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打穿steam游戲庫 > 第一千〇七十一章 柳夢璃
  云天河這人不知喝酒誤事,就在他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時候,他的好伯伯柳世封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這傻子見人家笑,自己也跟著笑,見人家點點頭,他自己也點點頭,這可把柳世封樂壞了。原來他要給野人準備的親事正是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她就是當年云父抱來讓柳世封收養的那個女嬰,而今已是雙十年華,遲遲未嫁,卻是良人難覓,如今故人之子前來相認,這山頂野人又生得這般英武,外貌人品俱佳,怎能不讓柳世封夫妻倆老懷大慰。

  自古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柳氏夫婦愛極了這個獨女,因此從來要先聽一聽她的意見,便先請云天河與那閨女見上一面,若是合心意的,再談婚論嫁不遲。

  云天河不知不覺答應了別人后就伏在桌上呼呼大睡,柳世封反倒一愣,“賢侄?”

  阮慈嘆氣,“你呀,我看天河早就醉了,就你還在嘮嘮叨叨。”

  柳世封大笑,“這孩子的酒量比他爹可是差遠了。”

  “老爺別高興得太早,你這樣給璃兒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悅,何況天河提到過的那位菱紗姑娘與他交情甚篤,恐怕不是簡單的朋友關系,到時候又如何是好?”

  “夫人此話怎講?”

  “唉,你們男人粗枝大葉看不出來,我瞧天河提起那個姑娘的時候,眼睛里都帶著笑,這些精巧的心思,可沒有這么簡單。”

  “這……你我百年之后,璃兒若是無人照顧,又該怎么辦?況且,裴劍同我形容日間的情形,賢侄木訥老實,但那位韓姑娘卻是古靈精怪,二人恐怕并非良配。”

  “老爺多慮了,依我之見,天河這孩子大智若愚,外表樸實,心里同明鏡一樣,誰對他好,一眼就記在心上,知人認事自有分寸。”

  “唉,但愿吧。”

  云天河夢里也不知看見了什么,趴在桌上喃喃爹娘,柳氏夫婦更加憐惜,忙命人把他抬進客房里歇息不提。

  這一頓飯吃得久,云天河睡得更沉,轉眼已經夜半三更。

  卻說被關在衙門的韓菱紗瞅準空檔逃之夭夭,一路摸進柳府,在偌大的宅邸里逛了半天才找到這個野人,見他睡得香甜,心中不禁氣惱,低聲叫道:“喂!呆瓜,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云天河夢里聽到韓菱紗的聲音,一個哆嗦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身,就看到韓菱紗的身影,他驚喜地問,“菱紗!我剛才還想起你了呢!”

  韓菱紗本想發作,這一下又羞紅了臉,“你胡說什么?哼,留本姑娘一個人在牢里吃干面餅,你倒好,躲在人家屋里睡大覺,”她仔細嗅了嗅,隱約聞到些酒味,“還有,你是不是喝酒了?老實交代!”

  云天河撓撓頭,“是柳波波讓我喝的,他說爹以前最喜歡喝那個什么蜜酒,我就想,你不喜歡酒,但柳波波和爹喜歡,所以我就喝了。對了,那些人讓你走了?”

  “哼,果然男人的嘴就會騙人,野人的話也不能信。那些人沒注意我,所以我就逃了,小小的一間破牢房哪困得住我,要不是為了避免麻煩,何必等到夜里。”她還有些氣鼓鼓的,“你呢?有沒有打聽到你爹的事情?”

  “有啊,柳波波說我爹以前救過他,他想讓爹陪他一起玩,但爹想當劍仙就走了。后來爹還送了一個女兒給他,柳波波也沒見過我娘。”

  韓菱紗問,“那個‘女兒’是怎么一回事?你們見過面了嗎?”

  “柳波波說我爹把一個女孩兒送給他,人就不見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啊呀算了,得想個法子擺脫這樁麻煩,要么把事情和那個縣令說明白,要么就一走了之。”韓菱紗見野人癡癡地望著自己,便問他,“你傻笑什么?”

