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穿越古代之桃花開了 > 第18章 果脯
  “什么?”沈杏正用牙枝沾了點鹽漱口。

  “你那寶貝瓜地我已經幫你施過一層薄肥,爹說了結瓜前不用再施了。等結瓜了,再施厚肥,到時候哥還幫你施。”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哥,難怪哥身上有味,還是洗洗換身衣裳吧。”沈杏拿手裝腔作勢的捂起鼻子。沈洵嗅嗅衣袖,也不生氣,只嘿嘿直笑,沈杏也笑了,他這個傻哥哥喲,原來是這樣疼愛妹妹的。

  過了些天,第三茬的芹菜長出來了,來收第二茬的時候,王管家就說了最多再收一回,這芹菜就不成了,老了,挑些粗壯的留種,說不得下季還要。

  按約定的日子,天剛蒙蒙亮王管家就來了沈家,為啥來這么早,還是沈杏提議的,一來王管家要趕早把這些菜送到各個飯館、酒樓、客棧,不早點不成,二來沈杏還是怕被村里人瞧見不好說。

  這不除了兩個小的還在酣睡,沈吉富,季氏,沈洵和沈杏早在寅時就起來割芹菜了。等到卯時王管家來的時候,芹菜已經被整齊的放到大竹筐里了。等過完秤,王管家按斤兩給結了錢一共一兩三百文,比之前少一些,沈吉富塞了一吊錢也就是一百文給王管家,算是給的辛苦費,這也是沈杏看到張小山給他塞錢,提醒的他爹。

  晚上,吃過暮食,沈吉富在堂屋讓季氏算算芹菜的收益,一共得了三兩多。季氏咋舌,這么多呢。徐家莊這片氣候適宜,一年種兩季糧食,冬天田里頭長著麥子,夏季收獲稻米和谷子。沈老二是個種地好手,再加上家里的五畝地是上等田,遇上豐收家里種一季小麥除了交稅糧也能得大幾兩,算上夏季的稻米和谷子加起來一年得有十多兩。看著不少,但家里一年的開銷都從這出,看看家里六口人的衣食住行,還有人情往來,對他爺爺奶奶的奉養,還不能生病,七七八八,一年下來根本剩不下什么。若是遇上災年,平時手上不緊,那真是賣兒賣女的都有。所以,季氏巴拉手指頭一算,這菜太來錢了。

  “杏兒,咱后面得多種這個芹菜。”季氏心動極了。

  “娘,這次芹菜能賣出好價錢,一是人家邢三爺識貨,給的高價錢,二是這個時節咱這塊芹菜都下市了,咱家這個是晚芹菜,別的菜還沒上市,才賣的上價。到九月份芹菜大量上市,就不值錢了。而且,若是給村里人曉得了,人家也能種晚芹,下一季能不能賣上這個價真不好說。”季氏種菜老手,自是知道這關竅,這次是白撿了這些個銀子。

  屋里安靜了下來,“他娘,那天說好的,這賣芹菜的錢給杏兒,咱說話算話。買地用掉的就算家里的,杏兒你說呢?”

  沈杏想了想,“爹,這錢給娘保管,買地算家里的。賣這菜大家也都出力了,不過,爹,后面我若是要用這錢能優先給我使么,當然我肯定經過你們的同意。”

  沈吉富笑著點點頭,這大丫頭鬼精鬼精的。季氏倒想說,這么大點娃要這么多錢干啥,但想著當時那話還是自個說的,就啥也沒說了。

  這一天,沈杏在后院給甜瓜地澆水,這澆水也有學問。沈吉富關照過,正午太陽正大的時候不能澆,澆多了容易把瓜藤給燒死,溫度太高了。得早晨澆,或者太陽落西了再澆。這樣瓜地得了水的滋潤才長得快,長得好,沈杏這個種地新手牢牢記在心里。這不,差不多酉時,沈杏拎著水桶,細細的挨著排的給瓜藤澆,確保每一塊都澆到,忙活了好一會,總算來回澆了兩遍。將葫蘆瓢丟進水桶里,順勢靠坐在木材堆旁陰涼地歇歇。

  “誒,大丫,你說沈老二家是不是發財了?”木堆后面傳來李翠花的聲音。沈杏坐在木堆下面,柵欄外面的人瞧不見她,她也瞧不見柵欄外的人。

  “這我哪知道,你又不是不曉得沈洵他娘看著總笑瞇瞇的,但要撬出啥實話來難喲。不過,前幾天我可看見一人拉著牛車來他家裝了好多細長的草。”

  “對,對,我也瞧見一回,你說那草那人拉回去干啥?不會那草能賣銀錢吧?”

