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穿越古代之桃花開了 > 第28章 勞役
  “老太太,您說吧,需要我們咋做?”季氏不含糊,知道老太太是求助來了。

  “這一胎無論如何都得留住。我剛從老大那來,地里的活他家包了,我跟老頭子商量了也不讓吃虧,年底給我們的孝敬就少一兩銀子。”

  老太太繼續道,“家里的家務活我干了,大夫讓老三家的盡量臥床修養,至少得三個月。三個月后才能稍微動一動,我跟她說了,她現在就是保住這胎,家里的笤帚倒了都不要她扶一下。”

  季氏連連點頭,老太太拉著季氏的手,“老二家的,你做飯好吃,我洗洗涮涮還行,就是這做飯實在不得手,你看?”

  季氏這才明白老太太干啥來了,這么些年老三家的飯都是他三嬸做的,這人一懷孕不就沒人做飯了嗎?之前去求醫那才十天半月,她跟老大家的一人一天做,她還給閃了腰,這次老太太是要把這做飯的活全丟給她呀,這懷孕加伺候月子至少一年呀。

  季氏不吭聲了。老太太開始抹眼淚了,對著沈吉富訴苦,“老二啊,我知道這是為難你們了。老大已經管了地,他家那一大家子人,我跟老頭子也張不開這嘴。就做下半晌那一頓,上半晌的我自個來做。也不白做飯,老三每個月給十斤白面,三十斤谷米,咋樣?另外給他三嬸單做的雞啊肉啊的,你們也留點給孩子們補補,成不?”

  老太太見兩人都不吭聲,哭出了聲,“數可憐那,就數老三可憐吶,你們一家子的都有兒有女,老大家連自個孫子都有了。老三有啥,老三歲數比你們小,可哪樣不先緊著他大哥,二哥。到現在成家好幾年了,連個自個的孩子都沒有。前段時候,他那不省心婆娘鬧著要和離,這要兩口子關系不好,和離就和離了,這老三兩口子還挺恩愛,你說說?”老太太哭天抹淚的越說越哭的兇。

  最終還是沈吉富沉不住氣,開了口,“娘,這話您別說了,兄弟的難處我們都知道,要不前段時間就不會又是借錢又是幫做飯做家務的,我婆娘腰還給閃了。可是咱家就這么多勞力,哎!”沈吉富說不下去了。

  季氏拉住沈吉富,開口道:“娘,您都這樣說了,這樣行不行?弟媳婦前三個月是懷娃的關鍵時候,你們家的飯我來做,要是給弟媳婦補身子熬個雞湯啥的,得容我有空了才能做。另外,咱家里人手實在不夠,勞累您每天過來取一下,還行?”

  “成,成啊!”老太太用手擦了把眼淚瞬間就笑了,這下子全家人都沈默了。

  “來要木活的人家多?”老太太看大家都沉著臉,硬聊。

  “嗯,還成,他爹給的價低,再加上做活細致扎實,每個集上都能接到幾個大家具。”季氏回道。

  “哦,對了,我給拿了五十個雞蛋,擱院里了,給幾個娃吃。”老太太一拍腦門。

  季氏嘴上應著,心里嘀咕,該是給他三嬸吃的吧。哎!活都來不及干,還多了一個照顧懷娃的婦人。話都說出去了,能咋辦,家里能干活的就她、沈吉富、還有沈洵,沈杏只能干干家務啥的,那些個體力活總不能讓大丫頭做,她也才十一,兩個小的那就不用提了。季氏掃了一圈自個家人,心里的苦只能自個咽。再怎么說,弟媳婦平時對她家幾個孩子是沒得說的,兩家關系也不錯。

  事情商量好了,安奶奶也不磨嘰回去了。

  飯桌上一家子自顧自的吃著。沈杏看著她娘心里不落忍,本來做一家子飯就不輕松,更何況她娘還是家里主勞力,要不然也不會農忙時候把腰傷了,現在又加上她爺爺奶奶,三叔三嬸四個,那就是一大桌子人吃飯,雖說只忙活下半晌那頓,想想就累。“娘,下半晌做飯我幫你,荷兒幫姐去割豬草和撿柴火,成嗎?”

  “嗯,姐,我帶著沈旭,放心。”沈荷一本正經的應著。

  “不用,哎!你幫娘看著灶添柴火就成。”季氏情緒低落,嚼著餅子也食不知味。

  給老三家帶飯的事就這么應承下來了,老三沈吉來第二天一早就把一家子吃的糧食,菜,還有肉都送了過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笑呵呵的跟他哥和嫂子打招呼。

  “二嫂,甭給我省,吃完了我再扛來,以往存了不少糧食,只管吃!”

