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一眼白蓁蓁，白蓁蓁微笑：“是我打的。”
“無妨，不必解釋。”沈宴頓了頓，張口道。
冰兒一看情況不對勁，也算機敏，立即改口道：“側妃沒有責怪王妃的意思，只是知道王妃醫術高明，還請王妃去看看吧。”
蕭婉兒此時躺在床上，身下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跡，看樣子是孩子保不住了。
白蓁蓁給她用了藥。
冰兒跪在地上，去求沈宴：“側妃肚子里的是您的孩子，還請王爺多派一些人來保護側妃。”
雖然沒有再提白蓁蓁打她的事情，但言語中，卻還是在怪她。
“不如讓她離開王府，也不用擔心我再迫害她。”
“王爺！”冰兒不跟白蓁蓁說話，只去求沈宴。
見沈宴也無動于衷，她終于咬牙啜泣道：“既然王爺不肯，不如讓側妃回南陵山莊去。”
她拿出一封信，交給沈宴：“信中的事情，麻煩王爺親自跟南陵山莊解釋吧。”
南陵山莊是江湖勢力，地處金陵，那信上，是南陵山莊莊主的親筆落款。
顯然，他們之間是有什么交易存在的。
“我們無心威脅王爺，只是側妃留在這里確實不安全，側妃身懷有孕，又不像王妃那樣有功夫傍身，王妃身為正妻，要處罰側妃，側妃不敢不聽，只是現在，我們實在不能不為孩子的安全考慮。”
白蓁蓁看著冰兒，跟蕭婉兒比起來，這個冰兒倒是沒那么沖動，還有點有理有據。
“你不必為難，讓她住到我院子里去吧。”葛先生的聲音傳過來。
白蓁蓁回頭，是一個溫婉的中年婦女，眼眸中的尖銳卻不容小覷。
也不知道原主和葛先生的感情怎么樣。
“在我這里，你總不用擔心還有人對你下手了吧？”葛先生看向冰兒，又看一眼床上的蕭婉兒。
白蓁蓁和沈宴好容易走到這里，葛先生絕不會再讓別人干擾他們！
她自己知道，沈宴有多喜歡白蓁蓁，在他想起來之前，自己就該費些力氣，保護白蓁蓁。
沈宴眸子里透出冷色，渾身的氣息也很陰沉：“去吧。”
冰兒有點無語，也只好將戲做完：“側妃別擔心，以后有葛先生照顧，您一定不會再受傷了……”
白蓁蓁在心里翻個白眼，冷嗤一聲。
葛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蓁蓁，上前拉起她的手腕，在她手腕上輕輕套上一個鐲子。
白蓁蓁看著墨色的鐲子，不自覺有些心神震動。
好熟悉的東西。
“這是給湘王妃的，現在給你，希望還不算太晚。”葛先生神色溫婉，沖著白蓁蓁笑。
白蓁蓁知道，這是在承認她的身份。
沈宴的目光也落在鐲子上，等人都走了，才緩慢的，一言不發的看著白蓁蓁。
“從前跟靖王在一起時，是不是也有類似的信物？”沈宴眸色重了些。
白蓁蓁沒察覺出他語氣中吃醋的意味，雖然他問的很突然，且尖銳，但白蓁蓁也回的很干脆：“兒媳婦的信物嗎？淑貴妃討厭我討厭的很，怎么會給我信物。”
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呢。
“其他的呢？”沈宴又問。
白蓁蓁看他：“其他的什么？”
沈宴張了張嘴，眸色深重，卻沒問出來。
白蓁蓁勾起唇角，他是在意自己的過去嗎？
“想問就問，這么矯情做什么？我雖然跟沈離做了幾個月夫妻，但從未被他碰過，更沒跟他睡過，你可滿意？”
白蓁蓁回的這么干脆，倒是讓沈宴有點措手不及。
怎么會有人把床笫之事說的這么毫不遮掩。
“還有男寵的事，也是假的，要是我的婢女沒有騙我，我只跟你一個人睡過。”白蓁蓁索性都說清楚。
沈宴：“……”
他有點不太會了。
為什么白蓁蓁一點都不害羞，正常女子會這樣嗎？
可是他幾乎一眼就能辨別，白蓁蓁說的確實是真話。
“三個月？”沈宴忽然問。
白蓁蓁一怔，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的身孕，點頭。
沈宴將她抱起來，也不顧下人們的目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他只有在跟她肌膚相親的時候才能想起一點端倪，那就再來一次。
反正她是自己的王妃。
三個月，胎像已經很穩了。
白蓁蓁想動手，被他直接點了穴位。
“本王有防備。”沈宴聲音不太冷，卻也不太溫柔。
知道她會功夫，吃一次虧也就算了，怎么還能再來一次。
白蓁蓁怒罵：“無恥。”
但心里并不覺得冒犯，相反，還有一點想靠近他。
她看著沈宴如畫中走出來一般的容顏，忍不住想，這個原主跟她愛好還挺像，如果是她，她也會喜歡這樣的容貌。
白蓁蓁被放到床上，沈宴將她拉到懷里，讓她的頭貼著他的胸口。
“你說，接下來該干什么？”沈宴垂眸看她，眼中是化不開的濃墨。
白蓁蓁被他點了穴道，渾身沒什么力氣，本能也讓她不太想拒絕。
“脫衣服吧。”白蓁蓁想起上輩子看的那些a開頭v結尾的視頻，好像是這個流程。
沈宴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心中卻沉了沉。
白蓁蓁就沒有廉恥之心么？
他很想問她，剛才罵他無恥，只是半推半就么？
可是她的目光清澈，她的身子在他懷里又那么柔軟，這句話落到嘴邊，就變了。
“你說錯了。”沈宴聲音嘶啞，遵循本能的朝她吻下去。
“唔……”
白蓁蓁被熟悉感包圍，內心大為詫異，這種事，她好像跟眼前這個人做過很多次。她總覺得這個人會伸手攬住她的后腦，不讓她躲開。
沈宴冰冷的手指落在她頸后，強迫她接受自己的吻。
半點溫柔都沒有，全是粗暴的占有。
此情此景實在很熟悉，兩人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記憶忘卻，本能卻還在。
沈宴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輕輕撩起她的衣服，粗糙的手指掠過細嫩的皮膚，仿佛點火一般。
他的手掠過的地方，讓白蓁蓁一片酥麻。
白蓁蓁腦海中霎那間冒出一個念頭，她是認得眼前這個人的。
或許這不是原主的記憶，是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