝欲封劉益為諸侯王。
作為輔政大臣,上官桀自然知道這不過是無稽之談,但也從側面反應了劉益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上官桀舉起手中的茶杯,他轉動著茶杯,口中輕聲道,“希望爾不要擋了某之道,否則……”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鄂邑長公主與桑弘羊按照約定按時來到左將軍府。
“蓋主今日可安好?”
上官桀滿臉笑容的向鄂邑長公主問候。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上官桀心中實際上根本看不上鄂邑長公主,但為了孫女封后之事,他表面上還是對鄂邑長公主虛以委蛇。
鄂邑長公主故作矜持的笑了笑,“那里比得上左將軍……本主要提前恭賀左將軍了……”
這幾日經過她的軟磨硬泡,皇帝終于把丁外人從廷尉獄中放了出來,是以今日鄂邑長公主的心情非常不錯。
上官安聞言心中一喜,眼睛卻是看向了上官桀。
上官桀微微一笑,“宮中之事還需勞煩蓋主才是……”
鄂邑長公主笑道,“此事左將軍放心,不出十日,必有佳音來報……”
說到這里她看了看上官安,“不過左將軍答應之事可不能忘了……”
上官桀道,“蓋主放心,若此事能成,某父子自當與桑公聯名為丁君請封!”
桑弘羊此時也出言道,“蓋主且放心,某與左將軍答應之事,自當遵守!”
“公主這邊也不要放松了,以免夜長夢多!”
鄂邑長公主笑道,“宮外之事,本主自然比不得二公,不過這宮中之事,本主還是能做的了主的……”
桑弘羊笑了笑道,“如此就好,不過如今那新陽侯屢次出入宮禁,恐對陛下影響不小啊……”
鄂邑公主聞言不屑的道,“那劉益不過是區區罪人之后,宮闈之事還輪不到他插手……”
話語間可以看出鄂邑長公主完全不把劉益放在眼中。
上官桀與桑弘羊卻是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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