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這并不怪她。
她并非有意。
最開始也是朕先用武藏經，仿柳生家秘術的。
如今東桑沒了，柳生飛雪已經帶著柳生家效忠于朕。
如之，你就不要遷怒于她了。”
“遷怒？”莫如之語氣不善。
“我這可不是遷怒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東桑跟梁、魏聯合，定下侵犯中原的毒計，難道沒有柳生家的份？
她現在歸順你，難保她心中不是還有其他心思。
你倒是對她憐香惜玉了，就怕她到時候，算計你。”
楊辰聞言，心底微微一嘆。
莫如之、上官云曦，包括平絕女王，對柳生飛雪都是心存芥蒂。
這個結，不是一天兩天，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
“如之，總而言之。
你答應朕，如果柳生飛雪不做出什么錯事，你不要傷她就是了。
不管怎么說，柳生家現在屬于朕的奴仆，也算是朕的人。”
莫如之聞言，平息了下心底火氣，沒再堅持。
她太清楚楊辰的脾氣了，對待敵人，楊辰一向不死不休，手段狠辣殘忍。
但如果一但被他視為自己人，那他將是另一套對待。
更何況，她可是知道，柳生飛雪沒少伺候楊辰。
之前她無意中，聽到中凌霄那老不正經的，跟龍牙衛扯皮。
說楊辰在東桑國都，柳生家后院，接連幾晚，跟柳生飛雪承歡，把房梁都給震歪了。
楊辰這個人很護犢子，對自己的女人，又一向寬容。
這一點，莫如之心里更清楚。
不過她也有她的原則。
“陛下，我答應你，但事先說好。
但凡我發現柳生飛雪有什么異動，我定取她性命，不留一絲情面。
女人多的是，天下之大，最不缺的就是貌美的女人。
若是她真有異心，我殺了她，我再給你找一個更美的就是了。
至于伺候男人的能耐，我想柳生飛雪也不見得比林妹妹強，到時候讓林妹妹教教新人就是了。”
莫如之這話說的楊辰老臉一紅，故意板著臉。
“如之你這話說的，朕好像是色中餓鬼一般。
朕也是有原則的，可不是隨便的人。”
“是，陛下確實有原則。
不是人間絕色，你也看不上。”莫如之淡淡回了一句。
“咳咳。”楊辰咳嗽了幾聲，以掩飾尷尬。
莫如之這些日子，跟上官云曦混在一起，這懟人的功力，已經快趕上她的武功了。
“好了好了，如之。
你的話，朕記下了，會對柳生飛雪小心提防的。
若是她有異動，你盡管出手。”
楊辰說了一句，便轉移話題。
“其實朕如今失明，也不算是壞事。
這讓朕領悟了心視之法，踏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而且對武藏經與恒沙語的領悟，又更深了一層。
用不了多久，朕便可踏入九境。”
踏入九境？
莫如之心中的思緒，被這一句話震得全散開了。
若是常人說入九境，莫如之自然是不以為意。
畢竟對她而言，九境未入轉，都是不入流。
可楊辰的九境，與常人的不同。
武藏經那獨特的至陽罡氣，已經讓楊辰在八境之時，便可力戰九境四轉的頂尖高手。
楊辰以武藏經一入九境，估計便可接近九境七轉戰力。
而中凌霄偏偏又把恒沙語傳給了楊辰，恒沙語的奧妙，莫如之有所耳聞。
那是內力無窮無盡，生生不息的法門。
楊辰以這兩大當世奇功，踏入九境，戰力之強，會到達何種境地，她此時也難以估量。
"陛下，你恒沙語到八境巔峰了？"莫如之脫口而出。
她記得，之前楊辰正是因為，武藏經與恒沙語兩大奇功，一個已經八境巔峰，另一個只是初步習練，兩者不能持平統一，導致遲遲不能踏入九境。
如今楊辰說，他要踏入九境了，那不就是說他已經將恒沙語練到八境巔峰了？
“并沒有。”楊辰搖了搖頭。
“那怎么。。”莫如之不解。
這種情況讓她這個武學大家，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楊辰笑而不語，伸出手掌，內力一震。
“昂~”
細微龍吟聲傳出，一道九寸長的龍形罡氣，出現在楊辰手掌上，緩慢游弋著。
那龍罡沒有暴虐和剛猛，反而透著溫潤如水的感覺，再仔細觀察會發現，那龍形罡氣表面波光粼粼，好似水流組成一般。
這是？
莫如之看著這道細小的龍形罡氣，美眸一凝，不可置信。
“陛下！
你把武藏經的龍罡，給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