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吸血鬼的時候，女院長出了那么大的力，而且九叔推斷，沒了吸血鬼，那些蝙蝠顯然也不會再來了。
教堂當然也就保住了。
只是教堂雖然保住了，但女院長卻是敏銳的察覺到，幾名修女的心思都不在了。不過好在靚仔樂不是本鎮的人，時間久了，她們心思應該就會回來的。
女院長在心底想著。
靚仔樂倒是不知道她想這么多，在九叔他們消滅了吸血鬼之后，他在幾名修女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就離開了。
“師兄，他這都舍得走，實在太絕情了。”
聽到文才話的秋生還沒來及說話，就聽九叔道：“怎么，你們倆有什么意見？”
“沒事師父，就是蔗姑好像好幾天沒來看你了，要不要我們去買點菜，再去喊蔗姑過來一起吃飯？”
九叔：“……”
……
離開教堂后，靚仔樂就去了Anny所在的酒樓，很明顯，他今天的晚飯，打算在酒樓解決。按他的計劃，和Anny深入交流后，他還得去找珠珠一趟。
這之后，他才會和任婷婷一起起床。
今晚就不去省城了。
在跨進酒樓后，Anny就看到了他，忙向他打招呼。靚仔樂回了她一道微笑，裝模作樣道：“樓上還有包間嗎？”
“有的，我帶你上去。”Anny微笑道。
自從和靚仔樂有了肌膚之親后，她身上穿的雖然還是洋裝，卻是保守了很多。雪白的食堂，幾乎沒再露出來過。
而且應該是在酒樓幫忙的關系，她穿的裙子，裙擺也越來越小，估計是為了方便，裙擺太大的話，走來走去，容易碰到桌椅板凳。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靚仔樂經常來，她每每需要在包間和他交流，相比裙子，Anny可能就會選擇穿褲子了。
靚仔樂笑了笑，正準備跟在她背后上樓，卻忽然聽到大廳一桌的客人，在說有鎮子遭遇了“馬賊”的事，也擔心馬賊很快會掃蕩到酒泉鎮。
馬賊？
聽到這兩個字，靚仔樂仔細想了想，在類似的電影里，好像不記得有馬賊出沒…咦，好像是有的。
而且馬賊的成員，好像還都不是普通人？
“怎么了？”Anny走了一半，發現靚仔樂還站在原地，并沒有跟上，她不禁回頭好奇問道。
靚仔樂搖頭道：“沒事，想起來一點小事，走吧。”
包間。
Anny讓靚仔樂點菜，沒有去看菜單，這里他都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熟練點了清蒸鮑魚，又點了兩個大白饅頭做主食。
一頓飯，雖然菜式簡單，但靚仔樂卻吃的十分細致，而Anny也服務的十分細致，讓靚仔樂完全挑不出毛病。
“辛苦你了。”臨走之前，看到鮑魚湯汁撒了一地，靚仔樂略帶歉意道。
Anny整理了額前散落的發絲，嗔了他一眼道：“假惺惺。”
靚仔樂多少有點尷尬，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就出了包間。等他下樓的時候，之前在樓下討論馬賊的那桌客人也不見了。
他還想了解點什么，看來只能去問安妮她們了。
這之后，他按照計劃，好一通忙碌，直到皓月當空，聽到枕邊任婷婷輕微的鼾聲，他今天才算徹底可以休息了。
安妮暫時也不知道馬賊是怎么回事，她去打聽了，等明天天亮再問她，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靚仔樂睡著了，還難得的做了個夢。
夢里。
靚仔樂彷佛置身了另一個位面。
淮清河，*市自古以來的護城河，只是免不了隨著陸路越發達，逐漸退出大眾視野的命運，而且水質早已超過了污染標準，變得腥臭不堪。
早起在這附近晨練的人，發現河上漂浮了一具尸體，嚇得立馬報警。十多分鐘后，現場就拉起了警戒線。
靚仔樂之所以這么清楚，是因為他被身邊的人請了過來。
他是隊長阿威…哦，在這里他是刑警隊長楊威。
楊威現在和靚仔樂并肩站在淮清河邊，河水的味道確實有些難聞，兩人好一會兒才完全適應。
“這里是河水游，周邊沒有工業區，河水污染怎么會這么嚴重？”所有*市人都知道淮清河污染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污染的源頭。
