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費震霆下了車,嘴上掛著親和的笑。
“嗯。”
陸宇深下了摩托。
“要不要去喝一杯茶。”
“行。”
兩人來到了茶樓,陸宇深先開了口。
“宇寧和紅月怎么樣?”
費震霆一臉欣慰的說道:“現在放暑假,他們每天安排好時間學習,剩下的時間我就找人帶著他們玩,兩個孩子都特別自律,證明你教的很好。”
“孩子本身就是好孩子,其實我并沒有怎么管教他們,一切都是曼婷的功勞,現在她懷著孩子,實在不方便照顧宇寧和紅月,等寒假的時候,我再接他們回來。”
陸宇深說完又問:“這邊的形勢現在怎么樣?”
費震霆笑了笑道:“聽說軍隊的人已經撤了回去,秦天也回來了,又重新開了木材廠,費清成了太監,對咱們沒什么影響,他們那邊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陸宇深點了點頭,對他確實沒影響。
他的仇恨主要都在費老大的身上,如今費老大已經被槍崩了,過去的事也將煙消云散。
如果秦天不繼續往前趕,他也不愿意多樹立這一個敵人。
說到底這些事都是費清惹出來的,如今他變成這樣,也算是遭到了報應。
“你還打算怎么做?”陸宇深問。
費震霆淡淡的說道:“我想看他們父子相殘,我妹妹不能白死,而費家的事,費清也有參與。”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用不了兩三個月,周曼婷就要生孩子了,陸宇深不想再惹事端,但是如果費震霆需要他,他還是會幫忙的。
費震霆笑了笑道:“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好好照顧老婆和孩子吧,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
陸宇深也沒找到客氣,淡聲說道:“也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西北布商的事,費震霆就去結賬了。
來到外邊,他拍了拍陸宇深的肩膀。
“我也沒別的事,就是估計你快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以后好好經營你的生意,經過這次一鬧,秦天應該不會再開物流了。”
“如果他用正當的手段,也無所謂,畢竟誰也沒規定,生意就非得誰做,他若搞陰謀詭計,我也不會放過他。”
陸宇深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費震霆欣慰地看著他,已經有幾分梟雄的模樣了。
不管陸宇深怎么看待他,他都把陸宇深當成外甥來對待。
“這樣最好,商場如戰場,心慈手軟吃虧的就是自己,好了,今天就說這些,我還有點事要辦,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隨便走走,順便買些菜回去。”
看到陸宇深不想坐車,費震霆也沒太強求,就擺了擺手,讓司機走了。
陸宇深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摩托還在廠子,又坐著公交返了回去,門口碰到了許大東。
“你也回來了?”
剛才到廠子還沒來得及進屋,就和費震霆出去了,那天半夜回來,也是匆匆把白小婷放下就走了,還一直沒和許大東見過面呢。
“嗯,我有點事想問你。”
許大東那是陸宇深出了廠子,站在墻外問道:“綁架蘇瑤的到底是誰指使的?”
陸宇深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道:“是幾個香港人,已經回去了。”
許大東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問:“蘇瑤和香港人無怨無仇,他們不可能對付她,一定還有指使的人吧。”
“這件事我也一直在追查,到現在還沒有頭緒,如果查到那人是誰,一定會告訴你。”
陸宇深自然知道是費清,之所以不告訴許大東,是怕他辦啥傻事,如今那幾個人已經不在京市,就算他去派出所告費清,也等同于沒有證據。
許大東挑了挑眉。
“你真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還會坐的這么安穩嗎,蘇瑤是老首長唯一的孫女,也是咱們的小妹妹,我不可能無動于衷。”
許大東深深地看了陸宇深一眼。
“你最好別騙我,我們也算是過命的兄弟。”
“當然不會騙你,你回來幾天了?”
許大東道:“已經五六天了。”
“就為了這件事,所以就一直沒走?”
“嗯。”
許大東點了點頭,又說道:“以后我會走的,我已經準備離開京市了。”
陸宇深擰著眉頭問道:“為什么,你和關連長鬧了什么不愉快了嗎?”
許大東苦澀一笑道:“不是,我是覺得再留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蘇瑤不會喜歡我,我和她這輩子已經不可能了,與其守在一個得不到的人的身邊,不如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既然你能想開,在哪生活不都是一樣的,為什么非得要離開這兒?”
許大東搖了搖頭。
“有些事并不是說想開就能想開的,我記得在有一本書上看過,時間才是療傷的良藥,你就別勸我了。”
陸宇深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同意你走,只有在這兒才能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許大東吐了一口煙。
“這是我自己想要走的路,或許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會再回來找你們呢,但是你放心,在沒找到新的司機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陸宇深聲音微沉。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需要的是你這個兄弟,不是一個司機。”
“我知道。”
許大東抽回了手。
“反正我現在也走不了,又或許過幾天改變主意了,也不一定。”
陸宇深看著他道:“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關連長,我覺得你該喝頓酒,好好發泄發泄。”
“昨晚我已經喝多了,現在還在頭疼,今天就免了,我準備回去睡一會兒,如果你有什么消息,隨時通知我。”
許大東扔掉煙蒂就往廠子的宿舍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陸宇深有些無奈。
他很想和兄弟在一起,畢竟他和許大東已經那么多年了,和親兄弟沒什么區別,但是感情這種事又不能勉強,真的沒法勸。
他嘆了口氣,騎上摩托往家走。
快到巷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與他擦身而過。
車上坐的正是秦天。
看到陸宇深,秦天的臉色冷了幾分。
自己賠了兩車貨,也少不了陸宇深的影子,他必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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