  “菱紗,我,我再見到你,真是高興。”

  “呆子,呆子!”韓菱紗霞飛雙頰,“盡說這種好聽話來哄人,告訴你,我可沒原諒你啊,況且,我這一天都沒吃飯,都快餓死了!”

  云天河撓撓頭,“那我現在出去打獵,你想吃什么?山豬還是熊?”

  韓菱紗鼓著臉瞪了他一眼,“等你打獵,宰殺,做飯,一晚上都過去了,本姑娘早就餓沒命啦。我看這柳府家大業大,不如溜進廚房去看看,說不定還留下點吃的,就算沒有,借他們的鍋灶把干糧熱一熱也是好的。”

  “菱紗你真聰明!”云天河笑得見眉不見眼。

  他從床上下來,只覺得身上輕飄飄的,低頭一看,原來他被換了一身寬松的袍子,渾身上下,除了這件絲綢長袍,就只余一條底褲了,敞著襟,袒著胸膛,韓菱紗瞥見他結實健碩的筋肉,頓時大叫流氓,飛快轉過身去,“快點把衣服換上啊,你個死豬!”

  老實孩子委委屈屈,嘴里嘀咕“也不知誰這么壞,把我的衣服都拿走了。”還是去包袱里取了一套換洗的新衣裳來穿上,將置在柜里的劍匣劍袋也都佩好,一番收拾停當,仍是干凈利索的樣子。

  “菱紗。”云天河換好衣服招呼一聲,“咱們走吧。”

  “磨磨蹭蹭,哼。”

  二人并肩出屋,這柳府夜色深深,不知何時起了一陣粉桃也似的霧瘴,人身在其中,便好似墜入云夢水澤,茫然不知方向,漆黑濃墨的夜幕下,只有各處房屋檐下懸掛的紅燈籠尚且發著隱約的、朦朧的光。

  云天河渾然不覺奇怪,只是笑呵呵地指著這大霧說,“菱紗,這霧來得好突然,而且還香香的,可好聞了,山下的霧氣都是這樣的嗎?”

  韓菱紗出身堪輿世家,天文地理、氣象風水無所不知,一瞧見這霧氣便知蹊蹺,頓時著急,“天河,這霧有古怪,盡量別吸進去。”

  “啊嚏!”云天河噴了個響鼻,傻乎乎的,“怪好聞呢!”說完他又深呼吸一口。

  韓菱紗被他氣個半死,“笨死了笨死了!這一看就是有人布陣,這個柳府不簡單,也不知布陣的是柳府的自己人,還是要來陰謀陷害,不管如何,天河咱們去陣法中心看一看,總不能讓人小瞧了堂堂劍仙。”

  “聽你的。”

  韓菱紗半嗔半喜,暗道:這會兒又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了,誰知道你心里都有些什么彎彎繞,這柳府看起來待他極好,于情于理都應該幫一幫,這野人從來也不知關心人。

  云天河轉頭顧盼,雙目開合間隱有神光迸射,一眼便洞穿了這陣法內外,將被迷蜃籠蓋的柳家宅院望了個通透,這老實孩子頭一個關心的卻不是布陣之人,而是柳家的后廚,他樂呵呵地牽起韓菱紗的手腕,帶她大步朝霧氣里走。

  “喂,你發現什么了?”韓菱紗輕輕掙了兩下,便也沒有再動,只是跟著野人亦步亦趨,還稍稍落后半步,抬眼觀瞧霧中他的側頰模糊在燈影推移中,愈看時,心中愈有些莫名滋味。

  這陣法遮蔽道路,讓柳府中種種事物瞧之朦朧不清,僅以微光引導,又有幻香縈繞,有迷五識、惑七情之能,尋常人在此陣中便是繞上一輩子也脫離不得,更會被勾起心中種種雜念,五陰熾盛,產生強烈的幻覺,將所見種種花草竹木、燈燭石柱當作是妖鬼,大打出手,耗費心力精氣,漸而衰弱。

  可如今在陣中的,一位是不世出的絕代劍仙,瞻迷破惘不過等閑,另一位只顧著心上人的模樣,癡癡不知身在何方,心中一派安寧,萬般虛妄自然消散。是以沿途并未遭遇什么怪相。

  云天河說一句“到了。”

  韓菱紗這才驚覺,轉頭一望,眼前竟是一間平平無奇的小屋,她心想設下陣法之人必定躲在里面,當下小心翼翼,正欲到窗邊偷窺,那野人卻大咧咧把門一推,“來呀菱紗。”

  “天河!”韓菱紗輕聲驚呼,旋即她抽出腰間雙刀,猛地竄進屋內大喝一聲:“不許動!”