  “噯?里正媳婦來這嘮會嗑。”王大丫聲音大了些,在喊人。

  “你倆在這干啥呢?”聽聲,說話的是里正媳婦谷氏。

  “我們瞎聊呢,在說沈老二家最近是不是發財了。”

  “那可不是發財了嘛,前一段時候還找我家那口子量地來著,瞧瞧豬圈旁的兩畝地都是沈老二家剛買下來的。”谷氏手指著這片地。

  “是嗎?沈老二家買些荒地干嘛呀?”王大丫驚訝道。

  “誰曉得呢,有一回天快下雨了,我看著沈家人,連小蘿卜頭沈旭都背著個簍子往下河口去,我就關心的問了咋這時候還出去干活呢?”

  “你們猜怎么著?那季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唉呀,乘著沒下雨,去多割些豬草喂豬呢,騙鬼呢!他家統共就一頭豬,要出動全家人去割草?昨個我才聽良元他娘說了句,下河口那個叫什么“芹”,人能吃。估摸著沈老二家不曉得從哪知道的,自己個偷摸著弄到自個家后院這了。”

  “你說那草啊,人能吃我曉得啊,我還吃過,但實話說煮出來就是個草的怪味,咱村里人沒人吃那玩意。”李翠花嫌棄道。

  “可不是,要不是知道那玩意咱不稀罕,我可不得讓我家那口子找他們沈家。那個叫什么芹菜的,我偷摸著拿來喂豬,豬都不吃。”不用看也知道,谷氏此時肯定是一副不稀罕樣。

  “那你說他家靠啥發財啦?”王二丫八卦的聲傳來。

  “還不是他那大兒子做木器活賺的,你們曉得沈洵被退親了吧,我聽說,人家嫌棄沈老二家窮才退的親。那小子現在估摸著一門心思的想掙銀子呢!”

  “嗨,”王大丫揶揄了一口氣,剛想再說什么“快走,快走,那好像是沈吉富,散了,散了。”聽著雜亂的腳步聲,沈杏等了會起身往木材堆后面瞧了一眼,已經沒人了。

  撣撣身上的灰塵,拎起水桶回了前院。

  芹菜被人知道的事是早晚的,沈杏還怕村里人來鬧,聽得剛一番話,心里頭一松,看來人家根本看不上這“草”啊!

  這天,沈吉富和沈洵下地還沒回來。沈杏正跟沈荷在堂屋門前補衣服。這話說起來跟季氏有關。昨天,季氏興沖沖的回來,見著她就夸人家閨女,“徐秀那丫頭今后準得許個好人家,今兒個她娘拿給我看徐秀繡的花樣,真不錯,那針腳又整齊又密實,那蓮花繡的跟真的是的。”她娘話鋒一轉,“杏兒啊,徐秀就比你大一歲,這針線活比你可好了不是一星半點,不成,你可得練啊。”

  沈杏在季氏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下默默地點點頭,這不,今兒個一早她娘就翻出一堆破衣裳讓她和沈荷補,說是先從簡單的縫補開始練。沈杏好脾氣的接過,沈荷可不干了,“娘,這么多,讓我倆補到天黑也補不好啊。”

  “慢慢來,別急,這是磨你們性子呢,做針線活哪那么容易啊。”季氏板著臉,沈荷嘟囔著拿起針。

  “娘,前些天你還讓我學做飯來著,現在又學針線,我還得干家務活,還得照顧瓜地,還得認字讀書,這么多事我忙不過來呀。”沈杏也發愁的看著一筐破衣裳,她爹長衫上一個大洞正對著她。

  “那人家徐秀咋忙得過來的?人家不要干家務?人家那繡活多好你是沒瞧見那…”季氏又長篇大論了起來。

  沈杏和沈荷趕忙打住,“娘,補,補還不成嘛!哎!”

  沈杏和沈荷老老實實的坐在堂屋前拿著破衣服補起來,補的后腦勺都酸了,沈杏放下手里的針線,揉了揉后脖子。

  “沈杏娘,在家嗎?”張小山娘徐氏進了院子,笑盈盈的。沈杏娘聽到聲,從東屋出來。“是張獵戶家的,啥事啊?”

  “喲,兩閨女真乖巧,幫著縫補呢,我家虹虹太小了,要不也來叫她跟著沈杏學學。”徐氏樂呵呵的進了院子。

  “哪的呢,針線活不成,才讓她們從縫補開始練呢!來是啥事呀?”季氏又把話頭繞回來。

  “嗨,是這么回事。正午時候小山爹跟他哥山上打獵回來,看到盆里養著魚,那魚是小山早上河里抓來的。他爹看到魚就想起上次你家送的紅燒魚了,饞的喲!非得讓孩子把魚給你家送來,你說這,上次你家那魚味道賊好,他爹是吃上癮了。讓孩子來,孩子哪好意思啊,我想著她爹剛從山上回來,準是熬了幾宿。實在是不忍心,這不,厚著臉皮過來了…”徐氏斷斷續續的說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季氏聽明白了,這是張小山他爹吃了一回她燒的魚吃上癮了。讓徐氏帶著魚麻煩她燒好呢。