楊威說完回頭看了靚仔樂一眼，只見他面色凝重，不禁奇怪道:“發現什么問題了嗎？”
“這里有河妖。”
“河…妖？”楊威瞪大了眼睛，他生怕靚仔樂告訴他，死者是被河妖殺死的。這種說法，別說市局那邊，老百姓那關首先就過不了。
靚仔樂點點頭，說道：“這味道雖然難聞但很特別，其中的腐味和腥味更重，看清淮清河的樣子，應該多年沒有魚了，這股子腐味和腥味，應該就來自那頭河妖。”
“腐味和腥味？”楊威用力吸了幾下鼻子還是一無所獲，有些不甘心道:“你是說死者的死，和這頭河妖有關？”
如果是旁人，靚仔樂或許覺得他聽了自己的話，沒有感到驚訝有奇怪，但阿威的話，就很正常了。
“楊隊難道不認為根本沒有河妖的存在？”靚仔樂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
“我曾經在留學時，見過吸血鬼。”楊威沒有多說，可見那次的回憶想來不會太愉快。“陳師傅，你之前說的問魂，是通過某種方法和死者的鬼魂溝通嗎？”
他還留過學？
靚仔樂點點頭，說道：“原本是這樣沒錯，但現在出了點問題。”
有一點靚仔樂沒說的是，他恐怕現在根本不具備跟鬼魂溝通的能力，他可以打的過阿飄，但和它們交流，就不是他可以做到的了。
說不定遇到一些強大的鬼魂還可能產生反噬，傷到靈智。
他知道這些，都是來源于石堅的那本冊子，但冊子里記錄了某種秘術，建立在死者剛死一天，魂魄尚弱不可能離開死亡之地太遠的關系，讓“溝通”的過程，變得簡單一點。
“出了什么問題？”楊威問道。
“我之前沒想過淮清河里會有河妖，魂魄在水里，想在這里問魂，需要經過河妖的允許。”靚仔樂解釋道。
靚仔樂來之前也只是知道淮清河污染嚴重，這兩年*市建了不少廠，他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等到了這里之后，他才聞到了其中的古怪。其實一開始只是直覺，他是順著直覺發現的異常。
冊子里描述過妖的存在，妖怪者，蓋精氣之依物者天地之靈也，是以無分善惡。
這點靚仔樂倒是理解，石頭孕育出的孫悟空就是其中典型。草木植物、動物等皆可成妖，但其過程比人類修行漫長和艱難數倍。
究其原因，乃是天道無情是以公允，天地靈氣對所有生物沒有親疏遠近之分，而人類比之妖族傳功和魔族壁圖因有文字所以留下了諸多前輩大能的修行經驗，才能在修行一途領先其他族類一騎絕塵。
但這些都是從前，如今靈氣幾近枯竭、功法流失，別說修行大道，就是一些極簡陋的驅鬼趕尸之術都成了稀罕玩意兒。所以原本一些生命長度超過人類并且吸收靈氣緩慢的大妖，順理成章成了強橫的存在。
后面這些，則是靚仔樂對冊子理解的延伸，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在夢里，他好像比在位面里，領悟的更多。
淮清河疏于治理導致泥沙淤積，河流深度和河面寬度都下降不少，別說只是一條河就是一條龍脈也經不住如此損耗，所以河中靈氣大抵消耗干凈。
正是如此，淮清河中孕育出的河妖不會太過恐怖，甚至有可能只是靈智稍開，靚仔樂猜測此妖該是魚蝦一類，攻擊力不會太強。不然他早就掉頭走人，而不是在這兒和楊威閑聊了。
“怎么得到河妖允許？”面對這些，楊威的那些刑偵經驗完全派不上用場。
靚仔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要先準備一些東西。”
“要什么，我讓人送過來。”
“也行。”靚仔樂突然想到元寶蠟燭雖然不值錢，但省則省不是，他說道:“一根白蠟燭，一疊紙錢，再準備毛筆朱砂和黃紙，黃紙多備幾張。”
等靚仔樂說完，楊威點點頭，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掛了電話他朝靚仔樂比了個OK的手勢，說道：“十分鐘之內，他們把東西送過來。”
送東西來的是阿水，和楊威一樣，阿水對靚仔樂恭敬的很。
靚仔樂絲毫不在意阿水的眼神，他現在必須集中精神，全神貫注才能畫出腦子里的那張符箓。
請妖符。
靚仔樂也不清楚，這是石堅那本冊子里記錄的，還是他臆想出來的。
以朱砂繪制，共計十九根縱橫交錯的線條，粗看好似涂鴉實則一筆都不能錯。末了一滴指尖血示誠，一張符箓才算完成。
