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春閨殺 > 第18章 子嗣艱難

所以,我在自保。”
阿萱冷漠應道,而后大步離去。其實為了能夠參與武狀元殿試一事,她來之前已是在心里勸了自己無數遍,定不能惹惱了粱煜。可最終還是鬧了個不歡而散。罷了,隨緣吧!若是參與不了武狀元殿試,那她就另辟蹊徑。總歸不能再讓人欺著,壓著了!翌日。阿萱一大早便進了宮,為愉貴人施針祛毒。經過一夜,愉貴人的臉色已是好看了許多,甚至還能下床,親自喝上一口薄粥了。“多虧了阿萱姑娘。”
愉貴人拉著阿萱的手,滿是感激之情,“如若不是姑娘,只怕我沒幾日便該歸西了。”
“愉貴人吉人天相。”
阿萱不大懂得如何應付宮里的女人,抽回了手,客套應著。愉貴人還想說什么,卻是激動地連連咳嗽了起來。一旁的宮女滿是拉著她往床上而去,“娘娘身子才好些,可不能這般激動。”
阿萱也跟著道,“是啊,愉貴人有什么話,等身子徹底好了,與阿萱慢慢聊就是。”
聞言,愉貴人便只能點了點頭,由著宮女撫背,才算緩了下來。阿萱也借機告退了。可剛走出愉貴人的寢宮,便被一名大宮女攔住了去路。“阿萱姑娘,我家娘娘聽聞姑娘醫術了得,想請姑娘診治一番。”
那大宮女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可是態度卻是不卑不亢。這樣的品級的大宮女,應該是跟在貴妃或是皇后身邊的。是以,她也不問,只管點了點頭,“勞煩姐姐帶路。”
大宮女微微點了點頭,便只顧前行。最終領著阿萱來到了德貴妃的寢宮。通稟過后,阿萱終于見到了德貴妃。“想必這位就是阿萱姑娘吧!”
德貴妃身穿一身華貴的衣裳,發髻上兩根珠釵,一只步搖,便稱她雍容不已。面容清麗,舉手投足間,盡是溫柔。阿萱欠身行了禮,“見過貴妃娘娘。”
德貴妃忙是上前兩步來,將阿萱扶起,而后便又拉著她進屋,“早就聽聞阿萱姑娘巾幗不讓須眉,卻是不曾想到,竟是生得這般俏麗。本宮聽聞你還會醫術?來,快給本宮診診。”
說話間,已是拉著阿萱坐下,伸出了右手。阿萱神情淡漠,抬眸掃了德貴妃一眼,還是伸手給她搭了脈。“如何?”
德貴妃滿臉期盼。阿萱若有所思般看向德貴妃,“娘娘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德貴妃原本只是想借此與阿萱拉近一下關系,可這會兒聽到阿萱的話,便是不禁緊張起來。“這,自然是要聽真話!”
“娘娘去歲滑胎小產,身子一直不曾養好,若再這般下去,子嗣艱難。”
上輩子,她就再未聽說過貴妃有孕一事。聽得此言,一旁的大宮女忍不住道,“我家娘娘自小產之后,便一直進補,怎會不曾養好?更何況,我家娘娘已經……”“鶯兒!”
德貴妃攔住了大宮女,“退下。”
“是。”
鶯兒只得垂了眸,退到一旁。卻聽阿萱道,“娘娘已經懷孕三個月,是吧?”
聞言,德貴妃與鶯兒都是吃驚地看著阿萱。阿萱卻只淡淡一笑,“喜脈乃是最簡單的脈象,隨便一個學醫的,都能診出來。”
“既如此,阿萱姑娘為何會說本宮子嗣艱難?”
德貴妃繼續問道,倒是沒有半點的不愉快。阿萱不答反問,“那貴妃娘娘又為何突然拉了民女來診脈呢?”
總歸不能是心血來潮吧?德貴妃臉色一僵,正要說什么,就聽阿萱道,“娘娘這一個月來,時常會覺得腰酸,乏力,食欲也小,一日吃不了多少東西,對嗎?”
阿萱一下子就說出了德貴妃的所有癥狀,惹得德貴妃連連點頭,“正是,雖然御醫都說本宮這是正常的孕期反應,可本宮心里就是不踏實。”
“母子連心。”
阿萱微微淡笑,“娘娘心里不踏實,是因為您腹中的胎兒也不踏實,此胎,孕不過五月。”
上輩子,德貴妃便是在孕五月的時候小產,甚至葬送了性命。一句話,說得德貴妃心驚肉跳。她臉色僵硬,卻是一把抓住了阿萱的手,“姑娘可否能幫幫本宮?你也知道,皇上尚未有子嗣,倘若本宮能誕下皇長子,定會銘記阿萱姑娘的恩德。”
“為人醫者,自當盡本分。”
阿萱面上一副高人的姿態,心中卻已是在竊笑。德貴妃的娘家是宰相府。搭上了德貴妃,就等于搭上了宰相府。只不過,她不能露出半點兒的野心,她只能讓德貴妃覺得,她是在施恩。于是,唰唰寫下一張藥方,道,“這方子,娘娘連服三日,目前的癥狀便能緩解,之后,我會再給娘娘開下別的方子。只不過,這煎藥的事兒,還是找信得過的人去才好。”
畢竟,這深宮就是女人的戰場,你死我活的齷齪手段,數不勝數。德貴妃自然明白阿萱的意思,連連點頭。接過方子,便又道,“為謝阿萱姑娘醫治之恩,本宮這里有一幅畫卷,還請阿萱姑娘過目。”
說著,德貴妃便是示意鶯兒去拿畫卷。不多久,畫卷便被呈了上來,與畫卷一起的,還有一封信。信上,‘公孫羽親啟’五個大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粱煜之手。阿萱當即眸心一沉。就聽德貴妃道,“鎮遠王與公孫將軍,手執我朝大部分兵權,其二人若有書信往來,自然得先讓皇上過目。只是,昨日皇上接過一瞧,便是笑得前俯后仰的,本宮便覺得,阿萱姑娘也該瞧瞧的。”
德妃一邊說,一邊將畫卷打開。只見,那上頭畫著一名正在舞劍的女子,身姿矯健。她說她喜歡公孫羽,粱煜便應了她,說會親手寫一封書信給公孫羽,為她‘說媒’。所以這畫上的女子,應該是她。可,這比手指還粗的眉是怎么回事?那雙大小不同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更過分的是,下巴上的那顆痣,碩大無比不說,竟還長著一撮毛!阿萱不由得握緊了雙拳,粱煜這瘋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