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敦煌這片人煙稀少的荒野里,直郡王帶領著神機營的將士們徹夜奔襲,從京城沿著內蒙古一路往西,途經嘉峪關這才到達了敦煌。
這些日子大阿哥他們沒少吃苦,不管是惡劣的天氣還是水資源短缺,他們都經歷過來了。
大阿哥的頭上纏著一塊黑紗,這是用來擋風沙的。
隆科多“呸”了一聲,把嘴里的沙子吐掉之后才說道:“入了敦煌再往西有個一兩天就是漠西蒙古了,可憐了咱們的那些戰馬,真是便宜了恒郡王和淳郡王他們。”
“沒辦法,這沙漠里除了人只有駱駝能拉人拉貨了,那些馬再好到了這地界也發揮不出它們的長處。”
大阿哥點了點頭,看著富慶說:“你說的對,就算是這些駱駝也是好不容易才被伊都買來的,否則咱們這趟還真是要馬失前蹄。”
上一次戰爭發生在漠北與漠南的交界處,那都是一片平坦的草地,用馬用駱駝都可以,所以他們三個臭皮匠一時間竟然沒有考慮到運輸的問題。
隆科多到了青海才發現戰馬走不了,于是連忙給康熙去信,還好康熙還沒有離開漠南,這才給了伊都展示自己雄厚資金的實力。
富慶看著身后的駝隊也不禁贊嘆伊都的本事,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駱駝。
也是因為此事,直郡王和富慶才趕上了隆科多。
“你們往這邊趕的時候如意的傷勢如何了?當時要不是萬歲爺下令我是死都不肯返京的。”
直郡王拍了拍隆科多的肩膀安慰著好兄弟。
“如意那丫頭的身體素質你還能不知道?算起來咱們也走了一個多月了將近兩個月了,她肯定大好了。”
“等到咱們到了漠西我就給老祖宗去信,咱們在途中不好泄露了行蹤的。”
隆科多表示理解,只是對于自己的外甥女他是真的放心不下,最重要的是他看戲才看了一半就被打斷了,他回京的這些日子成日里抓心撓肝的,就想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現在好了,富慶如今和他在一處,巴雅爾在姐夫身邊,也就只有一個伊都留在如意的身旁。
這場戲只能等到他們勝利以后回京看了,哎……
……
康熙三十一年八月,恒親王作為先鋒帶兵突襲準噶爾,噶爾丹被打的措手不及,雙方初初交手噶爾丹就損失了五千兵馬。
噶爾丹大怒,揚言定要活捉五阿哥,拿他的頭顱下酒。
噶爾丹派人給漠南的探子去信,然而信件如石沉大海般,噶爾丹憤怒的把桌子一劈為二。
“好一個康熙小兒,好一個康熙帝,我噶爾丹縱橫沙場一生沒想到竟然被他還有他的娃娃給糊弄了。”
“那些探子只怕早就被發現了,什么固倫公主腿再次受傷,原來那都是用來騙我讓我放松警惕的!”
他身邊的臺吉不解的問道:“為何康熙小兒他們會來的如此之快,就算是提前籌備糧食、牲畜也要半年,可是他們只用了兩個月就從漠南到了漠西,這……這沒有道理啊!”
“還能是什么!”噶爾丹損失了五千兵馬后撒了頓氣,現在才動起腦子來。
“早就聽聞固倫公主把路修到了漠南,他們肯定是走了新修的路不然不可能如此兵貴神速。”
“王,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康熙帝御駕親征,可是至今也沒露面,咱們對對方一無所知,而且上來就損失了五千兵馬,咱們的士氣低落的不是時候啊。”
噶爾丹冷笑了一聲說:“怕什么,這是在我漠西,我噶爾丹的地盤,是龍他得給我盤著,否則就等著我屠龍吧。”
“王爺的意思是……”
噶爾丹看了那人一眼,胸有成竹地說:“沙俄那邊之前興起了一陣瘟疫,名叫瘧疾,那病無人可醫得了只能等死。康熙小兒少時出了天花沒想到沒有要了命,這一次就讓他好好嘗嘗瘧疾的滋味吧。”
……
康熙御駕親征的消息在民間散播,同一時間導致固倫公主受傷的幕后兇手正是噶爾丹的消息不脛而走。
京城中討伐噶爾丹的聲音不絕于耳,這一次噶爾丹算是犯了眾怒了。
無論是菜市場還是書院,百姓們閑暇時候討論的都是這件事,學子們做詩譏諷噶爾丹非男子漢大丈夫,老百姓更是直接到仙女廟里面對噶爾丹破口大罵。
一時間,噶爾丹的“光輝事跡”被說書先生好生的宣揚了一波,憑借著此事酒樓更是大賺一筆。
溫凌云溫太醫治好固倫公主腿傷的消息是和五阿哥取得第一次勝利的消息一起傳回京城的,如此雙喜臨門百姓自發的走到街上互相傳播著此事。
然而正準備返京的如意卻突然覺得胸口憋悶,好似有人攥緊了她的心臟一般讓她無法呼吸。
伊都跪在如意的身邊忙的手忙腳亂,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
伊都一邊給她擦冷汗一邊問道:“突然的這是怎么了?我讓逸君去請溫太醫可好?”
如意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就在伊都打算抱著她去找溫太醫的時候,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瘧疾是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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