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噴噴的雞蛋油渣面出鍋后,小胖子已經餓地趴在凳子上了。
一副捧著碗就一口氣干完的架勢。
沈冬僑連忙攔著,怕他燙壞嘴,就拿了小碗,給他吹涼了幾根先給他吃。
“你別總是這么寵著他,男孩子就該大口吃。”
周向陽擼起袖子,就要開吃。
沈冬僑低笑不語。
這面看著還行,但是上頭可是一層豬油,比一般的清湯面燙多了。
周向陽一口湯下去,又咳了出來,燙得直伸舌頭。
沈冬僑又拿了另一個小碗,給周向陽也夾出幾根,吹了吹推到他面前。
周向陽一臉的不好意思,拿著小碗吃了起來。
二墩在一邊抱著小碗壞笑。
“向陽叔,我娘說了,這叫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
周向陽揚了揚手,小崽子抱著碗縮起脖子。
“姨,向陽叔要打我!救命!”
“喂,別鬧。”
沈冬僑笑著去推周向陽。
周向陽拍了拍二墩頭上的小啾啾,說道:“嗯,你娘說得對。”
幾口干了小碗里的面,又把小碗遞過去。
“還要!”
“我……我也要!”
沈冬僑看著舉著碗的兩個“三歲”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好好……”
他這還沒當上爹呢,就當娘了?
一頓面吃出了兩兒子,
賺了!
……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叫喚聲。
“周向陽你出來?!周惡霸,你給我滾出來!!!”
放下面碗,三人走出了門,就看到一個干瘦的老頭在院子里叫罵。
沈冬僑定睛一看,門口跳腳的不就是昨天見的李老頭么?
怎么了?
又來找茬?
周向陽先一步出了門。
“什么事?”
李老頭撇了他一眼,眼睛瞇成一條縫,沒理他。
又朝著門里頭喊。
“周向陽,你個縮頭烏龜,王八羔子,叫個幫手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出來?”
周向陽:“……”
沈冬僑:“……”
二墩抱著肚子開始笑。
“哈哈哈,向陽叔,你沒了胡子,爺爺認不出你了!哈哈哈……”
周向陽挪了一步,又站到老頭面前。
“找我就找我,罵什么人,再罵,就算你一把老骨頭,我也照樣打!”
周向陽說話也不客氣了,他雖然剃了胡子,又不是剃了脾氣,還沒有人敢當面這么罵他的。
也就是現在,換做以前,這老頭一開口罵人,就能把他掐著脖子給扔出去。
“老爺子,我家向陽做了什么,你要這么罵他?”
沈冬僑也不樂意了,他不是不尊老,那也得尊重有道德的老人,而不是這種動不動滿嘴都是爬行動物的人。
周向陽心里咯噔一下,
他媳婦說什么?
我家向陽?
嗯,不錯。
很好聽!
能多說幾遍么?
這頭吵著架呢,周向陽分心去看沈冬僑,眼里開始冒粉色的花花。
李老頭見周向陽不理他,還臉上帶著欠打的笑,氣不打一處來,越罵越兇。
“他敢做不敢認?就是烏龜王八!你跟著他,也是黑了心的烏龜王八!”
周向陽眉頭一皺,眼神瞬間兇狠了。
罵他可以,罵他媳婦不行!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要罵人就別怪我動手了!”
周向陽也火了,上手推了一把老頭,想把人趕出去。
老頭手里拿著一把鋤頭,揮舞著就要打過來。
“住手!別動手!”
沈冬僑攔著兩邊。
兩人的吵架聲引來了周圍的村民,人越來越多,都在探頭探腦地往院子里看。
圍墻外,站在周向陽背后的幾個村民開始議論。
“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李老頭來發什么瘋?”
“誰知道呢,聽說是周二家的把人家的地給毀了。”
“真的,那真是做了大孽了,那地可是李老頭的命根子啊。”
“……”
吃瓜群眾的議論聲,讓沈冬僑有些慌了。
周向陽好不容易,洗白了一些,如果這次跟這老頭打起來,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到底是什么事?李大爺,要死,我們也要做個明白鬼啊?”
沈冬僑死死按住李老頭的鋤頭。
李老頭真是老當益壯,他都差點按不住,還是周向陽把他鋤頭奪了,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險些砸到了外頭的吃瓜村民,留下了一串的驚呼。
他們一半是鋤頭嚇得,另一半是被周向陽打臉給嚇的。
“這是……誰?”
“我眼睛沒有花吧,那個人是周向陽嗎?”
“是的吧,背影一模一樣,好像胡子沒了……”
“周二家小子,這么好看?”
“好看你個頭啊……你不會……”
“……”
頓時,周向陽的相貌又引來了新一輪的討論。
輿論中心的周向陽和沈冬僑可顧不上解釋。
失去了武器的李老頭,拍著大腿開始哭訴。
“天殺的啊,我昨天就種了幾顆豌豆啊,你們就要毀了我的地,歹毒,太歹毒啊!”
“什么地?怎么毀的?大爺你說清楚!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誣陷我們!”
沈冬僑嗓子都快喊啞了。
“你們敢說,我地里頭不是你們弄的,我的小麥啊,都被踩壞了,踩壞了!”
說完,老頭開始垂頭頓足。
沈冬僑看著李老頭的樣子,看著不假,他的地肯定是出了事兒。
“李大爺,你冷靜些,是什么時候的事?”
沈冬僑接著問,他放緩了語氣,試著安撫老頭子。
“昨晚,肯定是昨晚,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我一早去就看到地里頭,被踩的亂七八糟。昨天,我就跟你們吵過架,沒有其他人!”
李老頭又指著周向陽。
“別以為你剃了胡子我就認不出你了,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是你,肯定是你!”
周向陽給氣笑了,剛剛,他就站他面前都認不出,現在又說化成灰都認識了?
真是,李老頭的嘴騙人的鬼!
沈冬僑算是聽明白了,有人昨天半夜踩壞了李老頭的地。
李老頭認定了是他們干的,找上門說理來了。
“這樣吧,李大爺,我們跟你們去地里頭看一看,有什么就當面對質,你看行不行?”
“對質就對質,我還怕了你們!走!”
李大爺也不哭鬧了,叉著腿去撿鋤頭,往外頭走。
沈冬僑嘆了口氣,這是什么事情?
他們不找事,事兒找上了他們。
不把這件事搞清楚,大家都不得安寧。
沈冬僑低頭抱歉地看向二墩。
“二墩,今天不能教你寫字了,你要不先回家?”
“不,我也要去對質!我相信向陽叔,肯定不是他做的!”
二墩挺直了腰板,一臉大義凜然。
周向陽大手落在二墩頭上又揉了揉。
“叔沒有白疼你!”
二墩不樂意了,捂著頭不給摸。
“我的啾啾都給你摸壞了!疼我的是姨,你就知道打我!”
“哈哈哈……以后不打你了。”
周向陽樂了,把二墩提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肩頭。
“啊啊啊……好高啊!我的娘啊!”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跟在氣呼呼的李老頭身后。
成為了一道奇異的風景線,吸引了一路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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