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從港綜開始縱橫諸天 > 第九章 繞梁三日
  丁白纓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陳樂向北齋道謝的舉動,她把話咽了回去。

  拿著被褥的北齋回到外間,打算在椅子上將就一宿。在躺到椅子上之前,她還搬了張凳子來放腿,整個人剛躺下,就聽到內室傳來一陣jioa喘。

  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些的來由。

  北齋:“……”

  但想到他們乃是新婚燕爾,若非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們不需要從清風茶樓離開,陪自己到這兒?

  想到此處,北齋心頭雖有些難言滋味,卻是不再編排陳樂的不是。

  她原以為那聲音盞茶便消,不曾想一炷香過去,不減反增,這……

  “是因為他們都是習武之人?”

  一個時辰過去了,北齋:“???”

  若她尚是云英未嫁之身,這些許引人入勝的“雜音”,大抵敵不過困倦,這么長時間下來,她應當已經睡著了。

  可她不是。

  是以隨著那時而低沉時而高亢的動靜,她的忍耐已到了極點,終于……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悄悄走了出去。

  她出去不久,房間里終于陷入了平靜。

  丁白纓連日來實在太累了,這一日竟是睡著了,陳樂替她蓋好被子,將她的衣服收進了空間,人就悄然出了屋子。

  先前北齋的動靜,丁白纓因為太過投入或許聽不清,陳樂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來到了屋外。

  北齋不在屋子后面,正當陳樂覺得奇怪的時候,他聽到了水聲。順著聲音的方向,陳樂到了按照格局,應當是下房屋子前。

  雖然沒有點燈,但只憑影子,站在門口的陳樂,也看得出她正在洗臉。

  原來只是洗臉。

  “是不是吵到姑娘了?”陳樂突然開口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北齋一跳,嚇的她險些將手邊的面盆打翻了,待看清了來人是陳樂,她恢復鎮定道:“沒有,是我習慣睡覺之前,洗洗臉而已。”

  “姑娘可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陳樂轉了話題道。

  北齋驚訝道:“丁師父沒有告訴你?”

  一句說完,她又寬慰陳樂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但你不用多想,丁師父做事一貫謹慎,她沒告訴你,并非是拿你當外人。”

  陳樂無奈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問你是否知道而已。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們要離開這里,離的越遠越好。”

  “是因為東廠要抓我嗎,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北齋一臉歉意道。

  陳樂:“……”

  這姑娘…算了,她太大了,可以理解。

  陳樂覺得需要反省的是他自己,他怎么能用對付丁白纓的辦法來對付她,這顯然是行不通的。

  “跟你無關,是這該死的世道。”陳樂說道:“天太黑了,我陪姑娘回屋吧,明日一早興許就要趕路,還是早點休息為宜。”

  北齋輕輕點頭,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跟在他身邊,回了主屋。

  待她躺下不久,那道惱人的聲音再起,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側身枕在椅子扶手上的關系,她此次還聽到了床榻撞擊在墻上的聲音。

  北齋:“……”

  不是說了早些歇息,明日還要趕路的嗎?

  騙子。

  又一個時辰后,聽到屋子里簡直超乎她理解的漫長音浪終于結束之后,她稍稍松了口氣。已然入秋,不知為何天氣如此燥熱黏稠,是被子太厚了?

  她將被子往下拽了拽,將胸口完全露出被子,只蓋住肚子。等她忙活完,尚未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里頭又響起了令她發狂的聲響。

  騙子,大騙子!

  翌日。

  一夜未睡和一夜未睡的三人,精神狀態全然不同,看著他們臉上的容光煥發,北齋一臉不忿。

  “北齋先生,你昨晚沒有休息好?”陳樂說完拍了拍額頭,說道:“是了,你將床榻讓給了我們,自己勢必沒有休息好。”

  看了丁白纓一眼,陳樂說道:“她這副樣子,顯然沒辦法趕路,不如讓她再睡一會兒,我們出去找輛馬車?”

