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安:“他有異常流血情況嗎?”
云淺:“也沒有。”
李承安唇角莞爾勾起:“那更加無從解釋了。”
問題就出現在刀柄的這幾枚血潛指紋。
憑借他刑警多年的職業敏銳,云淺不是真正的兇手。
兇手另有其人。
而她,是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出來頂罪的罷了!
當時,將云淺逮捕回局里的同事無意提起過,他們給云淺戴上手銬,準備提上車時,司夜擎曾說過一句話:“別碰她。”
他不允許他們動她。
倘若,云淺真的是兇手,作為受害方,他為何不允許警方羈押她?
這其中,應該另有隱情才是。
云淺被逼問得心煩意亂:“反正,人已經死了,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人就是我殺的,一命抵一命,我無怨無悔。”
李承安:“如果我告訴你,他沒有死呢。”
云淺苦笑了一聲:“我不信。”
晏蘭卿明明告訴她,司夜擎已經死了。
她不相信,到這個節骨眼,晏蘭卿還會騙她。
李承安:“你一心求死,是因為,你其實很愛這個男人,你知道他死了,所以,你想殉情。但如果我告訴你,人還活著,你會不會重新恢復求生的本能呢?”
他不是多想幫云淺,而是他作為刑警,不想自己的手上,出現哪怕一宗冤案。
云淺眼睫狠狠顫抖了一下,眼眶一下子紅了:“他......真的還活著嗎?”
李承安反問:“你希望他活著嗎?”
云淺氣不成聲,以至于,無法發出聲音,只有氣若游絲的顫抖聲:“當然…想他活著......你說他還活著,你見到他了嗎?”
李承安:“沒有。”
云淺眼中浮現起狠狠失落。
李承安:“只是,我有作為警察的直覺,他一定還活著。否則......”
他椽了椽眉心。
這兩天。
司家一直打電話來施壓。
要他盡快處理云淺的案子,結案處理。
司家那邊明著要求判決她死刑。
司家的確說過,人已經死了。
但,他要求司家出具死亡證明,司家卻拒絕了。
所以,他懷疑,人其實沒死。
他如此認真破案,只是不甘心。
那些技偵整理出來的證據,粗看,足以定罪,但細細分析,這些證據,恰好是推翻她是兇手的鐵證!
但是她若是一口咬死,他想要幫她洗清嫌疑,也有心無力。
“云淺,我需要你的配合!”
......
私人醫院。
重癥監護室。
床上。
男人徐徐地睜開了眼睛。
他戴著氧氣罩,只有意識,卻仿佛無法支配身體一般,除了眼球,其他部位一動也不能動。
身上插著各種輸送管。
就在幾天前,他剛經歷過開胸手術,這是他第一次神識復蘇,但直到如今,他并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
“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