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的話音響起。
讓付舍己收回了思緒，他看了一眼大牛，猶猶豫豫地說道。
“這是……陛下特意給你我二人送來的御敵之物。”
“它用法很多，就是……”
付舍己話還沒說完，大牛已經不耐煩了。
“誒呀！老付你說話咋這么磨嘰。”
“支支吾吾說個半天，到底是啥東西嘛！”
大牛說著，一把搶過付舍己手中的那封密信，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看了半天，大牛發現他認得的字本就不太多，這里面大多數的字，他都不識得，這更急地他火大。
大牛將那密信塞給了付舍己，然后幾步來到了那大木桶邊上。
“你不說，俺自己看！”
大牛說著伸手抓住那木桶上面，用來密封的鐵箍。
這鐵箍雖堅固，但在大牛神力面前，不值一提。
付舍己還沒來得及阻止。
大牛手指一用力，鐵箍被掙斷。
鐵箍一斷，大牛迫不及待地打開桶蓋。
桶蓋打開的一瞬間。
一股芬芳撲鼻而來，那是一種大牛從未聞到過的香氣。
“好香啊，這是啥？是湯嗎？”
大牛定睛一看，只見桶中是色澤金黃的液體，而且顏色十分通透。
付舍己走了過來，向桶內看去。
“這就是陛下說的金汁，果然色澤金黃，可是沒想到那等污穢之物，竟然可以調制出如此香氣，這真是讓人想不到，想不到呀……誒！楊將軍，你要干什么，不可！”
付舍己正看著桶中的金汁，嘖嘖稱奇，可是他看到大牛的動作，連忙出聲阻止。
只見此時，大牛將手伸向了桶中。
聽到付舍己的聲音，大牛扭頭。
“怎滴？”
“楊將軍，你快將手拿出來，這這是毒藥！”付舍己說道。
“而且…而且這是由人畜排泄之物調制而成的……”
大牛聞言，大眼一瞪。
“啥？你說這是屎做的？”
大牛說完，感覺心里一陣反胃，趕緊將手抽了出來。
只是此時他的手掌已經沾上了那金色液體。
“楊將軍，快快清洗！這金汁有毒！”
大牛聞言忍著心中惡心，找來一盆清水，將手上的金汁洗去。
毒不毒的，大牛但是沒放在心上，畢竟能毒倒他的毒，天下間屈指可數。
只是這屎……嘔~
“屎怎么會這么香？”大牛叫道，說著又是一陣干嘔，剛才他聞得有多香，現在他就多反胃。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是陛下以秘法調制的，助你我二人用來退敵的。”付舍己嘖嘖稱奇地說道。
這金汁自然是楊辰的想法。
只是這金汁與楊辰前世歷史上的金汁又不同。
前世的金汁只是對糞便這些排泄物進行簡單的處理，形成糞水而已，涂抹在兵器上，或者煮沸潑下，也有一定傷敵作用。
但是楊辰并沒有滿足與此。
這個世界有寧澤這種神醫，楊辰怎么能浪費人才。
所以這金汁是以楊辰的設想為藍本，經過寧澤與成大器研究了將近一個月，才調制而成。
楊辰這一版金汁，經過蒸煮調制，再輔以寧澤調配的草藥，雖然氣味芬芳但卻有著驚人的毒性。
毒藥毒性越強，材料越是難尋，同樣也越難煉制。
想要在動則千軍萬馬的大軍對戰中用毒，根本沒有那些劇毒材料。
但是這金汁的材料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且糞水腐蝕阻止傷口愈合的特性，在寧澤的用藥調配下，毒性強了不止一籌。
按照楊辰的預計，他這加強版金汁，觸碰皮膚可以灼燒皮膚麻痹神經，一但傷口沾染，會阻止傷口愈合，致使傷口感染。
而此時的大牛顯然已經感受到了。
他只是手掌接觸了這金汁片刻，竟然感覺手指有些微微發麻。
要知道這是體魄壯若天神的怪胎，這要是常人恐怕整個手掌都得逐漸失去知覺。
大牛見狀一下子興致高漲，他抓來一只野兔，用刀子在兔子腿上拉了一刀，然后涂抹上金汁。
半個時辰后，大牛看著傷口潰爛，已經沒了呼吸的兔子，粗重的眉毛跳動。
“這毒性竟如此強烈！而且這玩意咱還有幾十車！”
“這下子發達啦，老付咱哥倆這下子發達啦。”
“有了這等利器，咱哥倆要打大勝仗啦，哈哈哈……”
大牛一把攬過付舍己，哈哈大笑。
付舍己的頭勉強能碰到大牛的肩膀，他很不喜歡這樣摟摟抱抱的，這在他看來太不成體統了。
只是沒辦法，在大牛這個怪胎面前，別說他這個年紀已有五旬的小老頭，就是匹烈馬被這么按著，那也是動彈不得。
付舍己有些氣苦地向上看了一眼，心中腹誹，這個小王八羔子，按年齡老夫都能當你爺爺了，一口一個哥倆，真是氣煞老夫……
但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擰得過大牛，只能被大牛這么按著。
“陛下對俺是真好，俺來西北打仗，陛下還送俺這個金汁，俺可不能辜負陛下的厚望。”
“老付，跟俺進屋里，合計合計對敵之策！”
大牛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他可不傻，付舍己這個文臣這腦袋瓜子，有時候是比他好用，他可不會浪費。
人盡其才，這可是陛下教他的道理。
但是按著別人腦袋商討計策，這個可就不是楊辰教他的了……
第二日。
西北之戰再次出現了變化。
大燕西涼集結了四十萬兵馬，大軍壓向旱城。
接連的挫敗，讓他們直接選擇強攻，就算用人命填也要把旱城拿下。
可是這一日的攻城之戰，他們忽然發現這人命他們可能填不起！
因為這一日的戰斗有些詭異。
大燕和西涼的兵卒戰斗力流逝的有些太快了。
正常情況下，戰場之上，受著外傷在所難免。
只要不是骨折或者開膛破肚的重傷，將士就能保持戰斗力。
可是這一日不同。
只是受了輕傷的將士也接連失去戰斗力。
一次沖鋒下來，就有大批的將士跌倒在地，尤其是腿部受傷的，腿部失去知覺后，根本站不起來，最后沒有死在敵軍刀下，反而被己方亂腳踩死。
那士兵接連倒下的場景，簡直跟中了邪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讓大燕、西涼主帥只能先鳴金收兵。
他們得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北戰場，大牛憑借金汁又逼退了一次兩國大軍強攻之時。
京都之戰，也進入了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