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對方猛然抬起頭來,秦舒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王藝琳!
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舒錯愕的同時,王藝琳卻不到一秒就把頭垂了下去,然后像躲避似的,轉過身就走。
“等一下。”
秦舒趕緊快步追上去。
王藝琳沒她腳步快,轉眼就被堵住了去路。
她無處躲藏,只能用手臂抱緊自己松垮垮的衣服,幽憤地瞪向她,“秦舒,你是特意來看看我有多慘嗎?現在你滿意了吧?!”
秦舒聽到這話不禁皺眉,用冷靜的語氣說道:“我去了你家,看到你家別墅已經被銀行拿去抵押,是破產了急需要錢是吧?但是掙錢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大可以選擇正常的工作,而不是——”
她微頓了頓,目光在王藝琳身上一掃,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繼續說道:“既然決定出賣自己的身體來賺錢,你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逼你的。”
王藝琳瞬間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臉色白了又白。
不過她很快憤然地盯著秦舒,咬牙切齒說道:“少裝模作樣,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為什么來做這種事,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
褚臨沉都已經拆穿她冒充秦舒的事情了,她就不信,秦舒還不知道!
那么大一筆錢,她除了賣,還有什么工作能快速賺到錢呢?
秦舒故意說這種話,不過是想故意羞辱自己而已!
王藝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然而,秦舒眼中卻露出一絲困惑。
因為她真的想不明白,王藝琳在這里做這種事,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偏偏她一副很怨恨的受害者模樣。
她們之間真要算賬,怎么也是王藝琳以前算計她的那些事更過火才對。
但看到王藝琳如今的處境,秦舒卻不想再跟她算舊賬了。
秦舒微微吸了口氣,神色淡漠地看向王藝琳,緩緩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我今天是為了余染殺人案來的。”
余染!
王藝琳目光驚疑地盯著秦舒,比剛才看到她的時候,多了一絲慌亂。
半晌,她才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余染殺人,你來找我干什么?”
“她說,當天是你把她約到房間里的。可是她到了的時候,肖勇已經死在地上,而你不見蹤跡。”
秦舒眼中寒芒一閃而過,語氣不由得加重,“肖勇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王藝琳毫不猶疑地搖頭,“不是我!”
對上秦舒凌厲的目光,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動,連忙重新調整了語氣,說道:“是余染這么說的吧?她有證據嗎?誰不知道她當時因為《白衣人》那部戲的角色被我搶了,對我懷恨在心,哼!她是為了洗脫自己,想故意陷害我!”
秦舒不為所動,淡淡道:“好,那我再問你,你那天跟肖勇見過面嗎?”
“沒有,我沒見過他。”王藝琳垂下了眼瞼,很篤定地說道。
她心里卻早已緊繃成了一個弦。
她現在的處境已經夠慘了,要是肖勇那件事再爆出來,她這輩子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沒錯,哪怕是到了現在靠出賣自己身體茍活的地步,王藝琳仍然沒有放棄有朝一日,能重新爬起來。
秦舒聽到她的回答,卻表示懷疑,質問道:“那個時候我應該剛離開海城,你不是讓肖勇給我下藥,想把我賣到大山里么?怎么計劃敗露之后,你竟然沒有和他再見面?”
“我……”王藝琳心里咯噔一下,神色慌了慌,但隨即堅定地搖頭,“他既然沒有把事情辦好,我還見他干什么?當然是沒有見面了。”
秦舒輕呵了聲,反問:“是么?”
她抓住王藝琳話里的重點,探究說道:“肖勇沒有幫你辦成事情,而你怕引出更大的麻煩,所以殺他滅口……這樣似乎也說得過去?至少,你是有殺人動機的,不是嗎?”
王藝琳驚恐地看著秦舒,“你、你胡說!”
秦舒趁她心神混亂的時候,緊盯著她逼問道:“肖勇是不是你殺的?”
王藝琳被她咄咄逼人的氣勢駭住,腳底一軟,竟然忍不住摔倒在地。
她只得仰頭看著她,急促地喘息著,結結巴巴地否認道:“不、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他……是余染殺的,是余染誣陷我……”
見狀,秦舒有些失望。
看來想從王藝琳嘴里套出話來,沒那么容易。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我會繼續調查這件事,還余染一個清白。”
說完,秦舒把手機上的錄音軟件關閉掉,抬步離開。
經過王藝琳身旁時,卻被她突然抓住了腳腕。
王藝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冷靜下來。
她仰頭看著秦舒,怨恨地說道:“秦舒,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淪落成這樣嗎?我告訴你,是褚臨沉逼我做的。他把我丟到這個地方來,讓我每天接待不同的男人,讓我活得像條狗一樣失去尊嚴。”
褚臨沉?
秦舒眼中露出意外之色,抿著唇沒有說話。
王藝琳看到她的反應,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秦舒到現在還不知情!
她臉上露出一個惡劣而譏諷的笑容,繼續說道:“你看,我曾經是他深愛的女人,他尚且對我這么無情。何況是你?你以為他能有多愛你呢,還不是因為你給他生了個兒子!要是沒有巍巍,哪天你一不小心惹惱了他,下場只會比我還慘!”
“……”
秦舒神色微沉,一股莫名惱怒的情緒涌上心頭。
她用力踹開了王藝琳拽著自己腳腕的手,厭惡地說道:“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多為自己考慮吧!”
說完,她寒著臉,頭也不回地走遠。
王藝琳嫉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秦舒,我們走著瞧吧,你早晚也會有我這么一天的!哈哈!”
秦舒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她很清楚,王藝琳說這些話,是故意想讓自己心里不痛快。
但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早就拒絕褚臨沉了,她和他并沒有任何的關系!
秦舒寬慰著自己,但心里卻像是多了一塊無形的大石頭,有些沉悶。
王藝琳說的話,不由自主地在她腦海里回蕩。
曾經那個被折磨瘋癲的唐家小姐,到如今靠出賣著身體茍且生存的王藝琳……不可否認,褚臨沉對付女人的手段,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這樣一個男人,誰又敢去輕易招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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