  廚房里安安靜靜,除了韓菱紗之外唯一的活物估計就是灶臺上的一碗土雞蛋了。

  土雞蛋被突然襲擊,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韓菱紗默默把雙刀收起來,轉頭猛敲云天河的肩膀,“你個笨蛋,笨蛋!帶我來廚房干嘛!去找那個布陣的人啊!”

  老實孩子非常委屈,“我聽菱紗你說餓了嘛,爹說過吃飽才有力氣干活,我就想先帶你來吃東西。”他說著又笑起來,“菱紗你想吃什么?我可會做東西了,不過我沒這里的人做的好吃,以后我會學的。”

  韓菱紗見他的眼睛在這漆黑的夜里仿佛星子一樣閃爍寧靜的光,一時間心里再大的氣也消了,她嘆一口氣,“傻瓜,人家做菜用的許多調料,你在山上又找不到,況且你也不是廚子,這頓飯還是我來做,給你嘗嘗我的手藝。”

  云天河老實地退到一邊,韓菱紗又招呼他把燈點起來,這夜半時分,柳家宅邸深深的霧中,便有這樣一間小屋透出溫暖明亮的光。

  韓菱紗起鍋燒上兩瓢水,把敢怒不敢言的土雞蛋敲碎打散,倒入滾水中燙成蛋花,撒一把蔥花,幾滴咸醬調口,最后把掰碎的面餅倒進湯里泡軟,這就是很樸素簡易的一碗宵夜點心了。她給云天河找了個大碗,滿滿盛上,又取來羹匙給他,讓他在一旁狼吞虎咽,自己把余下的湯羹用小碗盛了,捧著碗慢慢喝。

  “菱紗,你吃這么少,肯定會餓的,我的這些都給你吧。”

  “才不要你的,快喝吧,大飯桶。本姑娘吃一點兒就飽了。”韓菱紗嘴上嫌他,眼睛卻須臾沒離開過天河,見他吃得噴香,自己心里也熨帖,一碗熱湯在這夏夜讓人額頭冒汗,雖然口味簡單,已是人間清歡。

  一頓簡餐后,韓菱紗打水洗刷了碗匙,把東西原樣放回,簡單收拾一番,便再催促云天河去尋陣法的源頭。

  云天河帶著她在門墻間縱躍,輕輕巧巧便到了柳府后院,此處霧氣稀疏,周圍事物便能看得分明。

  卻是一處桃林,低矮的桃花開得繁盛,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這都端午節了,這些花兒仍朵朵飽滿,正是勃發的樣子,地上倒是堆了一層花泥,落英點點。園中小橋流水,亭臺水榭,都隱在桃花深處看不分明,那遠處燈籠明亮的所在,一處屋宅前卻有清雅嫻靜的箜篌聲傳來。

  初五夜,弧月已落,星漢迢迢。

  云天河二人循聲穿林,見有一人背影綽約,手中捧著的箜篌露出一角,便有弦樂汩汩淌出,靜如幽泉,寧若深谷。

  云天河大傻子直接抬手招呼:“喂!那邊的人!你知不知道這里的霧是怎么回事啊!”

  韓菱紗無語,“天河,你就不怕打草驚蛇,萬一那人要使壞怎么辦?”

  野人卻搖搖頭,“不會啊,她不是壞人。”

  “哼,你又知道了,是不是看人家是個姑娘,就說她不是壞人?”

