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春閨殺 > 第214章 回京

回京的路,比預料之中的順利許多。不過十日的功夫,阿萱跟粱煜便進了宮。可京內的局勢卻比阿萱想象的復雜了許多。皇上早已出殯,如今的宮里就只有皇后一人頂著。而朝堂之上,仲太傅虎視眈眈,粱煜不在京的這段時日,全是公孫羽與之周旋,而其余人,哪怕是當朝宰相,都呈現一個張望的態度。這一日,早朝。皇后端坐于龍椅旁,可饒是她濃妝艷抹,刻意一身華貴的裝扮,氣勢依舊敵不過殿下那氣場全開的仲太傅。“皇后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駕崩已經快一個月了,朝中一直這樣無人做主可不行啊!”
仲太傅一句話,引得其黨羽紛紛附和。公孫羽冷哼了一聲,“那仲太傅以為,誰為君合適呢?”
仲太傅冷漠地瞥了公孫羽一眼,“皇上駕崩,其膝下又無皇子,自然該由七皇子登基為帝!”
“七皇子?”
公孫羽眉尾輕挑,“若本將沒有記錯,七皇子先前企圖刺殺皇上,早已伏誅。”
聞言,仲太傅得意地一挑眉,“可,七皇子命不該絕。”
“仲太傅的意思是,七皇子還活著?”
“正是!”
仲太傅得意洋洋,“如今,七皇子乃是大棠皇室的唯一血脈,理應由他繼位!”
“大膽仲謀!”
公孫羽忽然一聲厲喝,“七皇子乃是反賊,你居然與反賊尚有勾結,可見此次皇上遇害一事與你脫不了干系!”
仲太傅根本無所畏懼,“公孫將軍可別信口雌黃,本官從未與七皇子有聯系,只是此次皇上駕崩,方才有七皇子的人聯系了本官而已。”
話音落下,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有仲太傅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眾人循聲看去,就見粱煜自殿外大步而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包袱。仲太傅眉心一蹙,他早就知道粱煜沒那么容易死,可他在京城內外都布了眼線,怎么沒有受到粱煜回京的半點風聲?當下便是厲喝道,“大膽逆賊,謀害皇上,還不速速將其拿下!”
可,無人理他。反倒是粱煜將手中的包袱一下就丟到了仲太傅的腳邊,“仲太傅不如先看看,這是什么。”
仲太傅覺得粱煜在故弄玄虛,可心中也是好奇那究竟是什么,于是俯身將那包袱解開。可當他看到里頭的東西時,瞬間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那包袱里的,不是別的,正是七皇子的項上人頭!當初,阿萱在林中小屋救了七皇子之后,粱煜便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如今自然能輕易找到七皇子,并且將其誅殺。仲太傅被嚇得面無血色,只聽粱煜那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如今,七皇子已經伏誅,仲太傅覺得,誰登基為帝比較妥當?”
粱煜說著,便是緩步靠近,強大的氣場壓得仲太傅差點說不出話來。只聽他冷笑著問道,“不如,本王輔佐仲太傅登基?”
一下就戳穿了仲太傅的真實想法,仲太傅瞪大了眼,死死盯著粱煜,一股寒意莫名升起。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籌謀了這么久的計劃,可能就這么功虧一簣了。卻不知是何人喚了一聲,“大膽粱煜!七皇子乃是大棠唯一的血脈,你竟誅殺了七皇子,是想造反不成!”
哪怕當初七皇子謀反,可皇上駕崩之后,七皇子就是大棠唯一的繼承人,粱煜殺了七皇子,就是有罪!一幫人就想拿此事質問粱煜。卻見,殿外又走進來一人。“誰說七皇子才是大棠唯一的血脈?”
阿萱抱著小皇子進了殿來,“我懷里這個,才是先皇唯一的血脈。”
她說著,看向了宰相,“林大人,這是貴妃娘娘拼死生下來的小皇子,也是您的外孫。”
仲太傅在朝中的黨羽頗多,哪怕是粱煜跟公孫羽能聯手壓制,這般文臣也不會服。所以,只有宰相開口,才能將仲太傅的勢力徹底壓下去!原本皇位之爭,宰相并不打算攪合進來。他不如仲太傅那樣,兒子多,家中多數都是女兒,沒必要為了皇位拼死拼活。可他沒想到,德貴妃居然生下了皇長子!皇上駕崩,又無其他的子嗣,那這皇長子自然就是大棠的皇帝!而他,身為皇帝的外公,身份地位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當下,便甚是激動地走上前來,看著阿萱懷里的那個小不點,他一臉驚奇,“這,這真的是?”
“當然!”
阿萱篤定道,“是我親自為德貴妃接生的!”
“你說是就是?”
仲太傅的黨羽急了,“你離京這么久,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從外頭隨便抱來的!”
就在這時,一直不曾說話的皇后開了口,“抱過來,給本宮瞧瞧。”
聞言,阿萱應了聲是,這才抱著孩子上前。皇后看著那小皇子,神色似乎有些激動,從阿萱的手中將小皇子接了過去,“這眉眼,與皇上又七八分的像,這小嘴兒,也是像極了德貴妃!本宮相信,這就是小皇子,是先帝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皇后開了口,孩子的身份就是得到了承認。旁人不好再說什么,就聽皇后問道,“萱統領,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何侍衛尋去,不見你與德貴妃的蹤跡?”
“那日刺客襲來,我與德貴妃只能劃開了營帳,往林子里逃去。跑到一半,德貴妃便要生了,奈何條件有限,德貴妃熬不住,就……”話說到這兒,阿萱下意識地看向宰相。卻見,宰相的臉上并無任何的波瀾。可,死了的那個,是他的女兒啊!一股悲涼自心底升起,阿萱忽然替德貴妃感到不值。皇后卻繼續問道,“本宮聽說,那日宛妃與你們一同在營帳內,為何宛妃卻沒事?”
終于說到了正事兒。阿萱看向皇后,眸間隱著幾分恨意,“只怕,這得問問宛妃自己了,為何那些殺手要殺我,要殺德貴妃,偏偏不殺她!”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