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功夫越足，就越能迷惑對方。
讓他們真的以為姜氏是在考慮合作的事情。
就這樣耗著，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陳無道才撥通的對方的電話。
“喂，是陳總么？”
“對，我是陳無道，就等了。。”
“陳總，可讓我們好等啊，怎么樣，你們商量好了么？”
“商量好了，我們姜氏的董事，也認為這個項目不小，有人一起幫忙肯定要更好一些，但是我們的多嘴問一句，你們幾位，可以管事不？”
一招投石問題，既給對方傳遞了一個姜氏可以跟他們合作的信息。
又給對方挖了一個小小的坑。
如果他們后面管事的人，足夠聰明，那么一定可以聽出陳無道的言外之意。
如果管事者蠢到這話都聽不出來，那反而容易對付，可以稍微安心一些。
“陳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哥幾個？我們怎么就不能管事了？”
對方脫口而出，明顯是沒有經過任何的猶豫。
陳無道沒有急著回應。
而對方也在喊完這句話之后，陷入了沉默。
雙方都是在互相試探，就看誰先坐不住了。
約莫著沉默了一分鐘之后，對方總算出聲了。
而且明顯換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陳總，讓你見笑了，他們確實管不了事，我才是和你合作的人。”
陳無道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眉頭縮了起來。
對方的大夏語說的很好，很標準，但有一個小小的瑕疵。
那就是每一小句話的尾音都會稍稍往下壓。
可是大夏人的語言習慣不是這樣的。
有的上挑，有的下下壓，有的平音。
哪怕少方言，也不會出現尾音全部下壓的情況。
而說話有這種特點的，是帝國。
對于這個結果，陳無道不是意外，而是憤怒。
帝國亡我大夏之心，果然未死。
他本以為，背后是某個財閥，目的是大夏市場。
可是如果人是來自帝國，而又有著那么純正的大夏語，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這不再是一場生意的博弈，而是大國之間的諜戰。
是看不見炮火和鮮血的廝殺。
很多人并不知道，這種廝殺，才是最危險的。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的生存環境，在什么時候就被對方給控制了。
幸得陳無道驚醒，及時窺破了對方不對勁之處，并強勢介入。
否則的話，真的讓他們得逞了，開始涉及大夏的基建材料，并漸漸把生意做大。
輻射到整個大夏境內。
那后果不堪設想。
確定了對方大致來歷之后，陳無道謹慎了起來。
如果商戰，還可以慢慢試探，慢慢解決。
可是涉及到諜戰，可就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問題了。
最關鍵的是，電話另一頭的家伙，既然能夠說出這么流利的大夏語，肯定已經呆在大夏很久了。
他這些年來做了什么，陳無道無從知曉。
大夏有多少他這樣的惡人，陳無道也無從知曉。
這是很令人擔憂的。
帝國人不像櫻蛇國人，喜歡擺弄邪門歪道。
他們更擅長的是，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