  “知道,不會餓著你媳婦的,糧食可不敢多吃你家的,要不老太太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季氏邊說邊打趣道。

  “嗨,都是我不孝順。要不哪能讓爹跟娘受累呢!二嬸,這是我剛進的針,線,啥的,你來挑挑家里用的,不收錢。”沈吉來本就是貨郎,每天天不亮的出去賣賣針線,梳子啥的一般農家都能用上的小物件,平時得空了就讓她媳婦過來送一些,不值當什么銀錢,就靠這個養活一家子也是不容易。

  季氏也不謙讓,過來挑了,“好了,就這些,其他的拿回去賣錢。現在媳婦懷了,我這個當嫂子啰嗦兩句,手得緊點了,養個孩子也不容易呢。”

  “哎,知道了二嫂。”沈吉來比沈吉富小了近十歲,看著很年輕,又不常往地里去,就顯得不像農戶人家。本就是貨郎,看著一臉的精明,不過精明歸精明,心里可有數的。

  季氏每天下半晌提前半個時辰做飯,一開始給老三家四個帶飯,還把握不住分量,做了幾頓以后就有數了。因著老三媳婦畢竟懷娃了,每天一個雞蛋給她補身子,換著花樣的做,倒也適應了。

  這天,沈杏興奮的跑進木工坊,“娘,哥,我種的瓜結果子了。咦,我爹呢?”

  “是嗎,洵兒明天趕早給你妹妹的瓜地施下人肥,順帶著給我那菜地也施一下。”

  “哎!”沈洵正跟季氏在工坊里忙活。

  “那謝謝哥啦!”

  “謝啥呀,你瓜種出來了難道不給哥吃?”

  “那怎么會呢!爹呢,去七邱山了?”沈杏沒看到他爹,她還想拉他爹去院子里看看,瓜長的咋樣呢!

  “沒,里正叫全村人到村口集合,估計有事要說。”季氏正在刨一塊木板。

  “娘,您的腰受得住不,歇會,我來刨。”

  “不用你,你力氣小干不了這個,我做一會歇一會的,不礙事。”季氏停下揉揉腰。沈杏連忙把水遞給她,“喝口水!”…

  第二天一大早,沈杏起來的時候,沈洵自己在后院施肥了,沈杏拿兩塊碎布堵住鼻子,過來幫忙。“你別來了,這兒味兒大,一會就干完了。”沈洵拿著長竹竿,竹竿頂端綁著個大舀子,用來澆人肥。

  “那行吧,哥,我去木工坊看看。”沈杏受不住這個味道,立馬轉身跑了。最原始的肥料的味,太重太熏人了。

  “你說這事咋弄啊?”

  “啥事啊,娘。”沈杏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娘擔憂的聲。

  “沒啥事,孩子爹,看看這個這么長行不行?還要不要磨?”季氏拿著塊木板問沈吉富。

  “你們肯定有事瞞我?”沈杏一看她娘不自然的轉話題就知道肯定出啥事了。“對了,爹,昨天里正喊大家伙去村口說啥啦?”

  這時,沈洵拍打著衣服進來了。季氏看著沈吉富沒說話。

  “正好洵兒來了,跟孩子們說說吧。這也沒啥!”沈吉富發話了。

  季氏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活,“昨個里正喊大家伙是讓村里出勞力呢!縣里發了布告,要修河道,還要拓寬,咱們鎮上這段就歸咱們谷橋鎮負責,這附近十里八鄉的,家里年滿十三歲的壯勞力,只留一個,其余有一個算一個的去服勞役。”

  沈杏一聽急了,“那咱家是爹和大哥滿足,只留一個,那咱家得出一個服勞役啊,那咋辦那?”

  “里正說了,想不出人也行,得五兩銀子抵一個壯勞力。我跟你爹商量了,咱家出銀子。”季氏滿心滿眼的心疼銀子,可又能咋辦呢!