  “因為沒有殺氣啊。”云天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那人停下手中箜篌,輕輕念道:“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因心想雜亂,方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抬手間,身外亮起數道幽紫色的奇型符箓,法力發散,籠罩柳府的霧氣便就此退去。

  她轉過身來,對云天河二人說:“這‘千華靈幻之陣’對人無害的,沒想到你們用了這么久才出陣。”

  云天河近前一看,本待要說些什么,再細一瞧那人的臉龐,冰砌玉琢,仙肌雪膚,顧盼間雙眸神飛,皓首蛾眉,瓊鼻桃唇,言語時貝齒輕啟,實是天上望舒神女降世,人間一輪素輝停駐。今夜無月,卻又仿佛正在眼前。云天河心中一片白茫茫如雪,卻是再說不出什么話來,只低聲支吾道:“你、你……”

  韓菱紗見了他這沒骨氣的樣子,心中又酸又氣,不禁惱道:“喂!收收神了!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有這么好看嗎?”

  云天河吃了一驚,“啊?”他茫然無措,卻兩頰通紅,羞赧道:“沒……沒……好看……”

  韓菱紗恨不得一口把他的鼻子咬下來,轉頭便對那神秘女子說,“別看他傻乎乎的,但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劍仙,武功深不可測,而本姑娘更是縱橫江湖多年的俠女,手下敗將無數。你要想害這柳府的人,還得自己掂量掂量。”

  那女子對她搖搖頭,“這位姑娘誤會了,我本就是柳家的人,又怎么會害他們。我是想見見這位云公子的,請問,你爹還好嗎?”

  云天河心想怎么誰都認識我爹,便老實答道:“你也認識我爹?我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他病死很久了。”

  那女子聞言一驚,臉上便滿是哀容,“云叔過世了?怎么會這樣……當年他在禍亂中救我一命,我一直想再找到他、報答他。”

  云天河迷惑不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眼前這位女子已有婚約,“你是柳波波的女兒?”

  “我叫柳夢璃。”

  韓菱紗倒是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女孩,柳大小姐,你為何要設下迷陣,難道是想與我們為難?”

  柳夢璃小聲解釋:“對不起,我聽說他是云叔的兒子,便想試試他的功力,現在見面一看,果然非凡。我特意把他引來,也是想問問云叔過得好不好,我爹什么也不肯告訴我,說是要等明天再談……”

  韓菱紗氣量甚大,見柳夢璃嬌如扶風,又自小經歷苦難,心中不由得滿是憐惜,溫聲問道:“你被救下的時候還很小,居然記得是誰救了呢?”

  “嗯……萬物生具五靈,就算是幼兒又有辦法感知外界,只是凡人懵懂,長大后反倒閉目塞聽,變得無知無感。”

  云天河搔搔頭,“好像是這樣。山下的人,他們都有些笨笨的,啊,我沒有說你啊菱紗,你現在也變得很聰明了。”

  “你這笨豬,還敢說別人呢,哼。”

  他們三人在這里交談吵鬧,那柳世封卻提著燈盞循聲趕來,遠遠地朝云天河招手,“賢侄,賢侄哪,原來你在這兒啊,我去找你,本想秉燭夜談,你怎么跑到璃兒這邊來了?”他老眼昏花,韓菱紗那么大個活人沒看見,心思卻靈,胡思亂想也不知道猜到哪里去了,“莫非、莫非你和小女,你們已經私定終身?”

  柳夢璃也是無奈,“爹,您別胡思亂想,我看云公子和這位韓姑娘感情甚篤,恐怕柳府是留不住他們的。不如打點打點,讓他們隨意離去吧。”

  柳世封瞇眼覷了覷韓菱紗,大搖其頭,又對柳夢璃說,“女兒啊,那怎么行!天河是爹千挑萬選才幫你看中的夫婿,他可是你云叔叔的兒子。”

  韓菱紗氣鼓鼓的那邊嘀咕:老胖子,瞧不起人。

  “爹,既然您知道云叔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大恩人,那又怎么有人能比得上他。”

  韓菱紗大叫:“怎么沒有了!你們都不知道天河有多厲害!他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大、大好人!快,天河,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云天河老實巴交,不知道什么叫露一手,于是果斷把兩只手舉起來,展示給大家看。