  “這有啥!魚給我,反正要做吃食,順帶著做一樣。”季氏拿過徐氏手里的籃子。

  “那真是麻煩你了,我拿了四條來,你家留兩條算是燒魚的調料錢。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徐氏擺擺手離開了。

  季氏還想喊住她,哪能白得他家的魚。可看著人走遠了,再看看低著頭縫了大半天的姐妹倆,想著都愛吃魚,終是沒開口。

  下半晌,季氏下了翻功夫把魚燒的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剛才徐氏和季氏的談話沈杏聽了個全呼,這時,她娘拎個籃子,籃子上蓋上塊粗布片,沈杏就大概知道啥了。“杏兒,幫娘把魚送去張獵戶家,早點回來。”

  “噯!”沈杏應了聲拎著籃子出了院子。

  路上遇到布嬸,“杏兒,這是往哪去?”

  “布奶奶,去張小山家呢,您是從地里回來?”

  “你咋往他家去呀,那張獵戶可兇嘞。走,跟布奶奶回家。”布嬸子拉住沈杏就要往回走。

  沈杏覺得布奶奶太大驚小怪了,上次去雖然沒見著張小山的爹,但看到她娘徐氏了,張家哪有那么恐怖。“布奶奶,沒事的,是我娘讓我去送東西的,前些天我去過她家一次,見過徐嬸子,蠻好的,還給了我一把山核桃。”

  “你娘讓你去的?那送完東西早些回家。那家人呀,”布嬸子本想說啥又改了口,“早些回家啊。”說著自個轉身走了。

  看著有些駝背的布奶奶背影,沈杏有些奇怪,若不是上次張小山送她魚,他們家好像也從沒跟張小山家打過交道,不過,她爹娘可從沒講過張獵戶家怎么不好啊!挺奇怪的。

  沈杏帶著好奇走進張家院子,張獵戶張勇正坐在小板凳上削著樹枝,旁邊的張小山正揮著斧頭在劈木頭。只見汗水順著張小山五官輪廓分明的臉頰滑下,身上的灰色布衣都被汗浸濕了,緊貼著身體,把張小山發達的胸肌,寬闊的肩膀,線條流暢的后背展露無疑。他拿起一個木頭放好,結實有力的胳膊一斧子揮下去,木頭瞬間被劈成兩半,縫口整齊,再把兩半木頭恢復成原樣擺好,干凈利落的劈下去,木頭像開花一樣齊齊的倒下去。

  沈杏都看呆了,還是張小山最先發現的她,停下手里的活就這么盯著她笑著。身旁沒了動靜,張勇一抬頭,“是沈杏吧?”

  “哎,張叔,我娘讓我來送這個。”沈杏把籃子提了提。

  “給我吧。”張小山丟下手里的斧子,走過來提起籃子往屋里走。“給沈杏拿一壇子米酒。”張勇嚷嚷了一聲。

  “不用了,叔。”沈杏連連擺手。

  “客氣啥,不拿你張叔都不好意思了。這酒是小山娘自個釀的,別看小山娘做飯不咋地,這釀出來的米酒,那味醇香著嘞,拿回去給你爹嘗嘗。”

  沈杏本還想推脫,但看張勇又忙活起他手上的樹枝,就沒再謙讓了。

  “喏,給。”張小山把籃子遞給沈杏,上面碎花布片蓋的好好的。

  沈杏接過,“怎么這么沉啊?”說著就要掀開布看。“別,回去再看。”張小山的大手按著布。沈杏鄒了下眉,收回了手。

  “二哥,這是誰呀?”身后傳來女童嗲嗲的聲音。

  沈杏一看,是個可愛的小萌娃,小女孩裝著紅布衫,扎著兩個羊角辮,正好奇的盯著她看,“是虹虹吧?我是你沈杏姐。”

  小姑娘眼珠子直轉的盯著她,不說話,倒把沈杏逗樂了,“對了,”沈杏從袖口袋拿出兩顆麥芽糖遞給小姑娘。小姑娘沒拿,探頭去看她二哥。

  “喊人,再拿!”張小山溫和的講。

  小姑娘笑了,“沈杏姐。”甜甜的喊了一聲,才拿了一顆糖塊。

  “來,兩顆都拿著,這個手也拿一顆。”小姑娘一手拿一顆。

  “真可愛!”沈杏回頭沖張小山甜甜一笑,張小山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張叔,那我先走了啊。”沈杏對著還在搗鼓樹枝的張勇打了聲招呼。

  “哎,慢點走。”張勇頭也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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