  “娘,實在不行,就我去,把銀子省下來。”沈洵聽了半天開口道。

  “去啥去,這次服勞役要都兩年,兩年人能不能回得來還得另說,那挖河道是好挖的嗎?比干這木活苦上千倍,你這孩子不曉得這里頭的辛苦啊。”季氏心疼錢,可更心疼兒子,好在最近一段日子木工坊生意好,存下了些銀子,這五兩出也就出了。

  “放心,這銀子家里有。再說,這段時間賣大家具掙的也不止五兩,下午你爹就去把銀子交了,早交早了個事。”這回季氏拍板了。

  “那剛才娘咋還問爹什么事?”沈杏可記得剛一進屋季氏發愁的樣子。

  “哎,咱家是能出這五兩銀子。可你三叔和大伯家就不一定了。你三叔就不說了,前一陣去過省城帶你三嬸剛看過大夫,銀子肯定不少花,還能有多少家底?你大伯家除了你大伯,還有三個兒子,今年沈謙十二,逃過這個杠杠,可他上面兩個哥哥咋辦,兩個壯勞力就是十兩,要你大伯娘陶銀子,不如要了她的命更容易。”季氏一口氣說下來。

  “那跟咱家有啥關系,都分家了啊。”沈杏不明白這里面的事。

  季氏抿著嘴看著沈吉富,“孩子爹,你說說吧,咱家日子剛好過一點,前段才借過五兩給老三,他大伯母可是知道這事。你說,她家會不會也來借?”

  沈杏聽了季氏這話一挑眉,原來她娘是擔心大伯家來借銀子啊!這幾個月,沈杏是知道家里掙了不少的,一個大家具平均下來都能掙半兩,這兩月她爹跟他哥可是沒一天閑著的。不過,之前已經借給三叔五兩,自家還得再出五兩,真是剛有點錢就又花出去了,落不下銀子啊。難怪她娘發愁,要是大伯家來借,還不好開口不借,畢竟借了老三,不借老大說不過去。可真借了,啥時候還就不說了,家里這幾個月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估計又沒了。

  沈吉富不說話,悶著頭磨手上的板材。還沒到下半晌,他大伯和大伯娘,他爺爺奶奶三叔都來了。看來,這是要召開大家庭會議了。

  爺爺坐在堂屋上位,奶奶坐在他旁邊,給他倒水。大伯和大伯母坐方桌側位,他爹跟他娘坐他們對面,三叔坐下手。沈杏跟沈洵拿個板凳坐一旁,一人手里抱一個小的。

  一家子等著她爺爺發話,沈德福咳嗽了好幾聲,在飲了一口水后緩緩開口道:“老大,這次服勞役的事,你家怎么說?”

  沈吉旺低著頭,黑瘦的臉上滿是褶子,鄒著眉不說話。一旁的大伯母王氏拱了拱他的胳膊。沈吉旺才抬起頭看向沈吉富,“老二,你家咋想的?”

  沈吉富沒說話看著他爹。

  “話說已經分了家,我不該招呼大家到老二這來。不過,這服勞役是大事。還是想同大家商議商議。我跟老三是一個戶頭上的,我這病身子是不可能出門了,家里就靠老三一個,我們打算出銀子。這銀子你們也別說啥,是我跟你娘的棺材本,本來倒不至于用到這筆,這不老三家的前端日子看大夫,早空了。”

  大伯母王氏剛想開口,被沈吉旺拉住了。“爹,老二,老三,你們也知道我家除了我,還有兩兒子得服勞役,我家看著種了十畝地是不少,可大前年地里連著兩年糧食欠收,也就這兩年才緩過來。可架不住我家人多呀,看著我是兒孫齊全了,可一張張嘴哪個不要喂糧食。兩個兒子都不去得十兩銀子,我家咋拿得出呀。”

  大家都沉著臉不說話。“老二,你家是啥意思?”王氏問道。

  季氏搶話道,“哎,他大伯母,咱家啥情況你們也曉得,家里就靠沈洵跟他爹。我們家洵兒為啥被退親那,還不是人家嫌我家窮啊。”

  “你說這話干啥?”沈吉富不高興的訓道。“爹,娘,大哥大嫂,我們家出銀子,孩子十五,去挖兩年河道回來都十七了,再說這家里家外的也離不開洵兒。”

  “你們兩家都有銀子出,可憐我兩個孩子啊!”大伯母立馬嚎開了。“老三那,說實話大嫂羨慕嫉妒你啊,爹把棺材本都拿出來給你抵勞役。你媳婦看大夫,老二二話不說就掏五兩。咱家也想幫你,可咱家拿不出來呀。”大伯母二話不說把話頭轉向借銀子這事。

  “老二,我知道你家在鎮上賣家具掙著銀子了,那是你們辛辛苦苦沒日沒夜做活苦出來的。平時咱們處得都不錯,做了肉啊啥的都給咱家送來,我跟他爹幾個侄子都記著你家的好。可你兩家都出銀子抵勞役了,能看著你侄子們去挖河扛泥袋嗎!”王氏越說越有勁。搞得沈杏郁悶不已,好似是她家讓兩個堂哥去服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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