  韓菱紗氣了個半死,急忙把他的手掰回來。柳世封父女二人吃了一驚,隨即也笑起來。

  柳世封寬言勸道:“賢侄你是好心的,柳伯伯心中最中意你不過,就把你當我的親兒子一樣。”

  柳夢璃知道韓菱紗誤會了自己的言語,便解釋說:“仰慕之情不同兒女之情,終身大事,我還是想自己做主。”

  柳世封嘆氣,“這……好好好,爹都依你,哈哈,璃兒高興就好。”

  韓菱紗見他這副軟乎乎的脾氣,也在暗笑不已,只說:“見過怕老婆的,還沒見過怕女兒的呢。”

  柳世封這才真個注意到她,原來他剛才老眼昏花,根本沒瞧清楚眼前的是個小姑娘,“這位姑娘是?為何三更半夜出現在柳府?”

  云天河笑著說:“柳波波,這位就是菱紗,她被你的小弟誤會,把她當成是賊了,但我知道菱紗是很好的人,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她把這個誤會解開?”

  柳世封卻頭一次板起臉,“她、她便是那個女賊?待罪之身豈能四處亂跑!數月前有樵夫看見一人在壽陽東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根據樵夫口述,小女畫像,與這位姑娘是極為相似。現在這位姑娘理應回到衙門聽候發落,有無冤屈,我自會斷定。”

  “什么賊啊!”韓菱紗不悅,“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盜’!聽清楚,是大——盜——!哼,再說我不偷不搶活人的東西,死人都已經入土了,那些瓶瓶罐罐根本用不上,把它們拿來幫助更需要的人,有什么錯!”

  柳世封大怒,“這、這……全是歪理、全是歪理哪!”

  云天河卻覺得很有道理,“柳波波,菱紗說的也沒錯啊,死人確實是用不上活人的東西了。”

  “賢侄此言差矣,人雖死,財物卻是生前積攢的,怎么讓人平白就拿去了,這豈不是欺負死人不能說話?驚擾死者,有違天和,是要遭報應的。你跟這女賊相處久了,便學了一肚子壞心腸,還是趕緊和她撇清關系。”

  云天河一時間糊涂了,只覺得柳波波和菱紗都有道理,但他不懂什么叫有違天和,什么叫報應,只是他是絕不會和韓菱紗撇清關系的,當下只是張開膀子,把韓菱紗護在身后,叫道:“誰都不許再把她帶走!”

  “這、這可如何是好!”

  韓菱紗輕咬唇莢,低下頭默默無言。

  柳夢璃思忖須臾,便開口解圍,“爹,女兒倒是有一個辦法。”

  柳世封大喜,“哦?說來聽聽。”

  “我聽說近來壽陽附近的女蘿巖時有妖怪出沒,您為此事十分傷神,不如讓韓姑娘他們和我一同前去探查,若是解決了,韓姑娘就算為地方上做了件大好事,您放了她倒也說得過去。”

  韓菱紗探出頭來,喜滋滋地喊了句“成交!”

  柳世封仍不放心,“不不不,萬萬不可,這一著太過兇險,你們幾個年紀還小,怎能、怎能但此重任?”

  韓菱紗嘻笑,“老頭,你是真不知道天河的厲害,我說他是劍仙,那就是真真切切,絕不弄虛作假。”

  柳夢璃也勸,“爹,您不用擔心,女兒自有分寸,云公子和韓姑娘也身懷絕技,大家小心一點,不至于有什么閃失的。難道您不相信女兒嗎?”

  脾氣軟綿綿的柳世封頓時泄氣,“唉,就按璃兒所說吧。你們,務必要謹慎行事。璃兒,你雖天生靈異,也不可疏忽大意哪!”

  韓菱紗暗笑:可憐的老爹,連反對都這么軟弱無力,真是孝兒,孝順女兒——

  云天河憨憨地撓頭,“打妖怪?好啊,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

  韓菱紗瞧著他興奮的模樣,笑而不語,而柳夢璃聽他這樣豪言壯語,也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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