“楊隊，我要開始畫符，可能需要花費一點時間。我在畫的過程中，不要讓人打擾我。”靚仔樂說道。
“好的，陳師傅。”
摒神靜氣，靚仔樂落了第一筆，然后…箓紙破了。
連一次符箓都沒有畫過，而且把符箓分級別的話，請妖符箓應該算是…二級符箓。
哪怕只是低級二級符，難度對靚仔樂來說也足夠巨大。關于這點，靚仔樂早有預料，所以他讓楊威多備了一些黃紙。
“楊隊，就這么一直看著他畫符？”阿水小聲道。
楊威不置可否，澹澹道：“再等等看。”
他們說話的功夫，靚仔樂在畫廢了二十多張黃紙之后，終于站起身。
也因為他們在說話，所以沒有注意到請妖符成的那一刻，符箓上一閃而逝的澹澹光華，當時靚仔樂在心里滴咕道，“竟然還有異象，當初看九叔畫了那多符，好像沒看到過？”
“陳師傅，畫完了？”見他起身，楊威立馬道。
靚仔樂臉色有些難看，畫這一張請妖符耗費了他極大的心神，如果不是運氣不錯，他可能沒辦法完成。
他把事情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不過靚仔樂想著，可能是因為這個位面的“靈氣”不如九叔那里充足的關系？
“恩。馬上我會作法請河妖，接下來無論看見什么，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不然一旦產生什么后果，我也救不了你們。”靚仔樂一臉凝重道。
楊威瞪了一眼開小差的阿水，慎重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好，陳師傅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發出一點聲音，你盡管開始吧。一切小心。”
他還瞪別人，在靚仔樂固有的思維里，他本人就相當的不靠譜。
靚仔樂輕輕點頭，點燃了蠟燭。
見他就這么輕描澹寫的把蠟燭點著了，阿水愣了一下，因為他之前想點支煙打火機好幾次被風吹滅了，而現在燭火搖曳的厲害，但偏偏就是不滅。
“你們盯著燭火，如果一旦火滅了，你們就趕緊跑，千萬不要回頭。”將符箓引燃之前，靚仔樂再次沉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受氣氛感染，就連阿水也收起了隨意，認真點頭。
蹭的一下，黃紙畫成的符箓變成一團火光，瞬間消失，連灰盡都沒有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目睹這一幕，阿水和楊威楊威對視一眼，眼底盡是錯愕。
“大威太昊，世尊五天帝……今弟子陳樂，以咒術神通，奉請玉清水怪現身一見。令出法隨，神敕光臨。”
靚仔樂口中咒語念完，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腥臭的湖水瘋狂的往外溢，露出底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幽深鴻溝。
頃刻，湖面恢復平靜，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
“楊隊，剛才是不是我眼花？”阿水一臉不敢置信道。
“閉嘴。”楊威低喝一聲，因為阿水開口的瞬間，他感覺到半空中有一道危險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
靚仔樂此刻就抬頭望著半空。
“靚仔…嗯，陳樂見過前輩。”楊威和阿水可以看到靚仔樂嘴動，但聽不見的他的聲音。這和靚仔樂無關，是河妖雖然現身，卻不想被他人見到便在它和靚仔樂之外設置了一道結界的關系。
“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擾老夫修煉？”
……
覺察到危險，靚仔樂勐的從床上驚醒，看到身邊熟睡的任婷婷，他才心思稍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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