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春閨殺 > 第94章 本王不會讓你得逞

眼看著長劍落下,紫瑜郡主尖叫著閉上了眼。可,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來。睜眼,卻見阿萱已是收起了長劍,凜然而立。她竟沒有動手!就在紫瑜郡主疑惑之時,粱煜帶著一隊人沖進了巷子里。見到那倒在地上的刺客,還有完好無損的紫瑜郡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而紫瑜郡主見到粱煜,立刻就哭了出來,“哇!煜哥哥,你總算來了!紫瑜差點就沒命見你了!”
她哭著撲進粱煜的懷里,不忘伸手指向阿萱,“她剛才想殺我!”
紫瑜郡主的指控,令得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阿萱的身上。可阿萱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淡然問道,“郡主何出此言?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這刺客手中了。”
她眉尾微挑,好似當真不明白紫瑜郡主為何會這樣冤枉她似得。旁人聽著,也都連連點頭。只覺得阿萱說得極有道理。卻只有粱煜知道,若不是他一路追來特意發出了動靜,讓阿萱知道他隨時都會出現,她必然已經下手,殺了紫瑜。在看到她緊追著刺客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她恨不得紫瑜死,怎么可能會那般急切的來救?她根本就巴不得那刺客殺了紫瑜。只是,粱煜并沒有聲張,而是命人備了馬車,將紫瑜郡主送回了府去。又吩咐了其余人加緊城中巡邏。逐風領著手底下的人應了聲,便帶人離去。這不大的巷子里,便只剩下了粱煜跟阿萱。還有地上的那具死尸。阿萱并未看向粱煜,視線只落在那死尸上,神色淡淡,“是突厥人。”
她道。這些刺客,雖是用劍,但招式卻都是揮砍較多,顯然是耍慣了大刀。更何況,這刺客五官深邃,并非大棠人的長相。想到這兒,阿萱不禁冷笑了一聲,“一面議和,一面派刺客來暗殺,突厥還真是將‘小人’二字發揚得挺光大。”
卻不知,哥舒阿依可是在突厥遇到了什么難處。粱煜看著阿萱,并不在意她所說的那些。只冷聲問道,“為何非殺她不可?”
語氣很平靜。因為粱煜是真的不理解。她口口聲聲說著,此生非公孫羽不嫁。可若是殺了公孫羽的義妹,她又如何能嫁得了?之前,他也曾以為,阿萱對紫瑜的憤怒是源于他。可她明明不承認此事,也不想與他再有什么瓜葛的樣子。所以,到底是為什么?阿萱這才抬眸看向粱煜。視線落入他幽深的眸中,情緒一下子如墜深淵。為何啊?當然是因為紫瑜郡主曾經用最殘忍的方式,要了她的性命啊!身為一名守城的將領,她被底下的將士背叛,被拼死守護的百姓背叛,被自己最愛的人背叛。還要什么為何?可這些,她不能告訴粱煜。于是,便只勾唇一笑,“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已。”
笑容清淺,未達眼底。粱煜養了她十年,如何能不知道她這笑,分明就是掩飾。于是,他上前逼近她,垂眸看著她那刻意偽裝成漫不經心的小臉,聲音清冷如霜。“阿萱向來快意恩仇,從不遷怒無辜。”
“你,定有非殺她不可的理由。”
阿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粱煜。看著他黑眸中,映照出她面無表情的臉。月色下,慘白瘆人。倘若,這世上有什么人是最了解她的話,那一定就是粱煜。很久很久之后,她曾因為粱煜對她的了解而歡欣雀躍。而如今,卻有些驚慌失措。在他面前,她就好似那站在孫悟空面前的白骨精,只要他那雙火眼金睛一閃,她便無所遁形。感覺,很不好。阿萱眉心微微擰起,嘴角卻勾起笑意,“王爺若非要找我問一個理由,那應該就是,紫瑜郡主曾說我是你的狗,我自覺受了侮辱,便對她懷恨在心吧!”
這個理由,一聽就知道是拿來敷衍他的。可她怎么都不肯說,他再追問也是徒勞。眸色微凝,他再一次開口,“本王不會讓你得逞。”
他會保護紫瑜,這一世都是。對于粱煜的話,阿萱并不在意。只是聳了聳肩,“那王爺可得看顧仔細了。”
說罷,行了一禮,便是大步離去。因著刺客一事,這花燈會也是草草收場。阿萱一路回了府,卻在自己的屋內見到了一名不速之客。“你在這兒?”
阿萱眉心微微擰起。“當然是想你呀!”
哥舒阿依蹦跳著來到阿萱的身邊,挽著她的胳膊,連腦袋都靠在了她的肩上。阿萱卻是不客氣的將她推開,“無事不登三寶殿。”
哥舒阿依嘟起嘴,“我這不是,怕你生氣,趕緊來跟你賠罪了嘛!”
“哼!”
阿萱冷哼了一聲,“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哥舒阿依討好般地湊到阿萱面前,“我也是不久前才收到消息的,那些都是哥舒凜生前的部下,一心想要破壞突厥與大棠的議和。今日刺殺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阿萱挑眉看了哥舒阿依一眼,“那你不去對付那群人,跑我這兒來做什么?不要命了?如若被粱煜發現……”“有你保著,怕什么粱煜?”
哥舒阿依笑著,卻漸漸嚴肅起來,“我今日來,一是向你賠罪,二來是想告訴你,哥舒凜手底下的那群人心狠手辣,有幾個已經偷偷離開突厥,所以向今日這樣的刺殺,興許還會有,你千萬小心。”
哥舒阿依說著,便是從懷里取出一把匕首來,“你送過我一把匕首,我也送你一把,這上面浸過我們突厥最烈的毒,見血封喉,關鍵時刻定能保你一命。”
阿萱接過匕首,心中浮過一絲暖意,“你冒險入凌城,就是為了這個?”
聞言,哥舒阿依一笑,卻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離開,阿萱,千萬要保重。”
“你也是。”
阿萱送了哥舒阿依出門。看著她那抹嬌小的身形靈巧地消失與黑夜之中,這才關上了房門。小心翼翼地將匕首收起,阿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洗漱睡覺。可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敲響。“誰?”
阿萱問。“是我。”
聲音清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