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之聞言，微微扭頭。
一雙明媚的美眸，看向楊辰。
“好，那我問你。”
“那食為天的大掌柜，是不是你？”
莫如之話音一落。
楊辰微微松了口氣，就這個啊，這食為天大掌柜的身份，原本就是楊辰留給辰陽這個身份的保護色。
他原本就沒想瞞著莫如之。
“沒錯，正是辰某。”
這也不算隱藏身份吧？原本朕不就說，朕是生意人嗎？
楊辰心中不解。
不過很快，莫如之就給了他答案。
“好，你承認就好！”
“既然你就是食為天的大掌柜，你消息又那么靈通。”
“那我在食為天，對店小二說，要見見你這個大掌柜…”
“你竟然敢跟我擺譜？不出來見我？”
“辰陽，你好大的威風啊！”
莫如之說著，神色越發不善。
是這個原因嗎？
楊辰搖頭苦笑。
“姑娘，我最后不是出現了嗎？”
楊辰這么一說，莫如之美眸中怒氣更盛，嬌嗔道。
“你是以辰陽的身份出現的，又不是以食為天大掌柜的身份出現。”
“哼，那店小二竟然還敢輕視我。”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臥槽……這哪跟哪啊？
她這是在店小二那受氣了，自持身份不好跟店小二發作，把氣撒在朕身上了？
“哈哈哈哈……”楊辰易以手扶額，啞然失笑。
“你笑什么？”
楊辰止住笑聲，笑著說道：“辰某一直以為，姑娘性子淡然，不食人間煙火，宛若謫仙在世。”
“沒想到，姑娘也有這性如烈火的一面……”
莫如之聞言，神色微微緩和了些。
“辰陽，你少跟我油嘴滑舌，在那恭維我。”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我？”
“你不是那什么大掌柜也罷了，一個店小二，我自不會與他計較。”
“不過，既然你是，那你為什么不以大掌柜身份出來見我？”
“就那么看著我，受到一個店小二的輕視？”
楊辰聞言，心底苦笑。
女人吶，這蠻橫起來真是讓人頭疼。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小仙女也是會拉屎的……
性子再淡然，武功再高，莫如之也終究是女人。
跟女人講道理，顯然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不過應對莫如之，楊辰自是有他的辦法。
“唉～姑娘，辰某不暴露大掌柜的身份，也是有苦衷啊。”
莫如之聞言，冷笑一聲。
“哼，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苦衷。”
楊辰滿臉無奈。
“實不相瞞，因為食為天生意太好了，京都中太多的權貴們，都盯上這個大掌柜了。”
“而且不知是誰，透露出大掌柜還未婚配。”
“上食為天說媒的媒婆，那都快踏破門檻了。”
“姑娘你說，一但辰某要是暴露身份，那還不得讓各家權貴未出閣的小姐們，給辰某生吞活剝了。”
“唉～姑娘，你不知道，有的時候，這男人太優秀，也是一種負擔啊……”
楊辰嘆息一聲，一副我太優秀，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莫如之越聽楊辰的話，越絕對不對勁，聽到最后，直接愣住了，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楊辰，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無恥的人。”
“呸！不要臉～”
莫如之啐了一口，看著楊辰那無賴表情，有點好笑。
要說京都的富商，盯上他，莫如之還信，權貴盯上他，怎么可能。
生意人錢財再多，也終究是商人，在朝中權貴們的眼里，只是下等人罷了，會把自家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往商人家里??？
不過經楊辰這么一鬧，莫如之心情出奇的好轉，沒之前那么生氣了。
“你說的要是真的，你還會苦惱？我估計你做夢都能笑醒！”
莫如之罕見的開起了玩笑。
楊辰見莫如之的神色緩和，趁熱打鐵。
“唉～要是以往，辰某自是心中歡喜，但是自從見了姑娘的天顏之后，尋常女子哪里還入得了辰某的眼？”
“有了姑娘你這等容顏傾國傾城的朋友，這讓辰某在婚配上，很是苦惱……”
楊辰的話，讓莫如之耳朵根子微微泛紅。
“停！別說了！”
“油嘴滑舌，不要臉！”
“要不是看在允兒妹妹的份上，換作他人，這么跟我說話，我必定割了他的舌頭！”
“說正事！”
莫如之冷冽的聲音中，罕見的多了幾分羞惱。
楊辰聞言，心底松了一口氣得同時，忍不住吐槽。
大姐，你終于要說正事了………唉～
“辰某遵命。”楊辰一抱拳，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莫如之美眸微轉，白了楊辰一眼。
“我來找你，兩件事。”
“第一件，天均宮暗邀江湖同道，明年一月十八齊聚康山，共商大事，給君家發了請柬，你鬼主意多，我想來問問你的意見。”
什么？
這話，確實是驚到楊辰了，因為以他如今掌握的情報網，竟然沒收到這個消息。
這天均宮果然不簡單。
這消息，竟然可以避開上官家情報網。
楊辰想起了，曾經他想建立保龍衛暗衛時，無法對他說過，傳聞天均宮的情報網，遍布江湖，看來此言不虛。
共商大事？什么大事，以之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九成九是密謀造反之事。
楊辰心中已有打算，正好借此機會，去探探虛實。
莫如之繼續說道。
“天均宮宮主一向野心勃勃，是江湖中最敵視朝廷的勢力。”
“這次康山議事，很可能與朝廷有關。”
“八成是造反的事。”
楊辰心中微動。
“姑娘，你對這事，怎么看？”
莫如之想了想，淡淡道。
“江湖與朝廷，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天均宮請柬中隱隱透露出，當朝皇帝有要兼并江湖的意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江湖中各勢力可能會聚攏到一起。”
“這次來，也是想與你商量下，武林盟如何站隊的事。”
楊辰眉頭微皺，天均宮透露出的意思，是真察覺出朕的意圖，并且懷疑君家了……
還是只是以此為由頭，聚攏江湖勢力？
“姑娘，你的意思呢？你站哪一方？”楊辰看向莫如之。
接下來莫如之的話，讓楊辰心中一沉。
“我是江湖人，當然不可能站朝廷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