  不知他是何意,但丁白纓不敢逆他的意思,點頭道:“也好。”

  陳樂和丁白纓出門了,屋子里只剩了北齋一人。

  不是北齋不愿客套,是她真的困的不行,怕不是沾床就著。她進了內室之后,只輕輕嗅了一下,便就在屋里聞到了他們留下的味道。

  她忙將床褥全搬一邊,將昨晚自己在外頭蓋的拿了進了,一半墊著,一半蓋在身上,幾個呼吸后,她就睡著了。

  在屋里不方便問,出了屋子之后,丁白纓忍不住朝陳樂問道:“真的要找輛馬車?”

  “這樣方便一些,你們二人坐車,我來趕車,你們不必太過辛苦。”陳樂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其實并未凌亂的發絲。

  丁白纓本能的要拒絕,但忍住了,怔怔的任由他施為。

  陳樂的手順著他的頭發,摸到了她的俏臉,輕聲道:“等離開了這里,你便恢復正常的女子裝扮吧,一定很美。”

  “……”

  丁白纓下意識想附和,但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都沒能說的出來。

  手滑過她的臉頰,陳樂淡淡道:“郭公公死的當晚,有位錦衣衛說錯了話,害怕去詔獄受苦,選擇了自殺。你猜他說了什么?”

  “他說了什么?”回了神的丁白纓問道。

  陳樂說道:“他說皇上染了肺痹,吃藥都不見好,魏公公為此著急上火,坐立不安。”

  丁白纓怔住。

  “連一個尋常的錦衣衛都聽說了此事,足見沉船溺水,已使得皇上病入膏肓,你們的計劃快成了。”

  他一說完,卻又忽然轉了話鋒道:“事情就快成了,卻突然命人捉拿北齋,一副勢要置她于死地的架勢,你猜是誰的主意?”

  “你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沈煉說了,下令捉拿北齋的人是陸文昭,是以你覺得,要殺北齋的人是陸文昭,還是信王?”陳樂說道。

  丁白纓說道:“師兄不會這么做。”

  你還是不太了解你師兄啊。

  不過人心隔乃子,就算是師兄妹,不全然了解也十分正常。

  “這么說是信王?”陳樂說道:“其實無論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目的都十分明確,大事眼見就要成了。北齋這姑娘知道的太多,案牘庫里的文書已然是漏洞,就絕不能再讓北齋這漏洞暴露。”

  丁白纓:“……”

  “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是我,恐怕也會這么做。因此這大概是我明明清楚你們想做些什么,卻不愿牽扯其中的原因。”

  “終有萬般理由,我終究做不出這樣的選擇,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見丁白纓不說話,陳樂再次說道。

  看向神色復雜的丁白纓,陳樂淡淡道:“其實,你和陸文昭,也是他的漏洞。至于何時拋卻你們這樣的漏洞,只在他一念之間而已。”

  “不可能!”

  平靜了掃了她一眼,陳樂說道:“我突然想跟你賭一把。”

  “什么?”

  “我賭他一定會在最后時刻,拋棄你們。若真到了那時,我替你救陸文昭一命。”陳樂說道。

  丁白纓問道:“你為什么幫我?”

  “因為我不止想要你的人,還想要你的心。”

  ……

  案牘庫。

  陸文昭聽聞鄭掌班昨夜在案牘庫遇襲,生死不明,他嚇了一跳。只當是丁白纓命人來燒案牘庫,結果撞上了鄭掌班。

  眼下案牘庫沒能燒成,若是再被鄭掌班抓到把柄…他心急如焚,卻分身乏術,只能先趕來案牘庫,查看鄭掌班的情況。

  “大人。”

  陸文昭到的時候,他的上官,錦衣衛鎮撫使許顯純已經在了,他忙向許顯純施禮,適才走向生死不明的鄭掌班。

  鎮撫司是即便如鄭掌班所言,是廠公家的狗籠子,但人在錦衣衛的地界兒出事,自當由錦衣衛負責。

  許顯純只是冷冷的看了陸文昭一眼,并未說話。

  陸文昭走到鄭掌班身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微弱氣息,陸文昭心頭一緊,人還沒死。

  他看向一邊的太醫。

  被他的目光掃到,太醫嚇了一跳,連忙道:“人一時死不了,怕也醒不過來了。”

  聞言,許顯純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哼,賊人都上門來殺人了,打大明開朝以來,這還是頭一遭吧。啊,這特么還是錦衣衛的衙門嗎?!”

