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道嗅到了相當危險的味道。
他肯定不會相信,云海集團這么一個有情懷而又不缺錢的龐然大物,會淪落為帝國的爪牙。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就是被滲透了。
電話那頭自稱陸昌永的家伙,那一口流利的大夏語,足以說明帝國為了把人安插到大夏境內,花了多少工夫。
那么,他們如果針對云海集團去培養具有特定能力的人才,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現在陸昌永的出現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一招也算是夠陰狠的。
讓內奸進入到名聲好的公司之中,混到高位。
然后再找一些傀儡來驅使。
小事讓傀儡們辦,出事不會沾染上他們。
大事他們就拿公司的名義來辦。
在借助名氣抬高身價的同時,還能在出了問題之后,推到公司的身上。
自己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反正事情做成了,對他們帝國有好處。
事情辦砸了,是公司的名聲受損,導致平民和公司之間產生矛盾。
大夏內部出了亂子,同時是帝國想要看到的。
反正怎么算他們都不會吃虧。
越往深處想,陳無道就越是憂心忡忡。
因為他知道,這種矛盾一旦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出來。
而那個時候,帝國必定會趁機出手。
屆時,內憂外患,一同辦法,大夏可就危險了。
既然看破了對方的陰謀,陳無道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事態升級,先前的計劃,已經不足以應付當下的困局。
陳無道只能一邊對方打著電話,一邊在心中不斷盤算著,該如何破局。
既要把帝國安插在大夏的內奸清理干勁,又不能讓民眾對云海集團這樣的民族企業失去信心。
這很難,非常難。
但是再難,也得去做。
因為,這一戰,護衛的是大夏的根基所在。
“陳先生,我得糾正一下,我只是副會長,不是會長。”
“有什么關系,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多一個字少一個字,陸會長就不要太在意了。”
陳無道猜測,這陸昌永棲身在云海集團摸爬滾打,混到現在這個位置,肯定很不容易。
又要每日想著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被發現,心中一定會有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而這種情緒是需要通過一些方式來釋放的。
比如掌控欲。
或是存在感。
他缺什么,陳無道就給他什么。
一個副會長和會長的稱呼,可不僅僅只是副字的差別而已。
身份,地位,話語權,面子,都有著天差地別。
最簡單的一點,當會長和副會長同時在場的時候,會長一旦給出了最后的決定,副會長便沒有資格逆轉了。
而副會長的意見,不到最后一刻板上釘釘,都不能做數。
陳無道沒有猜錯,陸昌永確實對這個身份的差距,耿耿于懷。
心心念念的想要把這個副字去掉。
這次瞅準了機會,想要從飛龍集團的手里接手這個金屬建材項目,也就是為了這個。
他的資歷其實已經夠了,缺的就是一點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