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陽，切莫胡言！”
莫如之趕緊制止。
“在我面前，你說說就好”
“在他人身前，莫要再提，以免惹得殺身之禍。”
楊辰聞言，心頭掠起一道殺氣。
真要有哪個江湖勢力，不知好歹，敢打他的注意，他不介意讓其徹底除名。
楊辰心中笑著，嘴上笑著說道。
“姑娘放心。”
“也就是在姑娘面前，與其他人，辰某也是沉默寡言之人。”
“哪里有這么多話。”
莫如之聞言，嗔道。
“油嘴滑舌。”
她嘴上雖這么說，不過與楊辰待了一陣，感覺心情好多了。
“謝姑娘謬贊。”
楊辰調笑著說道。
他不再提之前的話題。
江湖與朝廷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只要莫如之對朝廷的芥蒂逐漸減輕，這就夠了。
至于江湖，慢慢來就好了。
總而言之，暴力征服中原江湖，是下策中的下策。
能逐步同化，才是上策。
待到大勢已成之時。
若是再有個別頑固不化的勢力，那楊辰也不會有絲毫客氣，送他們去見祖宗就是了。
莫如之心情好了很多，開始與楊辰聊起來。
在楊辰時不時的玩笑下，莫如之冷若冰川的俏臉，也逐漸有了些笑意。
“辰陽，我聽說距京都不遠處，有一座紅拂山，那山間有一片山中之海。”
“我們去那里如何？”
“相比于這鬧市，我更喜歡山里。”
去紅拂山？
楊辰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因為紅拂山周圍是有駐軍把手的，他和莫如之進去。
一但與軍隊碰在一起，發生沖突，就不好了。
楊辰笑了笑說道。
“姑娘，那里是皇家之地。”
“紅拂山入山處，有重兵把手的。”
莫如之聞言，淡淡道。
“那又有何妨？”
“咱們自山間峭壁，攀上紅拂山就是了，何必走入口？”
楊辰訕訕笑道。
“姑娘…你要不要換個去處，京都周圍山巒不少，咱們去別處。”
“辰某有傷在身，你也知道的，施展不了輕功。”
莫如之微微一笑。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帶你上去。”
楊辰還想再說什么……
但他已經身不由己了。
一陣香風襲來。
他感覺一雙柔軟的手掌，搭在了他肩膀上。
然后……
雅間窗戶被打開。
楊辰視線中，餐桌上那錠銀子，越來越遠。
隱隱約約間，酒樓中說書人激昂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話說，圣主皇帝在敵營中，大殺四方，霎時間，敵軍亂了陣腳，那敵軍主帥更是嚇得肝顫吶……”
“………”
………
紅拂山。
一座山峰峭壁上，生著一棵歪脖樹。
百丈山壓，筆直陡峭。
這里除了飛鳥，人跡所不能至。
即便是鳥兒，也不喜在這里筑巢，因為這里正處于風口。
可是今日。
這里來了兩個人。
而且這二人，就站在樹枝之上。
那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正是莫如之。
而她搭著肩膀，提在手中的，正是楊辰。
“怎么樣？我說碰不到這里的駐軍吧？”
莫如之淡漠聲音傳來。
楊辰聞言，嘴角一扯。
這確實碰不到駐軍。
因為這里連個鳥都碰不到…
“姑娘…你這身輕功，當真了得。”
楊辰向下看了一眼，只覺得一陣眩暈。
這里實在太高了。
如果稍一失足，必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莫如之聞言，無所謂地說道。
“輕功不過小道爾。”
“等你傷勢恢復了，能運轉內力之時，我可以教你。”
楊辰笑了笑。
“能得姑娘親自傳授，辰某榮幸之至……”
“那咱們現在，要不要先下去？”
莫如之聞言，看向楊辰。
“你怕高？”
“我不怕！”楊辰脫口而出。
“你不怕？那你腿抖什么？”莫如之向楊辰雙腿看去。
“辰某內傷未愈，這風太大了，風吹的……”
楊辰如此說著，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莫如之看著楊辰倔強的表情，莞爾一笑。
“那你抓緊我。”
“我要下去了。”
楊辰耳邊剛傳來莫如之的聲音。
下一刻。
突然猛烈的強風，吹打著他的臉。
只是一瞬間。
楊辰便感覺心跳加速，胸口發悶，呼吸不暢。
他自問北蒼關外。
千軍萬馬中，他沒皺過眉，可是……
這里特么實在是太高了啊！
……
紅拂山海邊。
莫如之雙腿連點，平穩落地。
放眼望去，這山中海景，確實是美不勝收。
莫如之迎著拂面的海風，嘴角微掀。
她微微扭頭，看著楊辰。
“你很害怕？”
“啥？我怕什么？”楊辰嘴硬。
“你不怕，都落地了，你抱我抱這么緊干嘛？”莫如之說道。
她這么一說。
楊辰才反應過來。
只覺得雙臂胸前，所處理之處，盡是道不盡的美妙觸感。
“有這么好的機會，能抱得美人，辰某豈能輕易松手？”
楊辰如此說著。
不管怎樣，反正他不是害怕就是了。
“你再不松手，我把你掛在剛才那樹杈上你信不信？”莫如之冷冷說道。
楊辰聞言，感覺雙腿微微有些發軟。
這女人能說出來，那就真的能做出來。
“辰某跟姑娘開個玩笑。”
“哈哈，姑娘別在意。”
楊辰送來莫如之，打著哈哈說道。
話音一落。
他面向山海，岔開話題。
“這里景色真美。”
莫如之向前走了幾步。
“是啊，這里景色真的很美。”
“你是第一次來？”
楊辰趕緊說道。
“自然是第一次，這里是皇帝御用之地，我怎么可能來過。”
“這次真是托了姑娘的福，讓辰某能欣賞到這等奇景。”
莫如之聞言，心底泛起一絲甜意。
山海山。
莫如之暮然回首，輕捋耳邊被海風揚起的發絲，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你要是喜歡。”
“我以后常帶你來。”
海風輕輕揚起莫如之的衣裙，微微凌亂的發絲，讓她本就絕美的俏臉，更平添了幾分旖旎。
看著山海前，這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楊辰心頭不禁一蕩。
太美了……
除了美，楊辰找不到形容詞去形容。
這一瞬間。
山海間的瑰麗奇景，在莫如之回眸一笑下，黯然失色。
人間絕色，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