  和許顯純的暴怒不同,聽了太醫的話,陸文昭心底稍稍松了口氣。他原本想同許顯純說些什么,卻見鄭掌班的嘴動了,似是在說話。

  他急忙側身,附耳過去。

  “沈煉、沈煉、沈煉……”

  鄭掌班口中喋喋不休的,乃是沈煉的名字。

  丁白纓要以沈煉殺了凌云鎧之事,來威脅沈煉燒案牘庫,這事陸文昭是知道的。沈煉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本不愿沈煉牽扯進來,就連抓捕北齋的任務,他都是交給凌云鎧的。

  他清楚凌云鎧的為人,凌云鎧名義是魏忠賢的外甥,似北齋這種被他按了暗諷魏忠賢罪名的人,落到凌云鎧手里,只有死路一條。

  但沈煉卻莫名其妙的要救北齋,這是陸文昭之前沒想到的。

  既然他牽扯了進來,丁白纓提議讓他去燒案牘庫,陸文昭沒有反對。一來沈煉身手不錯,二來他是錦衣衛,對案牘庫十分熟悉,可以大大的提高成功概率。

  眼下聽了鄭掌班的話,陸文昭當即清楚,昨晚來燒案牘庫的人乃是沈煉,只可惜遇上了突然來巡夜的鄭掌班,使得計劃失敗了。

  他這些推論原本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只可惜他不知道,一夜的時間看似不長,交給靚仔樂這樣的人,也就是幾日的事。

  但其實一夜之間,能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陸文昭根本不知,突然冒出了一個陳樂。

  而陸文昭與丁白纓身份有別,無法時時聯系,這就導致他的推測雖差之毫厘,卻謬以千里。

  聽出鄭掌班說的是沈煉二字,陸文昭稍稍抬頭,看了眼見鄭掌班開口,似乎也想湊近的太醫。

  一見到陸文昭的眼神,太醫忙朝后退了幾步,不敢再向前。

  就在這時,許顯純一把扒開陸文昭,自己將耳朵附在了鄭掌班面前。偏在這時,鄭掌班好似耗盡了氣力,一個字也說不來了。

  許顯純抬起頭,面色不善的看向陸文昭,問道:“他說什么?”

  心懸到嗓子眼兒的陸文昭聽到他的話,暗中松了口氣,面上卻是絲毫看不出痕跡,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聽清楚。”

  “查,給我查,就是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兇手找出來!”許顯純怒氣沖天道。

  “是,大人。”

  案牘庫中的眾錦衣衛,齊聲應道。

  這陣勢,將一旁的太醫,又嚇了一跳。

  “大人,該從何查起?”等許顯純走后,有錦衣衛湊到陸文昭身邊,小聲問道。

  鄭掌班生死不知,聽太醫的意思,是離死不遠了。現場雖有諸多打斗痕跡,但俱都是鄭掌班的流星錘留下的,以及一些普通刀痕。

  只能看出對方是用刀的,錦衣衛中,人人使刀,用刀的江湖中人更是不知凡幾,這線索幾乎等于沒有。

  陸文昭點點頭道:“先去仔細詢問昨夜巡夜的校尉,一一問仔細,切莫有疏漏。”

  “是,大人。”

  交代了他們之后,陸文昭準備先行離開,眼下案牘庫尚未燒毀,只是死了一個鄭掌班,陸文昭擔心非但不會打消東廠調查文書的決心,說不準還會因此堅定他們的信心,只當是已接近了真相。

  他得想辦法聯系上丁白纓,讓她盡快再次動手。

  心思沉重的陸文昭,走出案牘庫不遠,忽聽有人在背后叫他,他只好駐足。

  “千戶大人。”叫他的人是裴綸。

  陸文昭掃了他一眼,問道:“何事?”

  “這不方便,千戶大人,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裴綸小聲說道。

  見他神神秘秘,陸文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好。”

  原電影里,沈煉雖然燒了案牘庫,但留了一手,不止留下了寶船監造紀要,還以此要挾,逼迫丁白纓交出了北齋。

  丁白纓趕來和陸文昭商量計策,就跟在陸文昭身邊,眼下卻是沒有。

  PS:第七章竟然被屏蔽了,太傷感了。不然這一章,北齋肯定不是在洗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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